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给了他明确的答案了。
他,最终还是输了,却输的心甘情愿。
“佳浩,要不要我陪你喝点?”宋小满看出了陈佳浩的心事,特意坐到他旁边。
“我不喝,还得开车。你放心吧,我没事。要知道若是以前,能参加她的订婚宴我想都不敢想,如今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总算能亲眼看着她嫁给最爱的人了。”
是啊,一桩心事。
“是啊,嫁给最爱的人,这才叫婚姻。”
看宋小满的目光落在林星的身上,陈佳浩明白,她定是嫁定了他。
“你和林星的事,于情,我当然祝福你,于理,你父母那边你打算怎么解决?我听舅妈说,你母亲已经在帮你寻找合适的对象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催你回去相亲,你准备怎么做?”
“能怎么做,随心而为。你觉得这么大的公司交到我手上,它能存活多久?还不如找个能者继任,也好过交给我。”
“所以,你母亲正在寻找这个能者,来做她的女婿。”
“她的女婿只会是林星,至于要不要做这个掌管公司的能者,还得看我们的心情。”作为父母,他们从来只知道事业,就连她的婚姻,他们都要拿来为他们的事业服务,这样的家庭,又有什么是值得她去留恋的。
“好了,今天应该是个快乐的日子,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以饮料代酒,祝你和林星早日修成正果。”
“谢你吉言。”林冉的事情忙完,剩下的就是她和林星要与她父母打的这场持久战了,
午宴结束,睡不着的年轻人都去游泳池泡着了,而林冉则被苏遥抱上了楼,
房门还未打开,林冉再一次闻到了浓郁的花香味,果不其然,从门口到圆床都铺满了花瓣,而花瓣拼成的字正是:LR,我爱你。
一路踩过,花瓣飞洒,芳香四溢。
“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将她放到同样铺满花瓣的圆床上,柔软的被褥让林冉立刻窝了进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
“新的床垫下午会送来,医生嘱咐过你现在还不能睡席梦思,只能睡硬板床。”苏遥一边说着,一边脱上衣。
他平日里一定是经常锻炼,要不然身材怎么还能保持的这么好。
“快去洗澡,臭死了。”林冉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又不是没看过,为何这脸还是会发烫。
不对,他刚说要为了她换床垫,难不成以后她就要睡他房间了?
“苏遥,你今晚睡哪?”林冉突然把脑袋伸出来,看见他把裤子都脱了只剩一条四角裤,林冉脸都快红透了,拿起枕头就砸,
“给我去卫生间脱衣服!”
……
“卫生间没空调,我先降降温。”苏遥委屈的样子让林冉一下子心软了,
“再降一分钟就给我去洗澡!”这不是明摆着的引诱她犯罪么!还好自己是个伤员。
“你害羞了?”见林冉脸色绯红,苏遥忍不住上前调戏,
“我们马上就要是夫妻了,你说我睡哪?”他的整张脸就贴在林冉眼前,距离只有毫米远,
“你……你……你给我老实点,我是伤员……经不起折腾。”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的心脏都会因激烈跳动而废掉。
“想什么呢,你现在这样我当然不能碰你,你睡床我睡沙发。”
林冉看向左侧的皮质沙发,这宽度还不到一米吧,怎么睡?
她的心思,还是瞒不过他。
只见苏遥笑着走向沙发,将垫子抬起,摆弄一会,一张沙发床就形成了,
“这就是我的窝了,等你身体好了,我再过来睡。”极其暧昧的眼神,让林冉再一次脸红心跳,
“给我去洗澡!”
……
楼下,年长的都在打麻将,而江雪梅和王珍则在房内对着一大盒黄金首饰和一张银行卡“争论”着。
“这些你必须拿着,这是习俗,娶媳妇就得给!”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们自由恋爱,不需要这个。”要知道这卡上的金额可是八百八十八万,如此贵重,她怎么能收。
“必须得收,你就当是帮冉冉保管也行。再说了,难不成以后星星结婚,你也不送人家女方东西了?他们不也自由恋爱吗?”
……
王珍这下明白了,苏遥定是遗传了他母亲,说起道理一套一套的,让人无法反驳。
“收着,这些都是冉冉应该得的,不能委屈了她,她能做我的儿媳妇,我真的很开心,这家也总算是完整了。”
“哎,你儿子娶媳妇你哭什么,你这个婆婆也太矫情了。”王珍嘴上说着,手里却拿了纸帮她擦拭眼泪,
“你啊,也真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都几十岁的人了,动不动就哭,等冉冉以后改口叫你妈了,你还不激动地哭晕啊。”
经王珍这么一说,江雪梅倒是灵光闪过,
“你说他们下午领了证,是不是就该改口了?”
“是啊,必须得改口了。”
于是两亲家相视一笑,就等他们回来了。
民政局内,林冉和苏遥正在读宣读誓言,每字每句都读的格外认真。
此刻的林冉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与身穿白衬衫的苏遥恍若一体。
因为林冉身体不便,所以没有选择婚检。回去的路上,林冉抱着存放结婚证的盒子,竟哭了起来。
“怎么了?”苏遥吓得赶紧靠边停车,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倔强的丫头下午都不肯让他帮忙,靠着自己的毅力一步步走着,不知是不是又哪里旧伤复发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出车祸,说不定我们领证的日期还能提前。”
“你个傻丫头。”看着林冉傻笑的样子,苏遥心中感慨万千。
他终于娶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冉冉,能娶你是我今生有幸,以后的日子我永不放弃。”
“嗯,永不放弃。”林冉主动吻上,今天,他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
她明白苏遥这么急领结婚证无非是怕自己再次离开,已经订了婚住他家本无可厚非,又何须再多个名分。
他不知道,她心中又何尝不怕,怕自己配不上他,怕自己的双手再也恢复不了拖累他。
但她更怕有生之年会失去他。
如今,她再也不怕了,既是夫妻,那么,往后的路就一起走吧。
余生有你,此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