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想要截断牧冶的资源,好抑制他练体的速度。让牧林可以在家族大比的时候,能够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击败牧冶。建立起在家族中的威望,将来也好让他出任家主,领导家族。
可是没想到牧冶,居然提前将手中的固定产业,全部换成了现金。小小年纪这样的果断,和料敌先机,让牧府高层都吃惊不已。
牧家正厅中,家主牧文易眼中,再次冒出痛惜之色。
“你下去吧!”
“父亲!”牧志德急道。
牧文易充耳不闻,转都对牧志明吩咐道。
“你去监督,对牧冶执行家法!”
牧冶和牧志明先后走出正厅。
等牧冶两人走后,牧志德再次进言。
“父亲,让他把手里的现金交出来,一样断了他练体之路!”
“闭嘴!还显不够丢人。下去督促牧林修炼去。”牧文易对他这个长子,不满的情绪显露无疑。
“走,去看看牧冶的鞭刑情况!”待牧志德走后,牧文易沉默了半天,忽然说道。
随后,牧文易在前,钱师爷在后,一起走出正厅。
牧府前院之中,立着两根一人多高的石柱,两根石柱的内侧置有两个铁环。这就是牧府执行家法鞭刑的地方,放置在进出牧府的必经之路上,震蹑府中的族人、奴仆。
每当执行家法的时候,牧府规定,所有族人、奴仆都必须到场观看,以此告诫众人,要遵守族规。
牧冶和牧志明到来时,前院中已经站满的人,奴仆们按照品级,安静的站在石柱左侧。牧姓族人则按照地位高低,战在石柱右侧。
牧林以四代长孙的身份,站在族人之前,满脸阴沉的望着门廊。在他身后不远,牧航已经被救醒了过来,顶着颗猪头,眼神怨毒的等着牧冶到来。
见到牧冶和三爷牧志明出来了,牧府老管家赶紧走上前去。
“三爷,家法已经准备完毕!”
“小牧,要不你等等,我再去求求你爷爷!”牧志明眼中一片关怀之色。
“多谢三叔,不用了,二十鞭子我还受得了!”牧冶瑶瑶头。
说完径直走向石柱,脱掉上衣之后露出白嫩上身,双手捉住铁环。
“金管家,开始吧!”
老管家看了看牧志明,见他点头之后,才走到石柱旁边,拿出一节小木棍,递到牧冶嘴边,轻声说道。
“二少爷,鞭刑的时候咬住木棍,能防止咬碎牙齿!”
“不用,小小鞭刑我还受得了!”牧冶拒绝。
金管家见牧冶一脸坚定之色,轻叹一声,走到石柱前边,先是宣读了对牧冶的处罚,然后对行刑的鞭子手,下达命令。
“开始!”
“一!”金管家大声的记数。
牧冶双手紧紧的抓住铁环,紧要牙冠。
“二!”
牧冶额头冒汗。
“三!”
牧冶努力保持平静的神情。
“四!”
“五!”
…
“十八!”
“十九!”
牧冶汗如水流,紧皱着眉头,挺直着身子,一声不吭。
“二十!行刑结束!”
吐出牙龈冒出的血沫,牧冶接过金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
行刑结束后,牧志明赶紧吩他的儿子牧魁,上去扶着他二哥牧冶去上药。
牧府特制的牛皮鞭,二十鞭子下去,牧冶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他轻轻的推开牧魁的搀扶,身影站的笔直,扫了一眼左右的族人和奴仆,微微上扬的嘴角,露出孤傲不屑的神情。
“小牧,别犯倔了!去三叔院里,三叔给你上点药!”牧志明走了过来,轻轻的说道。
牧冶摇头,露出微笑:“多谢三叔,我没事,鞭刑对体修来说,也是一种修炼!烦劳你禀报家主一声,事情既然了了,刑也服了,我就不在府内碍眼了!”
说完,牧冶向牧府门口走去,路过牧林等人时,他站住脚步,轻蔑的看着牧林说道。
“废物终究是废物,即使披上龙袍,也成不了主宰沉浮的帝王!”
牧林听到牧冶的羞辱,脸上一阵青白,只是牧冶今天显露出来的血性,让他惊惧不已。所以一时间心中胆怯,不敢反抗。
藐视的一笑,牧冶大踏步的走出了牧府。刚踏出府门,他就看到牧文易,背着手站在台阶下。
身影微顿,牧冶便走了过去。
“小牧,不要怪爷爷,家族的传承远重于个人的荣辱!”
牧文易知道牧冶从小聪慧,可是今天见到了他的狠劲,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被他放弃的孙子。对别人狠算不得什么,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古往今来凡是成大事者,莫不是如此。
“牧冶犯了族规,受到惩罚,理所应当,不敢怨恨家主!”牧冶走过牧文易的身旁,听到他的解释,头都没回的说道。
“哎!你要明白爷爷的苦处!你大伯心胸狭窄,却又思虑如猪。你三叔虽说为人宽厚,可却心性散漫,俱都不是家主人选。原本你父亲可堪当大任,可惜意外身殒。我只能从你们这代人中寻找家主人选,以你从小的表现,我以为家族光耀可期,可是…。牧林是我最后的人选了!”牧文易向牧冶倒出心中的苦处。
牧冶站在府门外,背对着台阶下的牧文易,沉默!
稍后,牧冶重新迈开脚步,在牧文易的期望的目光下,越走越远。
就在牧文易目光逐渐变成,伤心悲痛之时,牧冶的声音传来。
“一枚洗髓丹而已,我成全家族!两年,给我两年的时间,两年后我会立刻离开横山城!”
牧文易如释重负,眼中闪出疼惜,不舍的神情,看着牧冶消失在街角。
回到祖坟,牧冶就看到满臣量和铜六儿,焦急的在木屋前转来转去。
等两人看到牧冶的身影后,一起跑了过去,随后看到他染血的衣袍,都吃了一惊。
“少爷,你挨打了?”铜六儿惊呼。
“怎么回事?小牧!”满臣量急切的询问。
牧冶将来龙去脉,向两人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
“铜六儿,你去帮我准备药浴,我一会儿要用!”
“是的,少爷!”
等铜六儿离开后,满臣量担忧的说道:“小牧,虽然这回你卖掉家产,躲过了家族算计。可是你练体的消耗,这点儿钱,咱们维持不了几年,而且家族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牧冶微笑着安慰满臣量:“放心,我已经答应放弃洗髓丹了,这应该能为我争取一段时间。而且我不会在横山城呆太久了,不走出小小的横山城,永远也见识不到天地的广阔!”
“你要离开横山城?去哪?哦,你也到使用天道学院名额的年纪了。二爷和小姐,为了这个名额丧身北部要塞,你是不该辜负他们!”满臣量先是不解,随后反应过来。
摇摇头,牧冶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说道:“我不会使用天道学院的名额,那里是皇家的天道学院,并不适合我!”
“那你去那?”满臣量吃惊中带着不解。
“以后您就知道了!”牧冶微微一笑,向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