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溪的不说话却也是刺激了殷赧笙,殷赧笙一脸阴沉的看着许安溪,“许安溪你现在不知道自己还怀着孕呢吗?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想过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许安溪呆滞的双眼终于动了动,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她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殷赧笙,即使那件事是许安怀做的。
殷赧笙也是有些气急,转身走了出去,不过还是不忘记吩咐自己身边的佣人,“好好照顾她。”
许安溪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对殷赧笙的来去并不是很在意,可是轻轻颤动的羽睫还是泄露了她现在的情绪。
殷赧笙一边走,一边觉得气愤,不过气愤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手上有些不对劲,似乎沾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表情瞬间僵硬,疯了一样往楼上跑,只因为他手上的东西竟然是血,他刚刚只是抱了许安溪一下,为什么会有血,难道是……
殷赧笙不敢想象后果,要是真的是许安溪到了血,那许安溪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已经……
许安溪这边佣人打扫着卫生的时候也是发现了在床边刚刚许安溪蜷曲的地方的血迹,不由得惊呼出声,“许小姐,你怎么流血了?”
然而许安溪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似乎都被浸在冰块里面,浑身都是冷的,小腹也是刺痛。
许安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孩子……”
殷赧笙冲进来的时候没有多想立刻把许安溪抱了起来,果然纯白的床单上面已经有了鲜红的血迹。
“许安溪你千万要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许安溪的意识是混沌的根本不知道殷赧笙说了什么,只是一位的呢喃着孩子。
殷赧笙红了眼眶,都怪他刚刚为什么要发脾气,明明知道许安溪是孕妇,明明看见她在地上那么凉,为什么不检查一下,还跟许安溪怄气?
许安溪被送进了医院,殷赧笙只觉得自己跟虚脱了一样,靠在墙壁上面,身上都是血迹,狼狈的样子让人侧目。
殷赧笙颤抖的从自己衣服兜里面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只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只有这烟雾才可以麻木他的神经。
可是不一会就有一个护士来提醒,“这位先生我们这里不能吸烟,要是您想要吸烟的话请到外面去。”
殷赧笙没有说话,只是掐灭了烟,觉得自己的心里面似乎有千万只虫子爬过痛苦不堪。
小护士也是被吓了一跳,殷赧笙现在这个样子还真的像是捅了人,小护士不由得觉得他有些可怜,“你一时失手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私了不就好了。”
殷赧笙指了指手术室,“我老婆在里面。”
小护士彻底闭嘴了本以为这是一个单身的,没想到竟然是已经有老婆了,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有暴力倾向。
医生这个时候也是出来了,将许安溪推了出来,许安溪依旧是禁闭着眼睛,殷赧笙立刻上前,“医生安安怎么样了?”
殷赧笙的声音如此沙哑,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医生笑了笑,“这位先生手术很成功,您太太跟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平安无事。”
殷赧笙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许安溪的目光柔柔的,“安安,只要你没事就好。”
医生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解的问道,“看你这样子也是一个有钱人,怎么能够让一个孕妇在地上坐几个小时呢,也幸亏了你太太福大命大,要不然这个孩子早就已经没有了。”
殷赧笙心里面抽痛了一下,“安安跟我闹别扭,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医生闻言也是不再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于是推着许安溪去了病房。
殷赧笙一直细心的陪着许安溪,希望许安溪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
没想到许安溪第一眼醒来看见的是自己,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眼中尽是平静,“殷赧笙我们分手吧。”
殷赧笙只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僵硬,没有跟上许安溪的思维,“安安你说什么?”
许安溪表情还是淡淡的,不喜不悲,似乎做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殷赧笙我们分手吧。”
殷赧笙这一次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许安溪刚刚真的说了要分手。
殷赧笙不由得有些着急,“安安这一次是我的错,收回你刚刚说的话。”
许安溪倔强的抬头,不去看殷赧笙,也不想让殷赧笙看见自己眼中的舍不得。
殷赧笙却是依旧固执的抓着许安溪的手臂,“许安溪,收回你刚刚的话,我就当做你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
许安溪却是摇摇头,“殷赧笙,我们两个已经完了,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开始,虚伪的谎言上面堆叠起来的感情又会坚强到哪里去,殷赧笙放过我吧,如果你真的爱过我那么一点点。”
许安溪的表情那般的坚定,殷赧笙却是觉得宛若晴天霹雳,“安安你知道了……”
许安溪点点头,“殷赧笙我全都已经知道了,你不要瞒着我了,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殷赧笙却是摇摇头,“许安溪你不能这么恨,你现在还有我们的孩子,你难道想要这个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爸爸吗?”
许安溪定定的看着殷赧笙,“殷赧笙只要你告诉我你对我不是利用,我就收回我刚刚说的话。”
许安溪直直的看着殷赧笙的双眼,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殷赧笙有些艰难的开口,“安安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是利用,可是现在安安我已经爱上你了,我们不要纠结过去的事情了好不好?”
殷赧笙只觉得一句话说的很对,自己真的是爱到了尘埃里面。
许安溪双唇有些颤抖,“殷赧笙你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报复闻溯北跟许挽月,你的目的是报复许安怀所以你把我撤了进去,我已经入了局,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难道非要我死在你的身边你才高兴吗?”
许安溪的脸色苍白,似乎连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殷赧笙在一边久久不语,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怎么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