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人见两个孩子黑着小脸也不在开玩笑,听到自己父母放弃把自己‘许配’出去的念头,重重松了口气。
热热闹闹了一晚上,几家人都回去了,最后只留下殷赧笙一人在书房跟薛贽商议。
“还是叫古娜来吧,这事你不能出面。”薛贽心心念念全在自己两个女儿上,根本没心思在这上面,现在除了女儿之外,其他的都是浮云。
他不想在跟古娜接触,虽然薛贽几次暗示当年的事古娜可能有难言之隐,但殷赧笙还是不愿回忆。
以前的往事什么他都能承受,但唯独这件事是他对不愿意回忆的,即便现在心中的怨恨没有往日那般深重,但依然是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不用,明天我让阮青亲自去一趟。”殷赧笙正说着,只见薛贽举起手机,上面显示正已发送出去的内容。
“慕栎莺消失了。”
收信人是古娜,殷赧笙看了一眼短信上的内容,正巧古娜回信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我去看看。”
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这个时间古娜还没有休息,殷赧笙记得她有偏头痛的毛病,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就被殷赧笙压了回去,对殷赧笙来说她只是个外人,甚至是仇人,自己为什么要关心她!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3点,许安溪已经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着了,殷赧笙捏着她的小脸,心中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
轻轻地抱起她放到两人的大床上,殷赧笙像个贼一样蹑手蹑脚地给她换上睡衣,面对面将她抱在怀里。
“睡吧,我的安安老婆。”真爱的一吻落在许安溪的额发上,均匀的呼吸打在殷赧笙的胸膛,殷赧笙抱着她,手上的力道紧了紧。
现在W公司人员已经全部到位,在阮青跟秦迦南的‘精神刺激’下,整个公司都活泛了不少,两人整天都阴着一张脸,可总是在暗地里玩些小把戏。
两个颜值极高的人站在一起本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可两个人中,一个想小孩子总得调皮捣蛋,另一个总是一脸宠溺,这样的组合虽然不被人接受,但看在两人极高的颜值上,其他的都被忽略了,慢慢地,所有人竟然都接受了这一对组合。
“猜猜看,这次谁会赢?”
前台MM看着走进殷赧笙抱着要给许安溪批示的文件走进三十楼,拉着一边同样看热闹的同事们猜着。
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玩起了一种‘对战式’游戏,在许安溪每天到达公司前,阮青都会在去三十楼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上搞些恶作剧,可是从第一次开始,阮青就没赢过!就算站阮青的‘青青粉’一起帮忙,可还是敌不过一个秦迦南,慢慢到后来,‘青青粉’索性就放弃抗争了,改成每天必下的赌约!即便知道会输,也还是会给予精神支持。
“还用猜吗?一定是我们迦南哥啊!这么长时间,你看外面迦南哥输过没有!”
“哎!这次可不一定,我们青青虽然总是输,可是久病成良医,常输成赌神啊!说不定这次一次就翻盘了!”
“你可算了吧,久病是可以成良医,但是你看哪个输掉全家家产的成了赌神了?”
“嘘!别吵!电梯下来了!”
前台MM的提醒,所有人一哄而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侧目等着看最终结果。
电梯声响,一条修长的腿迈了出来,峻冷的面庞嘴角微微上扬,身后垂头丧气一身白灰的阮青跟了出来,满脸哀怨……
“yes!我赢了!中午饭你们请!
‘青青粉’撇了撇嘴,回到各自的工作间去了。
前台MM忍着笑,例行拿来东西给阮青整理衣服,“没事没事!明天继续!”
阮青挤出一丝笑,依旧垂头丧气。
手表上定的闹钟响了,这是许安溪到公司的时间,阮青来不及整理,脱下西服外套只穿着衬衫跟内衬马甲就跑了出去,飞奔到楼下的的时候,许安溪的车刚好到达。
“许总早。”
阮青拉开车门接过下手里的文件和包,跟在许安溪的身后向楼上走去。
当踏进旋转门的一瞬间,阮青借着旋转门上的玻璃看到身后又一个一身黑衣运动服的人站在正对门的喷泉下看着两人。
在鸭舌帽的遮挡下阮青看不到那人的正脸,回头望去,那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许安溪看着发呆的阮青问道。
“哦,没事,刚才好像看到什么人,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了。”
阮青这么说,许安溪也没当回事,转身就跟着去了办公室。
两人离开后,喷泉水池下缓缓站起了一个人……
护送许安溪回到办公室后,阮青找来了备用西服换上,一脸的沉闷,坐在办工作前一动不动,眉头紧锁。
秦迦南刚送完文件回来,就看到阮青双手抱胸低头,笑了笑,“生气了?”
阮青没有说话。
“是你一定要玩这种把戏的,玩不过就生气耍赖不成?”秦迦南将泡好的咖啡放在阮青的桌子上,“喝吧。”
要是放在以往,阮青一定会忍不住破功端起咖啡就喝,但是现在却对着香醇的咖啡无动于衷。
“出什么事了?”秦迦南察觉到了阮青的不对劲,神情严肃地问道。
“我早上看见了什么人,总觉得很熟悉,但是那人带着鸭舌帽,我分不清是男女,而且那种感觉……总之是很奇怪的感觉。”
阮青这么多年跟在殷赧笙的身边见过很多的血雨腥风,自然也会比别人更警觉一些,这也是殷赧笙放手让阮青来W公司做许安溪特助的原因。
秦迦南知道阮青说这话一定不是玩笑,自然也不敢玩闹,想了想,忽然看向阮青的电脑。
“你的电脑是有公司食品视频权限的是吧?”
阮青恍然大悟,明白了秦迦南的用意,打开电脑登录了账号,找到了门前摄像头的监控画面,打开一看,果然有个黑衣帽衫的人一直站在门前,视线一直盯着许安溪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