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溪和殷赧笙双双被送进了医护室,许安溪受得只是一些皮外伤,因为有了殷赧笙是保护她根本就没有被火灼伤。
殷赧笙情况不太好,重度灼伤,后背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温邺看着都觉得疼。
许安溪是第二天醒的,她醒来的时候脸色还是泛白的,像是被吓到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殷赧笙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受伤了,是不是也在医院里面。
温邺就在她的身边照顾她,见她醒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安溪你总算是醒了,你再不醒的话我现在就要讲着医院拆了。”
许安溪虚弱一笑,“殷赧笙怎么了,他护着我出来的,肯定比我受伤更加严重,他现在醒了吗?”
温邺的脸色有些不好,殷赧笙的伤,的确有些重,“大哥他已经醒来了,比你醒的早,你不用担心的。”
许安溪却是不相信,要是殷赧笙没有事情的话怎么不来找她,怎么会对她不闻不问,她现在依然记得殷赧笙那句轻柔的我爱你,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在听见让自己更加感动的告白。
“他是不是情况很不好?”
温邺有些为难,殷赧笙特意告诉他不要告诉许安溪他真正的伤势,可是现在许安溪这里明显是糊弄不下去了。
“安溪,大哥也是不想让你担心,你就好好养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许安溪的眼中有泪水浮现,“你让我怎么说自己不知道,他是为了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啊,就算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这么大的恩情我也无以为报,我怎么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温邺看了她一眼,“安溪,你真的不必如此自责,大哥对你无怨无悔,你不必想的那么严重,大哥不希望你胡思乱想,她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呢,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弄垮了自己的身体的。”
许安溪叹了一口气,泪水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流了下来,“温邺你不知道那时候是因为我他才会陪我进去,要是我不执意进去拿我妈妈的遗物的话,他不可能进去,你知道当时有多么危险吗,那时候火已经烧到了我们面前是他为我挡住了所有的火,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温邺也是知道当时的事情应该很紧急,没想到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危险,他叹了一口气,“安溪,不管怎么样,现在你都不能去见他。”
许安溪也是执拗的看着他,像是一个怄气的孩子,可是温邺却是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许安溪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安溪,明天你再去好吗,大哥的确是醒了,但是现在需要静养。”
许安溪这一次终于点头,“好,我现在不去,我不会去打扰他,明天我也只会在他休息是时候远远的看他一眼。”
温邺将她的被子掖好,“安溪,你要好好的,这样大哥才会放心养伤。”
许安溪静静的躺着,没有说话,温邺也是等了一会儿便出去了,这一次殷赧笙受伤,许安溪也是在医院里面躺着,他不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他现在必须要查清楚是谁动的手脚。
殷赧笙此刻正在完全隔离的病房里面,他看着天花板,突然心里面涌现出一股庆幸,幸好他还没有死,要不然谁陪着许安溪,以许安溪的性格,恐怕现在都已经愧疚的不行了吧。
“安安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殷赧笙的后背烧伤面积虽然不大,可是烧伤的地方却是血肉模糊,所以看起来很是吓人。
整个病房都是静悄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站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殷赧笙的眼中闪过警告,许安溪穿着大大的病号服,显得她更加弱不禁风,苍白的小脸更是让人心疼。
许安溪看着病房里面的殷赧笙眼中泪水汹涌,心口也是被割了一般是疼痛,她无声的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叫他的名字。
殷赧笙的眼中的警告褪去,随机换上了宠溺,“安安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
许安溪隔着玻璃看着殷赧笙,“你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要是还能继续休息,我就不陪跟你在一起。”
殷赧笙无奈一笑,“就知道你心里面会不安稳,所以才会让你过几天再来的。”
许安溪摇摇头,“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要照顾你。”
殷赧笙没有说话,似是无声的拒绝,许安溪没有气馁,“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来的,对不起我这一次不能听你的话,还有你的伤口那么深一定很疼吧。”
许安溪是一个怕疼的人,她不敢让自己受伤,因为会很痛,可是她现在看着殷赧笙背上的伤,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殷赧笙看着她笑了笑,“安安不用担心,我这个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其实没有什么的,真的。”
许安溪眼中的心疼更甚,“你不要安慰我,我看着都觉得疼,你竟然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
殷赧笙无所谓的笑笑,“这是英雄的徽章,为了安安受这么一点伤算什么?”
许安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被一个叫做殷赧笙的人占的满满的。
“许安溪我说过的我会跟你永远在一起,我一直都是说话算数算数的我不会食言而肥的。”
许安溪想起殷赧笙真的说过这句话,让她心安是一句话。
“安安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一心疼我的伤口就会疼,你要是不自信现在就哭哭看。”
许安溪果然收住了眼泪,“等你好了,我再哭个够。”
殷赧笙哭笑不得,自己的小女人啊,还真是太过直接了,“好,到时候我抱着你,你哭。”
两人都是笑了,这个午后阳光撒在少女的脸上让人各位的陶醉,虽然只是脸色苍白,但是许安溪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病西施了。
“安安回去吧,他们找不到你会着急的,你已经在这里好久了。”
许安溪擦了擦眼泪,“好,我明天再来找你。”
殷赧笙点点头,不舍的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的门口,病房又变成了空洞洞的,让殷赧笙觉得竟然有些许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