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陷害……我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要陷害她”
男人挣扎着想要离开雷诺的钳制,无奈力气不如雷诺,只能停下了挣扎开口为自己解释。
“你说不说实话,信不信我……”
雷诺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解释,如何也不会相信霜仔要害若溪的这件事,认定了就是这人在胡说。
“放开他”
见男人一直不改口,若溪上前拍着雷诺的肩膀,目光冰冷的可怕。
雷诺颤抖的将手拿开男人的脖子,非常的愤怒。
“你走吧”
拿下男人手中的卡,若溪低声朝着男人说着。
男人好像得到释放一般,飞快的起身,朝着门口就踉跄的跑了出去。
只一眼,淳于桐就知道了若溪的意思,挥手派人跟了过去。
“你维护她”
若溪挑眉看向雷诺,听不出声音里的语气,只将手里的卡不停的转着。
“我相信她”
雷诺看着若溪的眼睛,坚定的出声,相处了五年自是知道她的脾性,她曾为了面前的这个人撕心裂肺的哭过不止一次,更是为了她的消息不惜以自己来换,所以他不得不信。
“可是人证物证俱全,她已经不值得我相信了”
若溪将卡紧紧的握在手里,语气冰冷,眼中满是愤怒 。
“可是……”
不等雷诺说完霜仔直接从门外进来:“又有什么关于我的,说吧”
自从取消婚礼那天后,她就天天来归来,一为了喝酒二为了逗雷诺,今天不见雷诺人影就自己来了后台,结果就听见了若溪的话。
众人不知霜仔在外面,此刻目光都在霜仔与若溪之间游走,瞬间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
“你有脸听吗?”
若溪慢慢转过身,抬手划过下巴,不屑的看着霜仔,一脸的鄙夷。
听着若溪的话,霜仔勾唇,站在原地垂头浅笑。
“边喝酒边听你觉得怎么样,我请你喝酒毕竟我现在是安家的大小姐”
说着抬步就往外面走去。
几人倒是不知霜仔在搞什么鬼,淳于桐牵住若溪的手,温暖着她冰冷的掌心,给她力量,也带着心疼。
离开有隔音的后台, 一时之间重金属的音乐再次入耳,仿佛也没了先前那样的难受。
“你的?”
若溪将手中的卡推到霜仔的面前,似疑问似肯定。
“嗯”
翻过卡那熟悉的字体落在她的眼里,霜仔点头,回应她的问话。
“那么五年前你用这张卡做过什么,应该还记得吧”
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爽快,若溪讽刺得开口。
“记得,这卡怎么在你手里”
霜仔拿着那张卡放在眼前打量,扭头疑惑得看着若溪。
这卡是安琦丽给的,她用来雇人跟踪了她。
若溪垂头自嘲得弯起嘴角,拳头不停得握紧松开,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拿起桌行的玻璃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嘭”
随着声音想起顿时杯子破裂。
所幸他们在独立的小台上,音乐的声音又大,除了靠近的几桌也没有人发现。
察觉到若溪的动作,淳于桐就立刻将人护在了怀里,生怕那些碎片划伤若溪。
“你这是在干嘛”
霜仔也站了起来,对于若溪砸东西的举动很是不满。
“我在干嘛?你五年前怎么没有想你自己在干嘛?你什么时候那么狠毒了,还会雇杀手来对付我了,我是不是该为你鼓掌”
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若溪赤红着眼睛,看着霜仔毫无变化的表情。
“所以呢,你就为了这种小事发火,你不过就是怪我认了安琦丽,害你从安家小公主变成可怜的孤儿”
对于若溪的控诉,霜仔无所谓的避过不谈,同样也来了怒气。
淳于桐曲梓风坐在一旁看着,没有丝毫要上前帮忙的意思,也不着急,倒是急坏了一旁的雷诺,就怕两人动起了手,他都不知道该帮哪一个。
“小事,好霜仔以后我们不是朋友再见就是敌人”
她的命是小事?若溪深吸一口气,绝望的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时间仿佛凝固,无人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霜仔的一声若有若无的好才传了过来,随后提起了桌上的酒,看了一眼若溪,直接离开。
看着霜仔离开的背影,雷诺有些着急的看向暗月,得到他的回应,才抬步立刻跟了上去。
若溪跌坐在沙发上,所有的力气全部被抽走,靠在淳于桐的怀里,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霜仔拎着酒瓶,一路走一路喝,不时的笑出声,摇晃的背影,高高扎起的长发,总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美的很不一样。
雷诺一如既往在她的身后跟着,等着她站不住的时候接住她。
“傻子,你总跟着我干嘛”
突然顿下了脚步,霜仔回头,笑的绝美,指着雷诺的方向,轻声的说着。
“送你回家”
没有多余的话,只这最简单的四个字。
听完他的话,霜仔垂头一笑,继续往前走着,喝着,直到酒瓶里倒不出她想要的酒,才使劲的将瓶子扔了出去。
‘我们说好不分离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与时间为敌
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风吹亮雪花
吹白我们的头发
当初说一起闯天下
你们还记得吗
……’
一路走一路唱,唱到早已泪流满面,嗓子被风灌哑,却还是不愿意停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唱歌,为什么哭,就只是这一瞬间想做罢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唱歌,认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她唱歌这么好听,只是那沙哑的嗓子带着一丝哽咽,让他无心去欣赏。
“够了,别唱了”
雷诺上前拉住霜仔,将她抱进怀里。
虽是夏季深夜却还是很凉,摸着她冰冷的皮肤,雷诺戚眉,将她抱得更紧。
此刻的霜仔很听话,安静的蜷缩在雷诺的胸口,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不时的发出呜咽的声音,雷诺便抬手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才将人抱起,嘴角微微上扬,走在他无比熟悉的送她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