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溪也是有些颓废,“这一次来我是有事情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我怎么也不会动温邺送给我的东西的。”
老头却是笑了笑,眼角还是红红的,“许小姐不必介怀,对于你的事情小邺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早就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不必觉得你欠了小邺什么,这里的人都会听你的吩咐。”
许安溪点点头,有些感动于中年男人跟温邺的情分,“我现在希望你们帮我找一个人……”
待到许安溪处理好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哨兵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和殷赧笙,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总是欲言又止,于是走了过去。
“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吗?”
那个哨兵点点头,“许小姐,我知道老大已经不再了,所以想问问你老大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话留给我们这些兄弟。”
许安溪愣了一下,“这我还真不知道,只是在看见这把钥匙的时候似乎背面有几个字。”
哨兵一脸惊喜,“什么字?”
许安溪红唇轻启,念了出来,“勿念。”
许安溪以为这是两个很简单的字,可是在哨兵眼里面这却是戳中了泪点,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好一句勿念,老大你跟我们说了那么多的勿念,你每一次都会回来,为什么这一次你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温邺以前自己出任务的时候,他们不能跟着,只能干着急所以在他走的时候都会说一句勿念让他们不要担心,可是这一次勿念却是成为了一句诀别,这是怎样的心酸许安溪不会懂。
许安溪没想到这两个字会让哨兵有这么大的情绪于是担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哨兵摇摇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许小姐对不起刚刚打扰你,你跟殷总走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现在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许安溪看着这个彪悍的男人的背影竟然是看出了别样的凄凉,许安溪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
殷赧笙叹了一口气,“安安我们走吧。”
许安溪点点头,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自己还要去找殷念。
于是两个人一起回了别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面的Kenn,许安溪有些惊讶,“Kenn你怎么在这里?”
Kenn看着许安溪有些愧疚,“溪,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殷念,要是我保护好了殷念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
许安溪怎么会怪罪Kenn,在她心里面Kenn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帮助,亦师亦友,这一次的事情也不能怪他,所以便摇摇头,“Kenn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现在也不是追究谁的错的时候,我们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快一点找到念念,念念被绑架一秒钟就会多一秒钟受伤的危险。”
许安溪旁边的殷赧笙看着Kenn日有所思,Kenn看起来表情虽然很到位,可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尤其是他道歉的时候明明那么诚恳,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是掺杂了什么?
虽然很是怀疑Kenn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殷赧笙不会揭穿,于是看着Kenn问道:“你看清楚了哪个绑架殷念的人了吗?”
Kenn点点头,“我大概的看清楚了他的样貌,应该是一个女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看着殷念就大喊大叫说是什么安苘。”
殷赧笙跟许安溪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彼此,按照Kenn的描述来说这个女人不就是霍影吗,可是霍影现在不是已经快要不行了吗,为什么会出去。
殷赧笙立刻派人去了地下室,结果自然是没有了,殷赧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当初霍影是装的?
许安溪有些着急,“殷赧笙怎么办,要是真的是霍影的话我们怎么办,霍影现在已经疯了,而且安苘现在不再我们要怎么办。”
殷赧笙拍了拍许安溪的手臂,“安安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霍影,你冷静一下,霍影既然是疯了怎么可能会找到殷念,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许安溪这下也是发现了问题,要是霍影真的疯了的话,为什么会去找殷念,而且她是怎么知道殷念会出现在机场,是他人所为,还是Kenn在说谎?
Kenn暗暗骂了一句该死,没想到这个时候温邺竟然还可以这么冷静,“这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我只是知道这个女人确实是这样的,说不定是有什么人伪装的也说不定。”
温邺这下更加确定Kenn肯定有问题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倒是很值得他怀疑,他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有什么打算。
“好了安安,你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许安溪摇摇头,“殷赧笙你要我怎么能够安心的去休息,我都已经担心死了,在你不在的这三年里面殷念就是我填补心伤的良药,现在他出事了你要我怎么办?”
殷赧笙抚着许安溪的背,“安安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不要担心,你要相信你男人的能力我一定会把殷念带回来,完好无损的送到你的面前。”
许安溪乖顺的躺在殷赧笙的怀里面,这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却是刺痛了Kenn的眼睛,让他更加疯狂,为什么殷赧笙得到了许安溪所有的爱,为什么许安溪心里面就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殷念这个时候则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口罩女,觉得她肯定是脑子有问题,跟自己讲了那么多殷赧笙跟许安溪在一起的事情,一脸的嫉妒。
这有什么嫉妒的,人家两个人在一起天造地设的一对,竟然还想要去拆散这不是找虐吗?
口罩女自然也是看见了殷念眼睛里面的不屑,彻底的愤怒了,“你不屑?小鬼你竟然不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跟殷赧笙在一起付出了多少,可是殷赧笙呢,他是怎么对我的你知道吗?他利用我去帮许安溪当挡箭牌,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口罩女眼中满是仇恨,似乎要将殷念都一起燃烧了,“我就是因为太过于恨了,我恨殷赧笙凭什么不爱我,我恨许安溪为什么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我恨不公平的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受这些苦。”口罩女有些疯狂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尤为的突兀,让殷念觉得她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