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声忽然铃声大作的响了起来,俩人浑身燥热的冲动感立刻消退的一干二净。
苏漓扑哧一笑:“你接电话啊。”
慕深眼中的恼意显然易见,拿起电话接通,口气冰冷的几乎要冻死人:“什么事!”
王一涵在那头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火气:“老板,法国那边有急事,需要您回去一趟,大少爷已经订好了机票。”
“什么时候?”慕深压制住不悦问道。
“后半夜两点,还有三个小时,需要立即动身去机场。
“知道了!”慕深忿忿的挂断了电话。气的心潮起伏,郁气难平。
苏漓从容的穿好了衣服,潮红的脸色上还有着刚才残余的激情:“有急事就赶紧去吧,你干嘛这么生气,我又跑不了!”
她笑嘻嘻的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唇
慕深很不高兴,光着身子不但不想穿衣服,还想把王一涵给撕了,其实这关王一涵什么事呢。
她说的对,她在这,又跑不了,不急于这一时。
“恩。”她甜甜的笑着。
苏漓洗净身上泡了个澡,出来时,慕深已经走了,空荡荡的卧室里残留着他的味道,只是本该相拥而眠的一夜,最终变成了她一个人。
这样的分离总是来的这样迅疾,苏漓捂住心脏,她有些怕,怕她这样完全的习惯了他之后,最终有一天,两个人迎来的迅疾的分离,时间变成了永久,习惯了温暖,爱上了他,那她该怎样去过余下的日子?不敢想,太可怕了。这是她从不愿意去想的事情!
济城冬季的早晨,天亮的比较晚,苏漓从睡梦中醒过来,摸过手机一看,只是早晨六点,比平时早了一会,往常的六点多,慕深已经起床了,坐在露台的沙发坐上喝着咖啡看报纸,他会为她提前备下早餐,让她不急不慌的吃饱了再去上班。
今天露台的沙发那里空荡荡的,桌台上空无一物,干净的跟昨晚一样,苏漓索性起来洗脸刷牙,换好了衣服,收拾了背包准备出门去。
她今天心血来潮没走电梯,而是从木质的旋转楼梯上一层一层的走下去的,走到二楼时,忽然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传来。
小声音的是许阿姨,扯着嗓子嚷嚷的是田管家,俩人好象产生了什么分析一样。
“田管家,这是我给太太预备下的早餐,你现在全吃了,我拿什么端上去?”许阿姨委屈的声音压低着传来。
“哟,你孝顺啊,你那太太那么大个人,少吃一顿又饿不死,我那么一大早起来,觉都睡不够饭还不让吃,你知道自己没得送你怎么不多做?”田管家大声争辩道。
苏漓停住脚,站在楼梯上静静的听着。
“那是我小火熬了一晚上的汤!先生特意吩咐给太太备下的!你……”许阿姨有些急,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却还刻意的压低嗓门。
田管家不屑的笑了几声:“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再随便端点面包牛奶上去不就得了,她吃那些也毒不死她,姓许的,你能不能不那么认死理?”
“先生让我好好照顾太太,我这不是认死理,我这是负责,人家交代的我不好好干,我对得起一个月拿那么多工资吗?”许阿姨依旧小声的争辩着。
苏漓眼中闪过一抹赞同,许阿姨就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人,雇主开出相当的酬劳,那就做的对得起这份酬劳,这样的人心性坦荡,而那个田管家,这是被她碰到的,没碰到的,她背后搞多少小主意那就不一定了呢。
“你还负责,指不定啥时候就换个太太了,换一个你负责一次,谁记你好啊。”田管家声音尖锐刻薄,满是不屑的说道。
“啥时候换太太不一定,啥时候换管家可是很好说的事。”苏漓从楼梯处走到二楼厅前,她的声音惊了许阿姨和田管家一跳,一个是真的吓一跳,一个是纯粹做贼心虚。
田管家秒变脸,笑的灿烂的跟朵菊花似的凑了过来:“哎呀太太,您今天起的挺早呐。”
“我每天都起的很早,难为田管家今天起个大早了。”苏漓笑眯眯的说。
许阿姨满眼羞愧的站在那,她没有早餐可以交差,今天早晨太太连顿热乎饭都吃不全了。
田管家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太太,您这是偷听我们说话呢?”她质疑道。
苏漓简直要翻白眼了,反咬一口这种事真是分分钟上演啊,明明是她的错,现在还反口诬赖别人偷听她说话?
“你有什么怕人听的吗?”苏漓眼中一冷,调侃着问道。
田管家反手一指:“哎呀,都是这个姓许的,她自己随手乱放早餐,我还以为是给我们几个干活的吃的,我想着赶紧吃完了给太太收拾园子去呢,结果吃完了她才告诉我说那是给太太准备的,你说说这事闹的!”
许阿姨听她这么瞎说,眼圈猛地一红,不知所措的望向苏漓,眼中的委屈几乎要溢出
苏漓云淡风轻的哦了一声:“吃了就吃了吧,没事,我吃点别的一样。”
她走过去拍了拍许阿姨的肩:“去给我弄点别的吃的吧,我赶着去上班。”
田管家得意洋洋的瞪了许阿姨一眼,该,就算太太又怎样呢,还不是任她吃了就吃了,半句不对的话都不敢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