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总是来的特别快,许安溪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大熊的怀里面,有些迷蒙,不过很快就是想起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熊已经醒了,看着自己面前的许安溪微微哼唧的两下,靠在许安溪身上,轻轻的蹭了蹭,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许安溪不由得有些奇怪,难道有毛的动物都喜欢被顺毛?要是她心里面所想的事情被大熊知道了的话一定会直接把她扔出去,竟然把自己跟其他的动物相比。
他可是一头很有尊严的守护兽,怎么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够比的起的,他们见到自己说不定都会吓跪了。
许安溪看着大熊摸了摸自己有些憋的小肚子,“大熊,你带我去吃些东西好不好?我好饿啊。”
许安溪小脸上面的表情让人看了怜惜,大熊自然也是知道许安溪现在想要吃东西,于是想了想把许安溪放在了自己的背上面。
带着许安溪一起去了一个地方,许安溪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四周的景物,当他看见那课神树的时候不由得惊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回到了这里。
大熊把许安溪放了下来,对着神树拜了拜,很是有模有样,许安溪不由得“噗嗤”一笑,大熊有些恼羞成怒的看了许安溪一眼,随即带着许安溪一起去了神树旁边的一个山洞 。
许安溪正好奇找吃的为什么回来这里,就发现这个洞竟然是别有洞天,里面竟然是一个储存室。
大熊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东西意思很明显就是任你挑选的意思。大熊看着许安溪去挑选东西了,于是变走了出去,给许安溪放风。
待到许安溪出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没有自己熟悉的大熊的声音,许安溪往前一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起来,那个刚刚还没有什么事情的大熊此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许安溪手上的水果掉落,她怎么有没想到自己唯一一个认识的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而这个时候许安溪也是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抱了起来,许安溪刚刚想要挣扎就听见自己身后的人说了一句:“安安,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殷赧笙何其的脆弱,憔悴,许安溪不可抑制的红了眼眶,看着殷赧笙说道:“你怎么才来,你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殷赧笙任由许安溪将自己的鼻涕都蹭在自己怀里面享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
许安溪的耳朵里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兽吼,似是伤心,似是失望。
许安溪这才注意到了大熊已经睁开了眼镜,只是这个时候他的眼中早就已经没有了自己所看见的羞涩,只有恨意。
许安溪这才想起,为什么大熊会受伤,而殷赧笙却是完好无损的在这里。
下一刻殷赧笙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安安,这只熊想要攻击我,我只是迫不得已才给他打了麻药,放心一会就会没事的。”
殷赧笙自然注意到了许安溪刚刚看见这熊的时候的紧张,看的出来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许安溪这才把自己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而伸手缓缓摸了摸大熊,轻声安慰道:“你会没有事情的,大熊。”
大熊看着许安溪的表情似乎是愤怒,愤怒许安溪竟然背叛了自己,自己的宠物背叛了自己的主人,让大熊很是恼火。
它的眼神有些暴利,似乎是在警告殷赧笙不要动自己的宠物。
殷赧笙却是嗤笑一声,将许安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面给许安溪感受自己的体温,给予许安溪来之不易的温暖。
许安溪看着大熊知道它可能是生气了 于是轻轻安慰道:“大熊我要走了,我不能一直生活在雪山,这里实在是太冷了,不适合我生活,所以对不起大熊。”
大熊眼神有些受伤,有些绝望,因为全身无力 只能低声闷闷的叫着,似乎在祈求许安溪不要走 。
他在这里孤单了太久,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来陪自己,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不要他了?
许安溪虽然是有些不忍心可是还是一咬牙说道:“对不起,大熊,我只能回去,或许我回来看你。”
她不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模棱两可,心里面却是知道自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是再也见不到它了。
“安安,我们走吧,一会麻醉效果就要过去了。”
许安溪点点头刚刚准备要走,就听见自己身后一声闷响,原来手大熊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是又一次重重的摔了下去。
许安溪咬着牙,却是知道自己必须走,许安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安迦跟阮情跟在后面,不知道大熊这个时候哪里来的力气。
一声荡气回肠的熊吼,瞬间整个雪山上面都是熊吼,许安溪眼中是不忍,可是殷赧笙却是暗道不好。
这里是雪山要是别的地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偏偏雪山上面最是容易引起雪崩。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们头上的雪快开始脱落,殷赧笙赶紧拉着许安溪往前走。
安迦也是注意到了不动声色的护着自己怀里面的阮情,似乎是怕阮情被压到。
许安溪只觉得自己从未想过大熊会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报复他们。
头顶又是一块雪落了下来,许安溪眼见这自己就要被压住了,只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随后就是一片混沌。
而这个时候殷赧笙也是将许安溪抱了起来,大熊看见许安溪要被压住的时冲了过来为许安溪挡住了所有的压力。
阮情这个时候也是担心的问道:“安迦你没事吧。”
安迦刚刚为了护他也是被压了一下,“没事。”
大熊看着晕倒的许安溪眼中尽是不忍,看着殷赧笙蹲了下去,殷赧笙有些诧异,这是让自己把许安溪放上去?
大熊不耐的低吼一声,殷赧笙才算是明白竟然真的是。
于是殷赧笙没有犹豫直接把许安溪放了上去,对着安迦说道:“跟上。”
安迦和阮情跟着殷赧笙,安迦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虚浮,渐渐暗道变得无力。
安迦想,自己恐怕是不能活着出去了吧,好不容易阮情答应了自己,可是自己竟然没有机会了。
安迦只觉得自己脑后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安迦想那一定是血吧,可是他现在不能停,停了就被发现,到时候阮情怎么安心的出去?
安迦只觉得自己似乎要撑不住了 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他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村落,欣慰的笑了,他们终于出来了……
随后便是一片黑暗 还有阮情的惊呼声 ,安迦张了张嘴终于那句对不起还是没有说出口,对不起,我竟然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