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妃受波及,很显然日后的崔家再也不能被提拔,当然最为欣喜的人还是属于杨家与古家了,毕竟一直分庭抗衡也就剩这两大家族了。
俞贵人很显然原本以为自己能得到点甜处,殊不知若不是自己暗中又依附在了古家,恐怕这件事最终受到惩罚的人是自己了。
提出意见的人虽是朝堂上的右侍郎于行,但是他却始终归于古氏一派,华少卿不断的瓦垄自己的人脉,对于朝堂上的势力自然是明了。
之所以默认了俞贵人做的这事,但是华少卿一国之君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当初提升崔家一族,也是为自己瓦垄人手,这些日子明着暗着提示,可是崔家终是要走老路,归为古家一派所用。
看着他们窝里斗,损失一个棋子又如何,所以他才会明目张胆的认同。
韩妃老实了,也能个崔家一个教训,估计这件事过后,提拔上来的崔家这次定然要好生的重新找好帮派。
“好了,今日这事就到这里吧!都各自散了吧。”华少卿面色不悦的开口,似乎已经有些疲倦了。
众人见状,“是,恭送陛下。”齐齐跪在地上,只是每个人的脸色都不一样,想必也因为这件事,各自都有所警惕,生怕下次沦落这番下场的会是自己。
皇帝起身,却瞧见了身边的李公公有些嫌恶的盯着玉棒,显然因为这事,李公公也有些不喜,要知晓这对食的宫女可是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更是要给自己提个醒,当真有一日宫女不听话了,私自把自己的玉棒送了出去,改明林路福是什么样子的死法,自己便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华少卿脸一黑,直接将那玉棒甩了出去,玉质的木棒接触到光滑的地面时,自然是承受不住惯性。
只听吧嗒一声,玉棒被摔了。
华慕岚知晓父皇这一摔,可并不是单纯的要泄愤,相反是要用着一根木棒敲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原本华少卿要转身离开,却不料事故再次发生了。
华慕岚有些不明所以,反倒是众人的气息皆是凝结。
华少卿看着同样愣住的群臣,不自觉的回头多看了一眼那已经被摔碎的玉棒,没有七零八落,相反是从中间断了两节,这也就算了,可偏偏那玉棒中间竟然是空的。
两节的玉棒经李公公的手,传至华少卿的手中,玉棒被折成两半,中间卡齐,一截中间藏有一张纸,被卷成了圆柱状,显然被人很好的隐藏起来。
华少卿快速的将那卷成形状的纸皮扯平。
众人谁都不敢说话,同时也都不知道那纸上到底是写了什么东西。
只是露出来的纸条背面明晃晃的三个字,“古在心亲笔。”
华少卿就算嫌恶,但是单纯的冲着古在心这三个字,他也快速的将纸条打开,将目光投了上去。
只是脸色越来越沉,阴沉的模样是众人不曾看见过的。众臣大多远远的抻起脖子,想要看清这纸上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内容,可惜即便是费劲力气,也不能瞧见什么。
俞贵人转身看了眼远处的华慕岚,显然她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所以说这并不是华慕岚搞的鬼,思及此,俞贵人倒是松了口气,起码这件事并不是针对自己的。
“公主?这事不是您做的吗?”夏云小声的询问起三公主。
毕竟之前的事情,夏云可是睁大了两只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你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回眼扫了下夏云。
两人小声叽喳,模样终究是入了远处一人的眼。
“主子,您说这三公主真的有这般神通广大吗?”
男人瞅了说话的下人一眼,“你觉得呢?”此人便是岭南王,年岁不大,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家族的关系而被封为王族的人。
相反这个岭南王,却是个狠角色,不随从皇上,也不依附在宫中的其他权势之下,倒是有着一人独领风骚的美誉。
华少卿对他也是有几分忌惮,主要是没有危机他的统治,华少卿便不急于处置他。
岭南王看着华慕岚时,眼里闪烁着赞赏,没有多余的情愫,单纯的只是赞赏。
“夏云,你觉得那纸上写的内容会是什么?”华慕岚这样一问,一来是间接的告诉夏云这件事并不是自己做的,这二来也是来看看自己的丫鬟是不是可塑之才,心中的想法是否与自己一样。
夏云摇了摇头,“公主,您真是高看云儿了。”显然是在用保守的应答方式回应华慕岚。
“木犀,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这件事,你竟然是借着三公主的手,做的是滴水不漏啊!”华少枫一直在群臣中,本来俞贵人这事,他就非常的感兴趣。
看了眼远处的华慕岚,华少枫的眸子有些失神。
“康王?这纸条上到底是什么?”华少枫的贴身小厮有些好奇,倒也是很小声的询问着。
华少枫的眸子有些深沉,那无尽的黑眸正在不断的稀释着周围的一切,就在小厮以为主子不会回应自己的身后,华少枫悠悠的吐出了几个字,“皇宫守兵图。”
“啊!”小厮有些懵懂,只是跟在主子的身边久了,问一次便不可继续询问第二次,他也是知晓适可而止的。
另一边的古家家主有些皱了皱眉头,因为上面毕竟明晃晃的写着自己的名字,今日这事到底是谁算计的明明白白,更是把皇上都给算计了进去,时间更是一点也不差。
华少枫看了眼古丞相,显然这纸上写的是什么,他也已经猜了出来,更是知晓这矛头必然要指在自己的身上。
华少卿把纸条拍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真是好大的胆子,俞贵人,古在心!你们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被叫到名字的俞贵人,心咯噔一声,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什么情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为何又与自己扯上了关系?”
古在心倒是很识趣的跪在地上,之前因为五公主的事,俞贵人以为这般的惩罚自己也算不错了,跪在地上始终没有起身,这下倒是巧合了,直接不用在下跪了。
“陛下息怒啊!什么事情啊?臣妾是冤枉的。”俞贵人干脆也顾不上三七是不是二十一了,直接赶忙否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