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昭冷冷地瞥了李侧妃一眼,疏离中带着怀疑的语气:“哦?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呢?”
李侧妃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司徒明昭,自己总不能说是来找茬的吧,她支吾着道:“臣妾······”
司徒明昭眼神骤冷,死死地盯着李侧妃:“别以为孤心中没数,你别仗着有皇后给你撑腰就整日胡作非为、没事找事。别忘了,这是孤的王府,不是你的!”
李侧妃呆住了,她没想到殿下这次居然对着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以前明明再生气也忌惮皇后三分,不敢冲自己发火的······都是顾东阁这个贱人!
李侧妃狠狠地咬了咬牙,心中气急,却也只能忍着,梨花带雨的望着司徒明昭,眼眸中氤氲着水雾,“殿下,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臣妾。”
司徒明昭淡淡地挥了挥手,“回你自己的寝殿吧。孤乏了,不想深究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侧妃只得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却依然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司徒明昭,眼中是诸多情愫。但看向顾东阁时,又是无尽的恨意。
李侧妃一走,顾东阁迅速的从司徒明昭的怀里起身。自顾自重新躺在美人榻上。她现在还不想理会司徒明昭。都是因为他唐突的求皇帝赐婚,让自己以后都失去了自由,只能呆在这皇宫做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
司徒明昭在顾东阁的身旁坐下,面色温柔,“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想调戏孤吗,这是谁又惹你了?”
顾东阁一听他这话,顿时气不过,一个起身抓住司徒明昭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道:“谁惹本小爷,还不是你个混蛋!”
司徒明昭顺势将她囚禁在怀里,轻轻地用脸蹭着顾东阁娇嫩的脖颈。顾东阁挣扎不过,只得任他这样抱着。
司徒明昭喃喃的道:“那孤的爱妃倒是说说,孤是如何惹得爱妃不开心的?”
顾东阁被他蹭得心痒,脸上迅速烧红一片,想她顾东阁,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现代女子,但却一直混在军队中,并没有谈过什么恋爱,这样算起来,司徒明昭也是自己的初恋了吧。
而且像这般与男子亲近,她还不是很习惯。那种心痒的感觉,真的让人很难受,但却又拒绝不了。
顾东阁强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霸道的说:“你想向皇帝请求赐婚,为什么不同我商量?”
司徒明昭顿了一下,接着微微抬起头,细密而又轻柔的吻着顾东阁额的脖颈,一边嘴里喃喃的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不过,不论你高不高兴,这是我能想到的将你留在我身边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我想让你整个都是属于我的。”
顾东阁心中忽然触动,不禁心下一软。此时她却忽然感到身体开始燥热不安,一只手温柔却又急不可耐的游走在自己的身上,衣襟已经半敞,香肩半露,肤白如脂,一种极致的诱惑。
顾东阁一惊,随即愤怒的回身揪住司徒明昭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你这只发情的泰迪!你再敢动小爷,小爷我就不客气了!”
司徒明昭眨巴眨巴着漂亮的桃花眼,无辜的看着顾东阁,问道:“东儿,泰迪是什么?”
顾东阁一时气短,无语。她白了司徒明昭一眼,随即放开了他。顾东阁歪着头思索了一下,而后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绯红着脸道:
“泰迪······是,嗯······是一种小动物,类似于猫······”她可不敢告诉这位太子殿下泰迪是一种性欲望极强的一种狗类。好歹人家也是一国太子,这要是传了出去,说她顾东阁骂太子是一条狗,估计有十条命都不够她死的。
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泰迪是个什么鬼,蒙混过去就是了。顾东阁想着想着,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一个人猫着腰偷偷地笑了起来。
司徒明昭半卧在床上,一只手慵懒的衬着脑袋,安静的看着顾东阁。看她像个孩子似的撒了谎干了坏事还理直气壮的在自己面前偷笑。
孤的东儿真是可爱。司徒明昭不禁轻笑,随即又耍无赖的一把抱住正陶醉在自己世界的顾东阁。
顾东阁反应过来,唰的一下就蹿上了房梁,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看着司徒明昭,像一只发怒的小仓鼠。
司徒明昭很无奈的扶了扶额,这女人怎生如此喜欢这房梁,改日真得叫人来整修一下宫殿,把所有的房梁都拆了,看她到时候还会蹿到哪里去。
司徒明昭起身,抚了抚一身华贵的月白锦袍,无可奈何的道:“东儿,快下来吧,孤走了。小心点别摔着。”
顾东阁一脸痞相的歪着头,倔强地道:“我不,你叫我下来我就下来啊,我偏不!要走赶紧走,别在这儿碍小爷的眼。”
司徒明昭宠溺的看了顾东阁一眼,再次很无奈的叹了叹气,随即离去。
另一边,皇后来到皇上的寝殿外,正打算进去对皇帝进行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希望他能改变赐婚的主意,却忽然站住了脚步。
一旁的心腹婢女提醒道:“娘娘,皇上就在寝殿之内,娘娘为何迟疑不进?”
皇后眯着眼,缓缓开口道:“彩儿,你说,按照陛下的习性,本宫若直接劝说他,他会改变主意吗?”
彩儿低下头,恭敬地道:“彩儿只是一个低微的奴婢,彩儿不敢给娘娘乱出主意,但彩儿知道有一句话叫君无戏言。出口的承诺却反悔,这是帝王的大忌。”
皇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深沉一笑,“彩儿你说的对,不枉在这深宫后院中跟了本宫多年。走吧,咱们先去探探皇帝的意思。”
殿内
“臣妾参见皇上。”
“诶,朕的皇后就免礼了罢。”皇上说着,一边伸手温柔的扶起皇后。
“皇后今日怎么竟想起来看朕?”皇帝回身重新坐回龙椅上,轻声问道,手却也没闲着,继续批改着奏折。
皇后温柔的浅笑,眼中却是冷淡的光,:“臣妾时时刻刻都记挂着皇上的,只是平日里忙着处理后宫杂物,今日也是得了空,就匆匆来见皇上。”
皇帝并不抬头,淡淡地道:“只怕是皇后又听说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