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暗道糟了,刚刚跆拳道散打这些招式力度太大,她的衣服好像快要崩开了。完了完了,完蛋了,这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衣服爆开了,那不就裸奔了吗,她的脸都会被丢光的······
顾东阁心中叫苦,强撑着小步挪动着,神呐,快来个人救救她。
猛地“咔嚓”一声,顾东阁欲哭无泪,死了死了死定了。
忽然一个身影飞身而来,从顾东阁眼前闪过,随即一件披风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顾东阁抬头,只见司徒明昭正一脸淡然地为自己系着披风,长而浓密的睫毛优雅的垂下,薄薄的凉唇散发着酒香。她不禁看得有些醉了,双颊绯红。
众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地看着顾东阁和司徒明昭。皇帝开口问道:“昭儿?怎么了?”
司徒明昭回身,恭敬地答道:“回父皇,无甚大事。只是长安郡主早有风寒,刚刚为了比武才脱下披风,儿臣只是担心她的身体不适。”
皇帝和在座的其他人都清楚顾东阁和司徒明昭的关系,所以也就明了。而一旁的邦国使臣和元笙却是不知道的,他们不禁更加敬佩顾东阁了。
这个女子可是打败了他们的太子殿下,而且还是在生病、身体不适的状态下!这不禁又让他们对大燕国多了一丝畏惧。
司徒明昭强硬的将顾东阁带到了自己的宴席上,死死地拽着她的手,生怕她跑了。
而顾东阁却很是安分的坐在司徒明昭的身侧,多亏刚刚他替自己解围,不然的话,她真是想想都后怕。不行,她要吃个鸡腿压压惊。
顾东阁刚伸出手去,就听见披风下“咔嚓”一声,随即身子凉凉的。她不禁红了脸。
司徒明昭显然也是听见了的,他忍住想笑的冲动,将桌台上的一杯酒递给顾东阁,小声道:
“喝点酒吧,暖暖身子。”
顾东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他司徒明昭选的衣服,这么不禁穿。随即一把结果酒杯,仰头就下。
一旁的李侧妃忽然凑了过来,脸色有些惨白,“殿下,你都给她喝了?”
司徒明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有什么不妥?孤想给谁喝还轮得到你管吗?”
李侧妃眼中有些惊恐,弱弱的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宴会上笙歌不绝,顾东阁就那样穿着披风一直安静的坐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走光。可是渐渐地,她觉得头脑有些迷糊,身子发烫,口干舌燥的。
顾东阁扯了扯司徒明昭的衣袖,轻声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了。”
司徒明昭低头,却见她小脸儿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甚是可爱,不禁心下一紧。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东阁呼吸有些沉重,她迷糊地摇了摇头。
司徒明昭眉头轻蹙,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还是孤送你回去吧。”
顾东阁摇了摇头,一旁的李侧妃也凑了过来,柔声道:“殿下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万一等会儿父皇叫你呢。”
司徒明昭想想也对。便唤来顾东阁的贴身小婢文竹,又细细地嘱咐了一番,才放她们走。
顾东阁扶着文竹,摇摇晃晃的走着,却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她说道:“文竹,我一块玉佩落在宴席上了,你去帮我找回来。”
那是九歌原来给她的玉佩,后来九歌他们走,她却忘了还给他。既然是象征西戎皇室的信物,想必应该十分贵重。
更何况这是在大燕的皇宫内,若是有人捡到了那玉佩又恰好识得,用它来大作一番文章,那她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可能到时候说她叛国都是轻的。
文竹迟疑了一下。
顾东阁不悦的皱起眉头,“你既然被派来伺候我,那边是我的人,不再是太子殿下的人,你应当听从我的命令!”
文竹被顾东阁的气势给震住了,恭敬地应了声“是。”便转身离去。
顾东阁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心痒难耐,脸上也一片滚烫,她不禁将披风敞开了些,一阵凉风拂过身体,她瞬时觉得舒畅了许多,
“你······没事吧?”
顾东阁闻声,猛地抬头。竟是司徒明朗。
“没事。”
司徒明朗眉梢都带着笑意,“走吧,本王就屈尊陪你走一段。你一个人很危险。”
顾东阁轻声应了下,她没理由拒绝,何况,这宫中是真的很危险。
“你今天表现得还不错,只是那些招式奇怪了些。”司徒明朗绕有兴趣回想着方才顾东阁同那位使国太子元笙打斗的场面,眼眸中有一丝看不透的情绪。
“你怎么了?”司徒明朗也察觉到了顾东阁的异样。
顾东阁摇摇头。
司徒明朗看着她有些扭曲的小脸,随即一把将她抱起。
“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顾东阁触碰到司徒明朗有些冰凉的肌肤,不禁瞳孔骤然放大,那种口干舌燥和心痒难耐的感觉又一阵一阵的袭来。
她将头埋在司徒明朗的怀中,
司徒明朗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顾东阁,不禁有些疑惑。
“身体不舒服?”
顾东阁没应声,司徒明昭也没多想,抱着她一路望她的寝殿走去。
半响,顾东阁抬起头,却正对上司徒明朗有些关切的眸子,不禁目光闪躲了一下,将视线下移。看着他薄凉性感的唇,她没来由的忍不住吻了上去。
司徒明朗先是有些震惊,随即眼里一抹邪魅的笑意,毫不客气地回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