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边疆暴乱!”
快马加鞭赶回朝堂的侍卫一脸的惊慌失措,显然因为此事涉及众多,若是不及时处理,必然威胁靠近边疆的百姓。若是连着百姓都动荡不安,恐怕华少卿这个皇上就座不稳了。
朝中的一手大事渐渐因为古丞相的入狱而收归己有,眼见着事情越发的顺手,杨氏一脉更是顺从不已,偏偏边疆又出此事。
华少卿对于探子传来的消息,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置信,毕竟当初他强行撤了大将赵犁的职,因为杨妖儿的关系他可是得了个心腹,以至于提拔中将吴勇的儿子吴猛。
边疆打了胜仗,按理说这将士已经深得兵心了,又为何突然间发生暴乱之事,显然有些不合情理,更何况吴猛一向暗中通报,并无异常。
整个朝堂因为探子的一句话,瞬间炸开了锅。
各种议论声不曾停止过。
“停。”华少卿比划了一个停止议论的手势,显然原本炸开锅的朝堂,安静了下来。
剑眉对着探子,“你是哪里的探子?寡人不曾知晓?今日一事可否属实?为何与寡人得到的消息并不相符?”
华少卿直接戳中重点,倘若真是有心人在中间挑拨,他定然饶不了这些毁他忠臣名誉之事,更是容不得自己的江山遭人非议。
探子一身黑衣,跪地时不曾抬头,也正因为华少卿的话,而使得众人将注意力转移至此人身上。
毕竟朝堂之上也不会公然有人做出叛逆之事,所以众人还是揪起了心。
“小臣隶属边疆区的探子,此事是小臣亲眼所见,更是因为一路上小臣为了躲避大将的追杀,才会如此狼狈的上朝拜见。”
只见男人虽是一身黑衣,上面有着斑斑驳驳的血迹,显然是受伤依旧早已因为风吹日晒而干透。
抬头时一只眸子被简单的布条包裹,显然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说句句属实。
不得不说,男人的一句话,倒也是拉回众人的注意力。
“那大将吴猛可是寡人亲自任命,前不久刚刚禀告寡人,边疆并无大事,也无贼寇乱入,怎么如今到你探子的嘴里就成了这番情况,莫不是你故意谎报实情?侮辱寡人之忠臣?”
华少卿句句话聂人心弦,气场更是强大,逼得探子不得不低下头来。
“小臣如今早已报下必死的决心,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胆的闯进公堂,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如今天子脚底,小臣不过是为了完成对边疆百姓的信任。”
“当着众人的面,小臣敢抱着必死的决心,小臣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若是不信,小臣甘愿皇上亲自派人前去视察,但是前提警告不准有人私自禀报,小臣就是有着这般胆识。”
说道重点时,探子并没有因为对皇上的恐惧而继续低头,相反额头抬的高高,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已将生死度之身外。
华少卿眸子微抬,倘若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又怎么会抱着这般必死的决心,“哦?此话当真?”
“小臣当真,边疆的民众之所以暴乱,一来是不服从大将的管理,因为大将向来去不服从他管理的人都是一个解决方案,而大家心心念着的都是赵犁大将军,这二来,因为边疆的艰苦环境,民众已是民不聊生,加上今年灾情深重,可是大将却私寡民物,占尽良家妇女。”
“若不是边疆百姓忍无可忍,又怎会发生暴乱,偏偏大将始终用武力镇压,让原本艰苦的环境,更加苦不堪言。”
说到动情之处,男人倒是划过几滴泪,更是不顾自己身为男儿身有泪不轻弹。
“岂有此理?反了反了,他吴猛是反了!”
接着只听“啪!”的一声,华少卿因为过于激动而将上好的瓷器直接摔倒在朝堂之上,显然已经信了探子的话。
“吴勇,你有什么可辩解的?”因为吴猛成了大将,索性为了牵制一方,吴勇才被迫转成文职人员,对于探子的话,吴勇自然是不会相信,对于自己儿子的作风,他还是有所了解。
之所以迟迟不说话,也是为了好生的看看此人到底是如何污蔑自己的儿子。
“臣在,微臣认为此事纯属荒谬,我吴氏一族虽不曾出现过太大官衔的将军,也不如赵犁将军那般勇猛,只是犬子性格,臣自当是了解透彻。”
“更何况,臣还在这朝堂,臣的一家更是居住在边疆,难不成臣的犬子会不顾臣与臣的家人吗?”
吴勇用牵制一词说事,自然是有着充足的把握,毕竟当初华少卿也是为了这般才会用最快的速度升了吴猛的职,如今要是真的那般残暴,岂不是顾家人余外?
吴勇刚阐述完自己的观点,那便的古氏跟随着倒是急着补充,“启禀皇上,依微臣来看,此事定当是需要探清实情,若是当真自然不能轻饶这坏人,若是纯属造谣生事,更是不能饶了这滋事之主。”
华少卿点了点头,“此事事关重大,寡人这便派人前去视察,若真如探子所说,寡人定当饶不了这吴猛,当然大臣吴勇教子无方,也需接受连带之责。”
“臣当之无愧。”到底是将门出身,所以在行事上并不喜欢拖拖拉拉。
“启禀皇上,还有一事臣需要禀奏,若是提前有人放风,您若是派人前去视察了,还不是等于徒劳无功。”
华少卿自然也有事先考虑到这点,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杜绝。
“寡人下令,若是有人透风报信,当斩不断,若是不服家人连坐。”显然这个惩罚足以灭了满门,谁都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大将,而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
探子听闻,心终究是放了下来,眼睛朝着群臣望去,没有他们心心念念的赵犁。
而此时被忽视依旧的大将赵犁终是再次回归到众人的视线之中。
“此时该由何人上前?”一臣出声询问,毕竟既要了解战事,又要深得人心。
华少卿当初为了削弱赵犁的职权可是费劲千辛万苦,可若如今又要复了他的职,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巴掌?
想到这不自觉的否定。
“臣认为最有发言权的直属赵犁!”这个时候始终不说话的华少枫出言了。
第一次华少枫为赵犁解了难,第二次华少枫还是因为赵犁,而出言相帮。
对于这个臣弟,华少卿是越来越有危机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