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广棱呵呵一笑,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下来说道:“劳烦顾姑娘挂心了,这用了上好的药材养病,就是不一样,这不这几日,好气色都给养出来了。”
顾东阁冲着崔广棱嫣然一笑:“果然啊,这样病就得用好药材养才行,司徒明昭你看,崔广棱这两日养的岂止是气色好了不少,人也圆润了不少呢。”
司徒明昭呵呵一笑,点头,并未说什么。
崔广棱的贴身文官看到这两个人过招,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的就差打起来了好不好。
司徒明昭也不参与,但是也不平息,任这两个人你讽我一句,我刺你一句的,自己则是安然不动的吃饭,也不去管这两个人。
本来饭桌上是要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呢,但是顾东阁和崔广棱两个人说的有些忘我,都忘记了这个。
司徒明昭有些好笑,给顾东阁夹了几筷子菜:“好了,你们两个,先吃饭吧。”
崔广棱这才意识到太子也在饭桌上,连忙放下筷子就要请罪,当然这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果然,他刚站起来就听到司徒明昭说道:“好了,不用整这些了,吃饭吧。还有东儿你也是,快吃饭。”
崔广棱看着顾东阁吃饭的方式,心下有些不忍心看。这哪里是大家闺秀的吃饭方式,简直和军营里粗鲁的汉子差不多。
司徒明昭也看到了顾东阁没有礼仪的仪态,却没有说什么,心下知道了,顾东阁对于皇宫的规矩多为不喜欢的。
像皇宫里的那种场合,顾东阁的礼仪也能拿得出手,让旁人挑不出什么错来。但是终究,顾东阁她还是不喜欢这些的吧,司徒明昭心里略微有些发苦。
他不想拘着顾东阁的性子,但是顾东阁跟着他在那深宫里,却又不得不拘起性子。就拿第一次华仪的事来说,司徒明昭相信,这要是搁在宫门外,华仪的命估计早就保不住了。
笑眯眯的看着顾东阁,眼底的情意让崔广棱这个旁人都有些咋舌。
顾东阁酒足饭饱,伸了个懒腰,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崔广棱说道:“总督大人,我问你,你这可有译官?”
崔广棱点头,然后让自己的文官招来了译官,顾东阁看着这个古代版本的翻译官,一时间对于新国的语言有些好奇,也想知道是不是跟现代坡国的话语是不是一样的。
于是就问道:“你可会说新国语?”
翻译官说道:“回禀顾姑娘,新国常用语分两种,一种是我大燕之语,另一种是遥远的番邦之语。新国的王室用的便是番邦之语。”
顾东阁点了点头,然后就对翻译官说道:“这样吧,你说两句我听听。”
翻译官就随便说了几句番邦之语,顾东阁挑中了几个单词问了几个意思,翻译官震惊的看着顾东阁。
顾东阁了然的点头,恐怕就是英语没跑了。想想,她英语虽说不上一顶一的好,但是好歹也是过了四六级的。
不过差异的是现代单词特别的多,而古代的单词,比现代来说,匮乏了很多很多。因此纵然是顾东阁,也觉得有些地方是不懂的。
但是连蒙带猜,翻译官说出的一段话,顾东阁倒是明白了个大致的意思。
海风吹来,天有些凉了,顾东阁转身进了船舱,司徒明昭跟了上去。崔广棱对于这个顾东阁的好奇心越来越大。
“你说这顾姑娘是不是懂得番邦之语?”崔广棱问道。
翻译官点了点头:“回禀主子,下官看来,这位顾姑娘对于番邦之语,确实是懂得,不过有一些词汇没有理明白而已。可能她之前会的语言,和新国的番邦之语还是有些差距的。”
这边司徒明昭跟着顾东阁回了船舱,顾东阁看见司徒明昭,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你跟过来做什么?”
司徒明昭走到了顾东阁的床边,说道:“你懂番邦之语?你到底是打哪里来的……”
顾东阁有些好笑:“番邦之语?有什么好奇怪的?在我的国家,这些语言是必备的技能,小学的课本上就有。至于我从哪里来,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更何况,我都不能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回去。我们国家的东西,可以教给你的,自然会教给你,不可以的,你想要也没用。”
顾东阁自从和司徒明昭有了牵扯,便明白了自己可能要提前催化这个落后的世界,催化可以,那些个农具,吃食她可以帮忙,冷兵器也可以改造,但是更多的,例如火药火枪之类的,她是绝对不会弄出来的。
在这个落后的世界里,火药这些东西,不亚于核武器的杀伤力。
顾东阁虽说不是什么善人,但是也不想生灵涂炭。
司徒明昭有些好奇,就问了一句:“为何?”
“司徒明昭,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我们国家的一些东西,你们确实用不了,对于我们来说,很普通的武器,但是对于你们来说就是生灵涂炭的东西,我初次见你时手里的武器,杀伤力你也看到了吧,百米开外取人性命是平常的事情,这样的武器在我们的国家还是很平常的,军队里几乎人人都可以分配到。”顾东阁揉了揉眉头说道。
看着司徒明昭惊奇的表情,顾东阁又说道:“而且,就算是你眼红也没什么用,毕竟,你们连只要这些最普通的机器都没有,是机器的材料都没有。”
通过顾东阁的只言片语,司徒明昭根本想象不到,那个国家究竟有多么的强大,他不知道这个国家在哪儿,不然,估计大燕也要没了吧。
正当两人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司徒明昭的贴身侍卫敲了敲门,在门外禀报道:“禀报太子殿下,船已经靠岸了。是否现在下船。”
司徒明昭嗯了一声,和顾东阁一起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顾东阁穿着中衣从床上爬起来挑了身衣服,倒是漂亮极了。
司徒明昭本想着回避,但是想到这是她内定的太子妃,为什么要回避,于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