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赧笙跟着外婆一起进了屋,许安溪也紧跟其后,不要误会,是因为现在殷赧笙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先走。
外婆见两人手牵手,眼神有些不悦,“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你要是想要跟她在一起就必须要经过我的考核。”
殷赧笙点点头,显得很有礼貌,“外婆说都对,安安是你家里面的宝贝,我自然不能轻易取走,所以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一定会照办。”
外婆好不容易眼神柔和了一点,可是依然没有往日的慈色,和气,“你跟安安现在已经到了哪一步,你们两个住在一起了?”
殷赧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谎,“是的,为了方便照顾安安,我跟她住在一起。”
说的时候殷赧笙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现在虽然同居已经不算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了,可是在许安溪外婆那一代确是封建,他不确定许安溪的外婆可以接受他们两个同居的事情。
许安溪也是小脸一红,没想到外婆竟然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婆果然外婆更加严肃了。
“不是我不能接受你们两个同居,我的思想不会那么落伍,只是你们两个真的想好了要在一起了,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难道要安安当未婚妈妈吗。”
殷赧笙和许安溪被这个问题问的格外尴尬,他们两个一开始就同居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不为爱,不为情,只为了自己各取所需罢了。
见两人不说话外婆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年轻或许不懂这些,对于你们来说孩子似乎什么都不是,可是等你真的拥有一个孩子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一个孩子对你们来说有多重要。”
殷赧笙终于点点头,“外婆你说的对,我对安安是真心的,自然不会这样做。”
外婆没有说什么,可是许安溪知道外婆一定是满意他的答案了,外婆指了指那么的饺子,“你这小伙子可能不知道,我们家的女人注定了就是要娇生惯养的,这饺子是三鲜馅的,安安最喜欢用东湖里面的鱼配着吃,可是现在我的年纪大了折腾不了了,就只能让安安去了,现在你来了正好。”
殷赧笙要是再听不出来外婆的意思那他就是一个傻子,“外婆放心吧,我这就去。”
说完就走出了屋子,要去东湖,许安溪往门外看了看,猜想他一定不会捉鱼,于是焦急的看了一眼外婆,“外婆家里面缺不缺什么东西,我现在去买。”
外婆看着她这样心里有数,却是面上不显,“安安啊,家里面没有酱油了,你去吧。”
许安溪立刻跑了出去,这个时候殷赧笙也没有走太远,不是因为他走得慢,而是因为他不只是东湖在哪里。
许安溪这个时候见他这个样子也是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便笑嘻嘻的看着他,“你怎么不去了,刚刚不是信誓旦旦的吗。”
殷赧笙无奈苦笑,“我刚刚忘记问了到底在哪里。”
许安溪见他如此模样笑了笑,“走吧,我带你去,那里我去过几次,不过其他的关于鱼的事情我是真的不会,只是有些印象外婆教过我。”
殷赧笙点点头,看她笑了也是放心了,“走吧。”
许安溪在前面带路,“我其实不是特别喜欢吃鱼的。”
殷赧笙没有开口似乎早就知道,许安溪停下脚步,“你明明知道是刁难为什么还要答应。”
殷赧笙笑了笑,继续往前走,他已经看到了前面有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湖,心里说了一句,“因为我在乎你。”
许安溪自然不会听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高高大大的背影,觉得很暖心。
亦是跟着他去了湖边,湖边有几个老人闲来无事正在钓鱼,许安溪也还能认出几个。
那几个老人也是很Y和气,“安丫头也来钓鱼啊。”说话有些口音,却是没有任何恶意。
许安溪笑了笑,“是啊。”
那几个老头又指了指殷赧笙,“安丫头这是你对象吗?长的可真俊。”
许安溪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迟疑的点点头,“是。”
几个老头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善意的哄笑,开始夸许安溪的眼光好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对象。
殷赧笙虽然在一边看似随意的站着,可是他眼中的笑意还是透露了他的心情,“安安,你承认我了。”
许安溪有些羞涩,没有理他,然后问起身边的老头,“孙爷爷您钓鱼钓的好不好啊。”
孙爷爷得意笑了笑,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我自然是钓的很好。”
许安溪故意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他,“那您教我钓鱼好不好,外婆想要吃。”
那老头一听是外婆要吃更加积极,许安溪知道只要是镇子上单着的老人都是对自己家外婆有意思的。
“好啊,安丫头要学,我自然可以教给你。”
许安溪笑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甜甜的说道:“谢谢孙爷爷。”
许安溪说话间殷赧笙已经准备好了器具,在旁边的老人那里借的,正要开始钓鱼,许安溪一脸惊讶,“你会钓鱼?”
殷赧笙看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什么都不会,当个小公主吗?”
许安溪没说什么,心里却是说道,谁不想当一个小公主,可是她有能力啊。
殷赧笙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垂钓,许安溪赶紧跟身边的孙爷爷说道:“孙爷爷不必了,我找他帮忙就行了。”
孙爷爷一脸遗憾,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许安溪静静的坐在殷赧笙的身边两边的游鱼很多可是上钩的却是很少,许安溪有些着急可是殷赧笙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许安溪侧头问道:“谁教你钓鱼的啊?”
殷赧笙的脸上有些怀念,教他钓鱼的是已故的父亲,那时候父亲身体正好,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他们两个人你们惬意。
父亲的话犹在耳边,“珍惜在你身边游过的每一条鱼,他们可能又一个就是你得之不易的救赎。”
眼睛看着游鱼,又看着身边的许安溪,他想许安溪或者就是那条等了他很久,要救赎他的游鱼。
许安溪没有再问什么,知道自己问了他也不会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