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溪这一觉就是睡到了天亮自然醒,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得小脸一红,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那么依赖Jake,而且昨天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一定不是她,许安溪有些掩耳盗铃的想到。
而殷赧笙昨天就已经到了帝都,却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竟然是不着急见到许安溪了 他突然有一些惧怕,他怕许安溪用看待陌生人的眼光看他。
即使他知道是因为他失忆所以不知道他是谁 他的心里面还是不痛快 ,于是他心里面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见许安溪。
而这个时候阮情也是走了进来 ,对着殷赧笙淡淡的开口说道:“boss,许小姐他们已经回了酒店了。”
殷赧笙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松一口气,还是担心,他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阮情,只觉得阮情似乎已经长大了,他似乎在阮情身上看见了另一个安迦。
以前不管什么时候阮情做事都是带着一丝稚嫩,可是现在,他似乎一个已经蜕变了的青年,因为那刻骨铭心却是最后才发现的爱,已经迟到了的爱。
“阮情,你这几天还好吗?安迦他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你还是走不出来吗?”
提到安迦的时候很明显的阮情的眼神暗了暗,“boss想要忘记一个人是需要一辈子的时间的 即使他是一个跟我一样的男人,我也不能忘记他对我的好, 他对我的照顾,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阮情一开始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可悲,他甚至想要就这么了结了自己这样就不会每天被噩梦惊醒,就不会在做错事情的时候没有人帮他了,可是他想起私家的命是安迦用他的命换回来的,要是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安迦?所以他犹豫了,终究是没有下去手。
殷赧笙一愣, 随即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有什么恶心的,你不必在意什么性别,要是许安溪是一个男人我想我还是会那么奋不顾身的爱她,因为她是我的救赎。”
阮情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闪过,“救赎……吗?”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他的眼睛里面滑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估计都是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得天独厚的爱人了。
“boss,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会回到公司的。”
殷赧笙看着阮情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是那么爱逞强,明明都已经坚持不住了。
“boss,我这一次看见许小姐跟Jake在一起似乎不是被强迫的,他们两个看上去似乎很亲密。”
他知道这么说似乎有一些残忍,可是这就是事实,与其让boss到时候承受那么猛烈的刺激,倒不如让boss现在又一个预防针,也不至于那么伤心。
“我知道了。”殷赧笙出奇的平静,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没有那么多的激动。
他早就已经猜到了他们两个现在一定很亲密,所以他刚刚才不想去。
阮情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多说无益,只要boss喜欢许安溪一天,许安溪就注定了只能跟boss在一起。
阮情默默退出了房间,殷赧笙看着空旷的房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必须要面对了,安安你究竟是否负了我?
许安溪这几天只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Jake也是注意到了许安溪的异样 ,于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许安溪摇摇头,看着Jake一脸正常,应该没有察觉吧,许安溪只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因为玩的有些累了,所以才会出现错觉,暗骂自己神经质。
Jake却是在许安溪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嘴角,别人不知道那是谁,他却是非常清楚,那个男人终于来了,可是为什么不露面?难道是因为看见了安安觉得愧疚所以退缩了?
不过他很快就已经否决了这个想法,那种目光似乎有些求而不得的无奈,绝对不是愧疚,那么要是求而不得的话,那就是……他现在害怕许安溪不记得他,跟自己在一起。
想到这里Jake又是不厚道的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要是自己现在跟安安再亲密一些,不知道他会不会受得了?
许安溪疑惑的看着Jake原地不动,“怎么了?”
Jake回头对着她笑了笑,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许安溪的肩膀上面,“安安,今天天气有些凉了,你穿的似乎有些少,披上吧。”
说着还捏了捏许安溪冻得有些发红的小鼻子,许安溪有些小羞涩,女孩子天生就是爱美的,觉得自己没有化妆就像是少了一层外衣一样,而且从来都是要风度不要热度,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两个亲密的动作在殷赧笙眼睛里面就是最致命的毒药,让他疼的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要疼的聚在一起了。
Jake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拦着许安溪一起走了。
还不出来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能够坚持多久。
许安溪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依旧专心致志的逛着街,看着路边的小东西爱不释手。
而每一件她多看了两眼的东西Jake都会很大方的直接付钱,一脸宠溺的样子,倒是让许安溪有些不好意思了。
“哥,我是不是有些拖累你了啊,你明明可以去处理你的事情的,我没有你陪着也是可以的。”
许安溪急得以前有人告诉过她,男人基本上都不喜欢陪着女孩子逛街,因为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过于无聊了。
Jake却是没有一丝不耐的样子,还跟许安溪开玩笑似得说道:“安安怎么可能会这么觉得,我早就已经过腻味了乏味的生活 在这里能够陪着我的只有那些冰冷冷,没有感情的文件。”
许安溪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酸了一下,只觉得这个时候的Jake浑身散发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Jake现在已经不做这一行了,他只是管着这边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用他亲自动手了,他或许应该谢谢殷赧笙,如果没有殷赧笙自己怎么才能从那么乏味的生活里面脱身,这不正好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又看了看许安溪觉得自己更应该谢谢殷赧笙了,殷赧笙把他的宝物送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