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归来,你就跟霜仔说的一样“
陈湘抬头看着罗伦,一双眼睛带着水汽,说完也不等罗伦开口就跑上了楼。
罗伦一人懊恼的坐在沙发上,想着自己跟那霜仔到底啥时结的仇。
陈湘上楼就一个人躲进了房间,将门锁好,呆呆的坐在床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滴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就喜欢上了罗伦,可是她哪里配的上他。
她自己的身体她都知道,不光是一身的病根,以后还不能生育了。
这样的她对谁来说无异于都是一种负担,罗伦对她好,也不过是基于喜欢小泊的基础上,对他的姐姐好而已,他救的自己,所以自然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
他也许就是可怜自己,而自己竟当了真。
陈湘双臂抱着自己,低声的抽泣。
罗伦早早的起床,坐在沙发上不时的朝着楼梯方向看去,很是着急。
“湘湘,你起的真早”
看见人影,罗伦立马起身走了过去,扬起笑脸打着招呼。
“没你早”
陈湘瞥了一眼罗伦,冷淡的开口,经过一夜的思量,她不再幻想,她这样的身体本来救不该有所期待。
“那要不先吃早饭,我刚买回来的还热着”
罗伦讨好的指着饭桌上的早点。
“不用了”
这次陈湘直接没有看向罗伦,背对着他,自己拿着面包咬了起来。
见陈湘对自己爱答不理罗伦也很是烦躁,怎么就因为霜仔的一句话就变化这么大,搞的他是病毒一样,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罗伦转身不再打算理会,拎起外套直接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陈湘这才将面包放下,双眼通红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深呼了一口气,这才给若溪准备早餐。
白家与安家的联姻再次闹的洛城满城风雨。
这白熠外面私生活混乱可是洛城人尽皆知的事,安家的五年前真假千金也是无人不知,就这样两个人纠纠缠缠了三年。
这次的白家年庆是解除婚约后的两人首次同台出面。
原以为这两人结束了,却不想平地一声雷,白家安家商业联盟,而白熠与霜仔携手出席。
白熠与霜仔交握,两人面色轻松的应对着各路记者。
“请问这次两人是和好了吗?”
一个记者举着话筒挤在前面。
“我们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白熠垂眸看了一眼霜仔,随后抬头挑眉勾着嘴角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请问近期有打算重新举行婚礼吗?”
那位记者继续问道。
“也许吧,反正我们还年轻”白熠握紧霜仔的手,目光之中满是宠溺,低头浅啄了一口霜仔的脸蛋,回头看了一眼舞台,抱歉的看着记者:“我想我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了”说完牵着霜仔的手就往舞台走去。
霜仔暗自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白熠握的紧紧的。
“你刚才胡说什么”
放弃了用力,霜仔小声的靠在白熠的身边很是不悦。
“不然我该说什么”
白熠面色依旧,笑容不减,丝毫不觉自己有做错什么。
霜仔一把掐在白熠的手臂,这才顺了气,恢复了笑脸,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各自两消,她才不会管他的女人有啥危险呢。
下了舞台,白熠与霜仔坐在角落,看着晚会上的人来人往。
“白熠,你就一直打算把人藏着吗?”
霜仔开门见山的说着,也许为了她的安全藏着一时没有错,可是他这可是藏了好多年,总不能一直藏着吧。
“你觉的呢”
摇晃着酒杯,白熠抬眸看向霜仔,平静的开口。
“把她带到人前,白家护着,岂不更是安全”
若说安全,白家应是最安全的,他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白家,呵呵”白熠浅笑出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沙哑的开口:”白家不会护她,白家恨她都来不及了“
霜仔看着白熠周身的痛苦,一时也没了声音。
白家的很多事她也是听说过的,白熠还有位哥哥,当年他是抢了哥哥的女人,兄弟反目,他的哥哥也离开了白家,至今下落不明,而那女人就是白熠一直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
这么说来白家不喜那女人也说的过去。
“这次谢谢你了”
白熠举起酒杯,看着霜仔眼里有着感激,最近一直有人在暗中调查着他,那股势力还不算小,他只能用霜仔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不用,这次之后我们也算两清”
霜仔举杯,勾唇看着白熠。
“两清”反复的说着这二字,心头竟萦绕着丝微疼,两清也好。
“我会派人保护你,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一杯下肚,白熠沙哑的开口。
听着白熠的话,霜仔转而看向舞池,不会有危险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被他藏得最深得那人。
酒会结束已经是深夜,霜仔独自一人来到归来。
自从若溪失踪她几乎就是天天到这里来,她也习惯了开心不开心都会来喝上几杯,跟这里的服务员也算混熟了。
“姐今天还有空来呀”
看着坐下的霜仔,调酒师走来挑眉开口,今天安家白家商业联盟的事可是整个洛城都知道的事。
“我哪天没空了”
霜仔抬眸随意的回答。
接过他递来的水母酒,霜仔对着灯光看着里面精致的画面,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一仰头就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继续,把你会调的都来一杯,姐今天就看看你手艺有没有提升”
一杯喝完,尤不过瘾。
“好咧,姐等着”
听着霜仔的话,调酒师也不生气,只应着她。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许是这些年喝了不少酒量不错,竟到现在也没有醉。
“够了”
雷诺一把拦下霜仔手里的酒,不悦的开口。
自她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原本没有打算理她,只是没想到她竟这样一杯一杯的灌着酒,依然双眼朦胧,却依然没停,他这才不得不下来。
“不是不打算管我了,下来干嘛”
霜仔抬头看向雷诺,被酒精侵蚀的嗓子有些沙哑,脸蛋泛起酡红,就好似一个置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