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监狱的生活
一眼望去,眼前这扇大门是怎么回事儿?这都什么年代了,红瓦青砖是三千多年前的事了吧?这墙砌得也太粗糙了吧?这泥巴疙瘩到处都是。现在还流行放石头狮子在门口两边的吗?等等,这是狮子吗?
我正研究得起劲,心忖道,想不到才打几年的战,这邦联口味都变了,这么喜欢复古,不过还蛮特别的,应该说是别出心裁了吧。如果说这是我以后睡觉的地方的话,那还可以。
对了,门口的识别系统在哪儿?
我左右看没有识别的镜头,觉得奇怪,这敲敲,那摸摸,也没见有什么机关按钮。真是太奇怪了?他们用什么锁门啊?难不成,现在他们的技术已经先进得进出不需要识别系统了!
正想让哈尼给我探测一下时,一个喊声叫住了我。
“喂!”
我顺着声源看去,一名年轻的男子穿着奇怪的长裙站在墙头上。
女装癖?搞什么啊,狱警的服饰怎么设计成这样啊?不过,这男人虽然是女装癖,但长得还是蛮帅的,而且头发好长哦。
“哈喽!我是来见狱长的。”我向他招招手。
男人眉头皱起,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而且一副生气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啊?听不懂!我,听不,懂!能讲,英文吗!”我艰难喊着。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哗啦一声飞身跳下来,从四米高的墙头下跳下来,差点没把我吓死。
“你还好吗!”我刚忙拖着瘸腿去扶他,结果人家还没等我走近,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一手将我挥倒,连人带拐杖摔在地上,很是狼狈。
“哎哟!人家是女孩子啊,就算沦落到做战俘也不能这么粗鲁对人家啊!真是太过分了!呜呜呜……”说罢,我还很伤心得哭起来,想想自己以后是囚徒,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被释放,家里人还靠我养,妹妹下学期的学费还没凑齐……
男人见我哭得厉害,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对我说话的语气没有刚刚这么凶了,可我还是什么都听不懂。
可能是我的哭声太大了,渐渐把人都吸引过来,我看着墙头上一个两个的人头冒出,都稀奇纳罕地盯着我看,嘀嘀咕咕讨论起来。
突然不知道谁大喊一声,周围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一名俊朗清雅的男子一身青纱衣,从天而降,周围的人一副恭敬仰慕的样子地望着他,有些女孩子的口水差点就流出来了。
我看着他在人群中很有权威的感觉,想必应该就是狱长,不过这些人看起来都好年轻啊。
那青纱男子缓缓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吓得哭得更大声了,觉得他要严刑拷问我,还要逼我做苦力活,然后把我像狗一样关到只有一小平米小黑房里,天天给我吃发霉的饭菜,不给我洗澡,让我跟老鼠跟蟑螂作伴。
男人看我突然哭得更大声了,不由得停下脚步。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哈尼,他,他在说……什么啊!”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正在录音。”
男人听了我讲话,皱起眉头,一副迷惑的样子,伸手将那个把我惹哭的男人叫过去,低声询问。
“找不到语言库中匹配的语言。”哈尼说。
“啊?那怎么办啊?邦联什么时候创造了新语言了?还是说,这是他们的暗号?”我哭累了,没了力气,呆呆坐在地上,吸啦着鼻子抽气。
青衣男子见我不哭了,跟一伙人交代完后,重新走过来。
我有点怕这个男人,向后缩了缩脖子。
青衣男子声音冷冷淡淡,面容寡静,说了一通后见我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索性不说了,抬手招两名女子过来。
“哎?干什么啊?别碰我啊!哎!我是国家级工程师!要以从宽待遇对待我!哎呀!脚疼!”我被两名女子拉起来,右脚受了伤,一用力就疼,身体又软下去了。
……
我本以为他们会把我先送到牢房里关押,可后来他们把我带到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面摆着两张床,一张桌子,和两个柜子,虽算不上多美观,但还是一间干干净净,光线明亮的房间。
两个女子走了之后,一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抱着一个铜盆走进,上面盛了些水和搭着一块白毛巾。
那孩子长得很漂亮,看模样似乎心肠很好,她仔仔细细给我擦了脸,可好像找不到我衣服的拉链在哪里,到处摸来摸去的,后来我从她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得知原来她想给我检查身体,清洗伤口。
我身上的战服是用高弹度纤维而制,十分贴身,我看着那孩子盯着我看时,脸都红了。不过哈尼连着战服服务的啊,要是脱了战服,我遇到什么事找谁商量去?不过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脱了就脱了吧。
于是我喊了一声“战服脱下”身上的布料应声缩起,直至缩成一个小拳头,顿时我浑身光溜溜。
那孩子呀了一声,急忙捂着眼睛。
都是女孩子怕什么嘛,这人也太保守了吧。
后来那孩子红着脸给我检查一遍身体,完了以后,还不辞劳苦给我准备洗澡水,当我泡在大大的木盆里头,一脸不敢置信,邦联监狱竟然还拿木头做这么大的洗澡盆给犯人洗澡,太奢侈了吧!
不过能舒舒服服洗一个澡,我也没想太多,毕竟人家能拿森林做监狱呢,这小小一个澡盆有什么好稀奇的。
洗完澡后,女孩给我换了一条宽松的裙子,跟她穿的一模一样,我看着高高的领口,长长窄窄的袖子,还有盖过脚踝的裙摆,很是不习惯,觉得邦联监狱的牢服太保守了,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原来女孩跟我睡同一个房间,好好给我掖好被子后,轻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懂,但我知道那应该是晚安的意思。
那晚我太累了,头刚碰到软软的枕头后就大头大睡,直到日上三竿。
第二天我刚醒就发现女孩就趴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我看,可把我吓了一跳。女孩见我醒了,连忙把我拉起来,又给我换衣服,换了一身密密实实的衣裳后,她把我拉到水盆旁边,想让我洗漱。
吃完一顿稀饭,又被她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一路上男男女女都稀奇地盯着我看,像看动物一样。
原来她要带我去见昨天那个青衣狱长,不过今天他换了一身灰黑色的了。
狱长正在打坐着,听到我们来了,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我几眼后,转头跟女孩询问着什么。
女孩毕恭毕敬回答。
我见他们互动似乎不打算不理我,一个人无聊极了,便到处乱转起来,敲敲这根柱子,摸摸那块帘帐,碰碰那个复古的小青炉,闻闻袅袅升起的白香烟。
“啊欠!”我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两人这才停下来,盯着正在戳鼻子的我。
我觉得被人看着太尴尬了,连忙自我介绍起来。
“我,琪娅·伍德。”
两人一脸不解。
“我。”我拍拍自己的小胸口,“琪娅。”
“琪,琪娅?”女孩学我说话。
我点点头,再拍拍胸口,“琪娅。”
知道了我的名字后,女孩很高兴,跑来拉着我的手,对我大声嚷嚷着什么。应该是她的名字吧。
才高兴了一会儿,便看见两名男子怒气冲冲走进室内,见了我,直直地指着我,对那狱长生气地说着什么,还生气地拍着桌子,看我的眼神很是不满。
那狱长听完两名男子骂完,面不改色,还是淡然自若,冷冷淡淡说着什么。气质高冷得很。
完了以后,两个男子虽然一脸疑虑,不多也不多说什么,只狠狠瞥了我一眼,转身就离开。
狱长见两人离开了,轻轻摇头,转身去书架子拿什么东西。
我站累了,见旁边有把椅子,兴冲冲跑去坐着,高高兴兴晃着小腿,好好打量着狱长的房间。
结果女孩急忙走来想把我拉起来,似乎不能让我坐,不时还看看狱长的面色,不过那狱长脸色淡淡,丝毫不介意的感觉,女孩见狱长不生气,也不管我了,捏捏我的小脸蛋,挨着我旁边站着。
狱长终于找到了一卷竹子,将它从书架子取下,走来递给女孩,然后又淡淡地交代了什么事情,挥挥手让我们离开。
女孩兴冲冲跟他行了个礼,拉着我就离开。
路上见了什么就指着跟我喊一声,似乎在开始教我学习这里语言,于是我索性跟着她喊,她喊了什么,我就喊什么。日子久了,像什么“苹果”,“雪梨”,“米饭”,“竹子”,还有女孩子的名字“冰糯”,我都能好好发音了。
于是我靠着这种方式,慢慢学习新语言,慢慢积累好些日常的词汇,渐渐能听懂一点点他们说的话,还能造几个句子。我发现,每当我学会一些新词,冰糯就会特别高兴,连带着晚餐也会变得很好,于是为了丰盛的晚餐,我就更加加倍努力学习。
学习的同时也开始适应邦联监狱的生活。
在诸多的生活要求之中,其中一样就是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