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司徒明昭皱着眉头道。
“什么也没少啊,最起码人还在。”顾东阁以为他又要说笑,于是吊儿郎当的回了句没正经的。
司徒明昭无奈的看着没心没肺的她,提醒道,“我们的士兵不见了。”
顾东阁听他说,会有看了一眼,的确哪里有些不对劲,身后空荡荡的,竟然是刚刚的士兵们不见了,他俩走得这么慢,要是正常跟着,怎么可能不见呢。司徒明昭直觉有蹊跷。
“通往林中的路虽然错综复杂,但毕竟父皇常来,所以有一条主路,朝着东边的。我们刚才就一直在主路上。”司徒明昭分析道,“就算士兵有事情离开了一下,也不该到追不上的地步啊,除非他们绕开了我们,直接换路走了,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可能……你太招人嫌弃了,所以士兵都不愿意跟着我们?”顾东阁也分析道,不过却尽是些不正经的,让司徒明昭哭笑不得,无言以对。
“你才招人嫌!”司徒明昭无奈的反驳,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和她吵架的力气。
顾东阁也不再逗他,思考着士兵的事情。刚刚他们俩刚进来的时候,士兵就没跟上,当时他俩跑得快没跟上也算了,至于小细节可以不追究了,但是这次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就算中途需要上厕所,也不该直接消失吧?顾东阁觉得还是先从好处着想,于是开口道,“往好处想想,万一士兵只是去上厕所时候迷了路或者被什么猛兽直接一巴掌拍死了呢?”
“……”司徒明昭无言以对,“你这算哪门子往好处想。”
“有时候人死掉反而比活着好,”顾东阁挑挑眉,“如果他们另有所图,那他们早晚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死的干干净净,不要做害人的事,那样死后会下地狱的。”
司徒明昭听出她话中深意,紧皱着眉头,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回去找他们呢?万一是陷阱怎么办,岂不是得不偿失。司徒明昭心中有些不满,也不知道父皇怎么给他们安排士兵的,不仅不是高手,而且还这么费劲,还不如他们两人独自出来呢,现在倒好,这士兵就像是懒马,抽一鞭子走一步,倒徒然浪费两人时间和力气了。
顾东阁对皇上的好印象一下子全没了,她感觉皇上其实是和皇后她们一伙的,都总是添麻烦。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郁闷,不由得双双叹了口气。
“唉……”异口同声的一声叹气,顾东阁也懒得吐槽了,直接问司徒明昭,“你和皇上皇后关系很不好吗?”
司徒明昭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愣了下,“挺好的啊,干嘛突然问这个?”
“我不是说表面上那种好,是说真实的,真实的懂不懂?”顾东阁强调道。
“我跟父皇,关系只能算是普通,就像君臣那样,但父皇是关心我的,我能感觉出来。至于皇后,虽然她也可以说是一国之母了,不过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在我当上太子前没怎么说过话,做了太子后对我好像不是很友好,当然表面还是友好的。皇后比起我来,更喜欢三皇子司徒明朗,司徒明朗总是善于讨人欢心,不像我,连你这么一位大爷都伺候不好。”还要天天挨骂。司徒明昭腹诽道,但不敢再提骂人这茬,容易说错话。
“善于讨人欢心么……”顾东阁摸着下巴思考着,一般善于交际的人,心机都很深沉,都说狡兔三窟,这个司徒明朗也不简单,不过眼下不是琢磨司徒明朗的时候,是司徒明昭的问题。
“你父皇也很喜欢他?”顾东阁再次问道,问的问题让司徒明昭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如实回答说。
“我父皇倒没有偏心,对我们俩都一样,只是我做事比较严谨,所以父皇让我做储君这个位置,不容易出错。”
顾东阁听的直皱眉,“既然你父皇不会为难你,那么除了李侧妃就是皇后了,如果我没猜错,李侧妃应该还没有这个能力在皇上身边安排人吧?”
“你的意思是,这是皇后故意安排的?包括士兵和分开走?”司徒明昭也跟着她的思路思考着。
“九成把握就是他了,要不然你真以为你的士兵如厕去了?”顾东阁挑挑眉,“天真。”
司徒明昭想反驳她,可是她说的又句句在理,让他无从反驳,只好叹了口气,“懒的跟你争执,我们现在回去找他们吧。”
“原路返回?”顾东阁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然呢?人不要了?”司徒明昭也很无奈。
顾东阁冷笑一声,举手就在司徒明昭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往前跑出去老6远。司徒明昭凌乱道,“你干什么啊?”
“我才不要回去,你现在明知道那是皇后的阴谋了,还想回去,这不是正中下怀吗,是不是想死?”顾东阁吹着不存在的胡子瞪眼道。
“不管怎么说先把士兵找回来问问吧?总不能俩大活人不要了?就算有阴谋,也得把人找出来吧?”司徒明昭摊手。
“我才不要,要去你自己去,皇后安排的陷阱我才不要傻得自己往里跳。丢不丢人,我才不要做这种丢人的事。”顾东阁把头一扭,不看他了。
司徒明昭无奈的看着她,“我自己去还不成吗?”说着就调转马头,朝回走去。顾东阁见他真的要走,驱马往前跑了两步,横在路中央,不让他过去。
顾东阁有些气急败坏,“司徒明昭,我说让你自己去你就自己去啊,万一你路上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还不直接砍了我的脑袋?你也不许去!你看看皇后那张善变的脸,她也不是个慈悲的女人,不会因为你担心她的人就担心你的生死!说不好这两个士兵就是她的心腹,她怎么舍得让自己人死?你不准回去。”
司徒明昭知道她担心自己,也讨厌皇后,只好无奈的停下,可是心里却焦急了起来。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去跟父皇汇报,然后去处理一些他的事情,方才讨论皇后讨论的,他突然想起来一件很严重的事,假如说刚才他有三分想回去,现在就是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