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溪此刻的身上有一种的品质让殷赧笙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他也曾有过这样的一个时刻,在被巨大的谎言包围时,他也如这般坚定,执着。
只至于以后的伤痕累累,他不愿意让他的女人受到这样的苦楚。
解刨真相,总是要付出一点的代价。
许安溪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豪言壮志让气氛安静了不少,于是她立即收起了自己的动作。
“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说得有些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坚定,任何关于她亲人的事情,她都会表现出这样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
强势不过三秒的女人又温顺了起来,殷赧笙一双修长的手臂对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现在了大理石窗前,此刻他正在向她招手。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那么远?”
她坐在沙发上,并不过去,只是脸色飞过了几片云霞。
“在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站着这里挺久了,你一直没有发现身边少了我吗?”
殷赧笙的声音沙哑,从玻璃窗前发出的声音却像是时空隧道里破空出现,带着神秘,玄色。
许安溪听得有些着迷,竟然忘记了回答他的问题,也就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来到了她的身边。
“安安,安安你在想什么?”
“啊?”
她今天真是够够的了,竟然发了几次的呆。
许安溪能够感受到殷赧笙在她回复了一声后,松一口气的声音,那是只有在最关心的人面前才会有的表现。
于是她环住了他的脖子。
“殷赧笙,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你为什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相信许挽月话而怀疑自己的父亲?”
“因为许安怀没有做好做一个父亲的责任,而你的母亲,我相信一定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人。”
殷赧笙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许安溪应该要给他一个十足十的满分,因为殷赧笙完全说中了她的心思,她望向他的时候,眼神变得越加的热切了。
“殷赧笙,原来你也懂这些。”
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她总以为他不会有这些的七情六欲,此刻看他将自己安慰的那样好,她心里暖暖的。
因为面对只有喜欢的人,才可以改变自己。
“我也只为你懂。”
“殷赧笙,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也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人吗?”
许安溪躺在他的怀中,手指一圈一圈的在他的胸口上画着,声音带着不确定性。
男人沙哑浑厚的声音响起:“嗯。”
这场心和心的交谈在一个深深的吻之后结束,之后某人被殷赧笙撕扯掉全身的衣服,在床榻之上,吃干净抹油。
……
在发出最后一声响,殷赧笙低吼过后,躺在许安溪的一旁对着她说道:“好好休息。”
“晚安。”
“晚安。”
……
晨光洒在床榻之间,殷赧笙早已经不在她的身边。许安溪想起昨晚的谈话,让她感到不安。如果她没有捕捉错误的话,殷赧笙想要隐瞒自己什么?
她是记得的,殷赧笙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可是许挽月的话再一次在她的脑海中回想时,会让她陷入沉思。
她摇了摇头。
“我查和殷赧笙查,其实并没有区别,或许我能够查到一些他遗漏的情节呢。”
许安溪的内心分析了几分,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是,她拿起电话打给了金。
“许小姐,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带着一丝的疑惑,又像是惊奇。许安溪捏紧电话,声音带着一丝的不确定的说道:“金,有空帮我查一件事情吗?”
“愿为许小姐效力。”
金的耳边响起了温邺最后交代自己的话。那时候温邺眼神无比的认真的对他说道:“你替我好好的保护她。”
对,其实他还是会在暗中保护许安溪。此刻许安溪找到他,他乐此不疲。
许安溪听到金的话,暗中叹息了一声,随后说道:“金,谢谢你,我要 你帮我查当年许家夫人吴珮死亡的真相。”
“许小姐,我会尽快。”
“好,谢谢你金,你自己小心。”
许安溪挂断电话,突然又想起了温邺,那个孤冷的人,真的就这么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感到了一丝的惋惜。
而此时,殷念穿着睡衣来到了她的房间。
“妈咪,你在摇头吗?”
殷念小小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她的目光集中在了儿子身上。
“念念,你怎么来了?”
因为刚刚的思绪全部都在往事上,并没有听清殷念的问题,于是她又一次在儿子面前出糗。
“你刚刚说什么事情?”
殷念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妈咪,你最近是不是幸福的傻了,老是出神?”
……
她能够说什么,每次出神的时候都碰上了她亲亲儿子。
殷念看许安溪又在发呆,又是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息,拍了拍她的头顶:“妈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安溪反抱住殷念,笑了一声:“妈咪在想,亲情是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么沉重的一个话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着儿子说出来,不过她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对不起啊念念,妈咪不应该和你说这个话题的。”
刚要收回,殷念拉住了许安溪的手,十分认真的说道:“妈咪,你是我最爱的妈咪。”
许安溪看着殷念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清澈的见底,心那最深处忽然冒出来许多的小泡泡。
“所以念念是想告诉妈咪亲情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小家伙点了点头,许安溪眼里荡漾了无数的母爱:“妈咪知道了,妈咪也最爱念念。”
“那爸爸呢?”
“呃,念念和爸爸一样重要。”
小家伙竟是想要和殷赧笙比一个高低 ,这个问题让她有些的吃惊。不过她的心里,确实是儿子和他一样重要。
某处,正在开会的殷赧笙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在想念我?殷赧笙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出现了笑容,惹得在场许多的高层惊呼。
他们的总裁是在开会的半路上中了邪吗?
阮情看着总裁的模样,适当的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一拍,得来的却是龙颜的瞪视。
殷赧笙似乎没有认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给这场会议添加了什么,而阮情十分无辜的接受了殷赧笙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