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是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我就拭目以待。”
许安溪在病房里面为刚刚被温邺撞见那件事而害羞,根本就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约定。
第二日许安溪可以出院了,许安溪有些高兴,“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我都要在这里被憋死了,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让我都窒息了。”
Y听着她的抱怨无声的勾起了嘴角,没想到刚回到公寓,公寓里面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许安溪以为是刚刚Y出去忘记带钥匙了,可是打开门的时候却是让她吓了一跳,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许父。
许父还是以前的样子,对许安溪并不是特别热络,只是复杂的看着她,“不请我进去?”
许安溪这才想起两人正在门口,有些尴尬的让开身,让许父进了公寓。
许安溪为许父到了一杯茶,随即自己捧着自己的茶水不动声色的喝着,她知道许父不可能是因为关心她才会来看她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许父喝了一口茶,边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挽月的孩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许安溪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心中冷笑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可是她所谓的父亲啊,竟然毫不犹豫的问出了这么一个伤人的问题,不过幸好她已经看开了,对于许父的种种做法也已经习惯了。
“我要是说我没有做你是不是不会相信?”
许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犀利的看着她,许安溪立刻知道了他的答案,呵,真是讽刺,既然都已经不相信她了还来这里假惺惺的问她是做给谁看?
许父被许安溪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还从未见过自己一直不曾关注的大女儿竟然有了这么犀利的眼神。
“你是承认了?”在许父的眼中许安溪的沉默是对刚刚他说的话的默认。
许安溪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我说了不是你也不会相信,我又何必多费口舌,再说在她之前我就已经住院了,你认为我有那个能力去安排一场车祸,您老也太瞧得起我了。”
许安溪的话让许父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些话是从自己曾经认为天真善良的大女儿嘴中说出来的。
许安溪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我在她来病房质问我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她出车祸了,信不信由你,我话已至此,而且我记的在我走出许家之后我就已经不是许家的女儿了。”
“你以为血脉至亲是那么容易割断的,我当时不过说的是气话罢了。”
许父有自己的思量,他知道现在估计闻溯北那边是靠不住了,不如拉拢许安溪。
许安溪却是不屑冷哼,“许总还是省省心吧,我现在过得很好,至于您的气话我也当真了,破镜重圆了也还有裂缝,还希望许总明白。”
许父见许安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定一辈子断绝跟许家的关系了,也不多纠缠,只是留下一句,“许家终究是你母亲生活的最多的地方,你真的决定就此不回去了?”
不可否认,姜还是老的辣,许父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不可否认许安溪的心乱了,可是她还是用最后的理智压制住了自己。
这个时候Y正好打开门进来看见许父在门口眼中有恨意一闪而过,没有管许父,只是平静的看着许安溪,许安溪看见Y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主心骨,她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了Y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说不出的安心,又有说不出的慌乱。
Y冰冷的眸子凉凉的扫过许父,许父见此也是见好就收,现在许安溪动摇了不怕她到时候不回来。
许父走了之后许安溪就像是经理了一场灾难似的,颓然倒地,Y赶紧将她扶住,揉了揉她的发顶,“怎么了,刚刚他说什么了,怎么这副荒乱的样子。”
许安溪紧闭着红唇就是不说话,眼中是一望无际的空洞,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对是错,如果她假装不知道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可是自己的母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世是她一辈子过不了的心结,对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害了人却还要假装受害者的人。
Y将她抱在怀里,“好,,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只是不要憋坏了自己,有时候适当的找人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会好受一点。”
看着许安溪空洞无神的双眼Y的心口竟然泛起一丝心疼,连Y自己都被着突如其来的感觉吓到了。
他轻轻的吻着许安溪的额头,她的发顶,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受伤的后脑,似乎将自己这些年来百般的呵护全都用在了一个人身上。
许安溪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她定定的看着Y,“Y,我究竟该不该会许家。”
Y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不该,等到你像是一个王者的时候,你有你的成绩的时候你再以高傲的姿态回到许家。”
许安溪的心猛地一颤,对,她现在回去之后许家是姜丽蓉的主场对自己不利,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积攒实力。
她看着Y真诚的笑了,“谢谢你Y一语点醒梦中人。”
Y的眼中带了一丝暖意,“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告诉我,对了我打算投资一个项目,你以后到我的公司上班吧。”
许安溪惊讶的瞪大眼睛,“你在这里有公司?”
Y掐了掐她红润的脸蛋,“没有,不过马上就有了,我可不想你天天跟我的情敌在一起。”
虽然温邺答应了他做骑士,可是他知道温邺也是一个很吸引女人的男人,只要他拿出自己足够的手段,许安溪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就被他拐跑了。
许安溪点点头,“这样也好,不过温邺他不能算是情敌,他是我的朋友。”
她其实也怕工作的时候遇见温邺尴尬,毕竟昨天被他看见了自己跟Y在床上做口中不和谐的运动。
Y将许安溪抱起,直接回了卧室,边走便解着许安溪的衣扣,“我可是没有忘记,你答应的补偿。”
许安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在医院不是已经算是做过了吗。”
Y笑的邪魅,“你都说算是了,对我来说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