即便是古家医师在场,出了产房也是一脸的颓废。
太后见状赶忙上前,“什么情况?哀家的皇孙如何?”焦急的模样显然丝毫不在意吴才人的生与死。
“微臣有罪,还望太后严惩。”说罢,古家医师倒是扑通一声跪地不起,显然对于吴才人深受重毒一事也是速手无策。
“难道就没有回天之术吗?哀家的皇孙还未出世,便要经历离世一事,哀家真的是无颜面对圣上了。”身子有些颤抖,就连出口的话都是断断续续。
一旁看着热闹的张医师见此,心中别提有多暗爽,不仅是因为古家人仗着身份压榨着他们这些没有靠山的御医。
仗着吴才人生死未卜,别提有多张扬,太后不再产房内,古家医师吆喝自己仿若吆喝着没有什么地位的gou奴才一般,这样生生一口恶气,他还无处宣泄。
“该,活该,让你猖狂,还不是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心中明明恨不得太后一起责罚,嘴上却不慌不慢上前道,“太后,微臣心中倒是有一人选,只是路途甚是遥远,不知吴才人还是龙胎是否能坚持到人来?”
张太医的话还未说完整,古家人便猜出他口中之人为谁,急忙上前阻止张太医继续说出口。
“太后,依照微臣来看,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还是个女人,哪里谈得上神医,不是神棍就不错了,皇孙的性命又怎能葬送在那人之手?”显然对于她的评价是讽刺的。
张太医就知晓这样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便是他们古家人心头的一道硬伤,要不是此人的出现,又怎么能引出古家医师被人人所唾弃,只是衰败不过是过冬的鸟儿而已,转瞬即逝。
既然得罪不了,自然也不能让古家人占了威风去,“古医师这是那里的话呢?在怎么说在下可是知晓宫中各位娘娘能怀上子嗣,那可都多亏了那位香师的帮助呢?您说呢?”故意留下一句反问。
当着众多妃子的面子,在加上太后老人家,张太医知晓古家医师他就算想发作,也要好生的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来来回回死活多少次才能凑够次数。
“香师?对啊,香师。”一听到张太医指名道姓的时候,太后就已经该想到,眼下也只有那个人才能救回踏入死门关的皇孙了。
一来一回,估计吴才人早就归西了,想了想便摇了摇头,心中多是有些遗憾的。
古家医师的眼紧紧锁在张医师的身上,如果眼神可以当作利刃来用的话,张太医来来回回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道观外。
“这位施主,您还是请回吧,今年不同于往年,道观中所有的住宿都已经被皇室所包下,您就算在此,恐怕也没有留宿之地。”女僧人一脸认真道。
看似在奉劝,更像是在撵人,不难猜测,宫中那些乃是人上人,自然不能得罪,反观她,不仅一双重瞳,被他人用异样眼光观看,同时自己也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
只是看着之前慌乱的前行之人,那便是发生了要事,反正也与自己无关。
“师傅,给我一个能露宿的地方便好,天一亮,我便不会过多打扰的。”木犀故意降低姿态,一来是说服面前的僧人,二来也可借机寻一寻里面的情况。
下文还未等到回应,女僧人便上前推搡,“你这施主怎么油盐不进,里面都是宫中贵人,你一个小小的jian民,难不成也妄想飞上枝头不可?”
这话在木犀听来,面前人显然没了耐性,她也不再过多的挣扎。
“静心,外面的是何人?”道观主见屋内的情况有些着急,但碍于无法参与,便想着透透气。
“没事道主, 不过是阿猫阿狗寻食物罢了!”
木犀并未走远,听到这样形容自己的话,面上不喜,紧握的双手终究是隐忍。
心中有个声音不停的在自己的脑中游荡,不出片刻便会有人主动寻自己。
“阿猫阿狗?为何没有叫声?”道观主看出静心面色有些不对劲,话也从询问到质问。
静心的双眸转来转去,显然在说谎话。
低下头的静心摇了摇嘴唇便道,“是要借宿的行人,眼下道观里都是宫中的贵人,这等平民百姓自然也是要靠边站的。”话说的倒是相当的自然,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道观主面色不喜。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静心,你怎这般,行人也是人,夜深人静便是野兽出没之时,一人山中摇晃,此等危险之事,此等不为他人思考,怎能出自你一个信佛人之手。”最后一句话显然已经激怒了道观主。
“你可知错?”反问道。
静心点了点头,额头始终不敢抬起。
道主继续道,“那你该如何去做?”引导着静心回归到一个正面的心态,如此大的道观,即使山路慢行,却依旧络绎不绝,显然便是道主管理有方。
静心上前追下想要离开的木犀,诚恳的认错。
“病急了又怎么可以乱投医?”古医师依旧不想承认他们古家曾经输给无名小辈。
张太医见状还想继续反驳,这要继续下去便是坐实了与古家人做对,想要反驳的话终是没有出口。
“太后,吴,吴才人,快,快不行了。”里面一直候着吴才人的丫鬟急急忙忙冲了出来,说起话来也是相当的忐忑,生怕会招惹到太后不悦。
太后此时也听不进去其他的话了,见状倒是直接拽住一旁的侍卫,“快马加鞭,寻香师。”眼下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至于这吴才人到底如何,皇孙生与死都只看天。
“太后娘娘安康,有一事相求。”道观主上前,一来是看看抬进屋内的产妇如何,二来便是为木犀讨要一个房间,也算是对太后的尊敬。
道主见状还未出声,木犀便出来。
“夜里不安全。”话还为继续,太后眼眸倒是为之一亮。
“香师!”这一声倒是充满了喜悦。
面色大喜道,“哀家的皇孙有救了。”
“香师,哀家有一事相求。”
太后此言一出,道主倒是惊讶不已,原本不过是个行路之人,要不是她看出了静心的说谎,而留下的人到成了太后要相求之人。
远处的静心有些心惊,始终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