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将纯白的手帕递给了许安溪,“好一点了吗?”
许安溪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Y怎么回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既然哭过了,那就不要忘了要报仇就要有一颗石头般的心,这样即使是最亲的人背叛也不会有一丝狼狈。”
许安溪看了看手中已经脏了的帕子,坚定了心中的念头,以后她不再奢求那渺茫的父爱,她会努力查清她妈妈去世的真相,找到证据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Y对不起啊,将你的帕子弄脏了,等我洗干净之后还给你。”
Y无所谓的笑了笑,“随意。”
许安溪越发觉得尴尬,“那我就先走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
许安溪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想到自己刚刚哭得那么狼狈她就觉得好丢人,Y看着许安溪离去的背影黑眸暗了暗,拿出一根烟点上,他不爱抽烟,也没有烟瘾,可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抽一根烟冷静一下,尤其是在听完许安溪刚刚的一段话之后,他引以为傲的镇定差点崩溃。
“许安溪,你怎知我不懂?”
许安溪回到许家之后看见了自己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让她从新认识了一遍的闻溯北。
她进来时两人正在一起甜甜蜜蜜,许安溪也懒得看他们一眼,她知道就算她没有借裸贷也跟闻溯北走不了多久,她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他能够把未婚妻的妹妹肚子搞大而她绝对做不出跟别的男人苟合的事情。
闻溯北见许安溪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上楼,一股无名的火焰燃烧了起来,他闻溯北从来没有被人无视过,更何况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长腿一迈就将许安溪拦住了,“怎么,看见了我就想跑,心虚了?”
许安溪本是不想跟他打招呼的,对方百分之九十都是要成为自己妹夫的人,最主要还是不待见自己的妹妹,她有充分的理由不搭理对方,“你有病,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还打招呼有必要吗?”
闻溯北眯了眯风流的桃花眼,“呵,没有关系,现在你的户口本上面还是已婚,你还是我闻溯北的太太,你以为你一个没有关系就可以没有关系吗?”
许安溪觉得自己从前真是瞎了眼才会以为眼前的男人是真心的爱她,她讽刺的看着闻溯北,“既然闻先生这么说我倒是很好奇,你刚刚跟我名义上的妹妹在干什么?你以为我是瞎子吗?我要是你早就已经羞愧的不能敢见人了,不过很显然闻先生似乎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做了这么多不要脸的事情还可以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话。”
闻溯北的怒气濒临爆发,他阴鹜的看着许安溪,“说我不要脸,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跟那个野男人是怎么回事?嗯?只允许你许安溪出轨不允许我玩女人?”
许挽月也是不甘寂寞的开口,“对啊,昨天姐姐还是被那个男人抱回来的,那个男人紧张的不成样子呢,看来姐姐真是有手段啊,竟然跟溯北纠缠不休的同时还把那个男人吃的死死的。”
许安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一些,“闻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现在把离婚协议的最后一条去掉我立刻就会签字,我们立刻离婚。”
闻溯北掐住许安溪的下巴,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有未干的泪水,是她刚刚哭过留下的,可是显然这个时候闻溯北误会了,他以为许安溪舍不得跟他离婚,有些心软,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可是这份痛楚也被他刻意忽略了。
“怎么许安溪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离婚然后跟那个野男人在一起?许安溪你还真是好样的。”
许安溪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我说了你只要去掉最后一条我们现在就签离婚协议,我怎么样也不需要你管,闻先生请自重。”
闻溯北恨极了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他感觉的出来许安溪变了,可是却说不出哪里变了。
两人倒是都不着急,可极坏了旁边急于上位的许挽月,现在许安溪不跟闻溯北离婚她就永远只是一个第三者,永远不可能是闻太太。
她拉着闻溯北的衣袖,尽是娇态,“溯北她既然不识好人心你就把最后一条去掉呗,要不然她拿这个借口一直吊着你怎么办啊,让她现在签了得了。”
闻溯北回眸冷冷的看着许挽月拉着自己袖子的手,许挽月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只能干巴巴的说道:“溯北你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许安溪在一边看着闻溯北的表情和许挽月的样子冷笑一声,恐怕这许挽月对他闻溯北来说只是一个玩物吧,要是有一丝感情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呵,真是悲哀,看来只有她许挽月把自己当回事了,他闻溯北却是偏偏只爱他自己。
许挽月有些害怕的缩回了自己的手,闻溯北也知道自己过激了,可是一想到刚刚许挽月说的那个跟许安溪关系亲密的男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尤其是想到非常有可能两人是在自己还未抛弃许安溪之前就在一起了,他就想要杀人。
许安溪冷眼看着两人,并不打算多留,既然已经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她也懒得再跟她们勾心斗角,掰开了闻溯北掐着自己下巴的手,下巴上的刺痛让她暂时忽略,“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演戏,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房间了,不打扰二位谈情说爱了。”
说完许安溪便不再留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她就用手捂住了下巴,刚刚闻溯北正在气头上用得劲自然也不小,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果然已经青了。
暗自骂了闻溯北几句,到冰箱里拿了冰袋敷上,却还是痛的直抽冷气,暗自琢磨要是闻溯北刚刚再掐下去她就要下巴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