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情话毕,殷赧笙的脸色越加的不好看了。可是还未有等到他发出声音,一个丽影已经冲了进来。
许安溪还来不及换上一套居家服,此刻她穿着一袭粉红色套裙,拖着一双拖鞋闯进了书房内。
“殷赧笙,你告诉我许挽月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看着前方的人眼里带着一丝丝的绝望,一种害怕的情绪冲上了脑后,殷赧笙立即从位置上起身,走至许安溪的身旁。
“安安,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糟糕。”
他无力的回答,更是印证了刚才阮情和朱无常的话。许安溪推掉了殷赧笙搭在肩膀上的手,字字珠玑。
“你不是亲口跟我说,我妹妹的失踪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安安别生气,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殷赧笙心疼她倔强的身影,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千言万语,可是到了嘴里还是吐出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许安溪听着他的话,心中已经猜测了一个大概,哪里还等着他的解释,立刻就要离开。
阮情和朱无常没有预料到许安溪竟然闯了进来,脸色也不好看。两人对视了一眼,向许安溪解释道:“太太误会总裁了,总裁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太,希望太太……”
他们还未有说完,许安溪就嗤笑了一声,一双眼略过阮情对上了朱无常。
“朱助理,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还是他的下属。”
这句话,可谓是说得其他三个人的脸色都有了异样的变化,尤其是殷赧笙。
他说也不说,直接拉住许安溪的手离开了书房。
主卧内,气氛越加的沉闷了起来。殷赧笙紧紧的抓住许安溪的手腕,而后者则竭力的扳开。
“殷赧笙,你放开我。”
“安安,对不起。”
殷赧笙最后的一句道歉,让许安溪的停顿了一下。可是这种状态没有维持多久,许安溪嗤笑了一声:“殷赧笙,你现在连解释都不解释了吗?”
殷赧笙拉住许安溪的手,一直没有放手。尽管她还是在挣扎,可是他用尽他所有的温和,深情地说道:
“你知道我做这些全都是为了你。”
他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期待,手还是攥住她的一直没有放手。许安溪的情绪终于不再是那么的激烈,可是也好不到那里去。
“所有做了错事的人,只说一句为了你就可以将事情翻过去吗?殷赧笙当初我爸问过你我的,你怎么能够骗我们?”
一想到当时的许安怀最后落寞的身影,许安溪的心里就是一阵的刺痛,而这一切都是她的丈夫为了爱她,一手造成的。
许安溪严厉的话,让殷赧笙的心里一寒。
“安安,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的地位还没有许家的人重要?”
“不是,殷赧笙,你知道我和许家再没有什么瓜葛。”
殷赧笙刚停顿,许安溪就直接否定掉了他的问题。可越是急着否定掉,越是说明在乎。
殷赧笙黑眸注视在了许安溪的身上,有一瞬间忽然生出了一道漫无天际的无力之感。
他一向知道他的妻子心太软,如今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许家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又是过了一阵,他牵住她的手说道:“我们不吵了,赶了这么久的路程,一定是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好吗?”
殷赧笙的话,落在了许安溪的心头,她终于平静了下来。
殷赧笙的手也松开了她,许安溪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手拉住了一旁的门把手:“我今天不想住在这里,今晚我住酒店。”
她想要走,殷赧笙的手比她的更加敏捷,立即拉住了门,声音带着一丝的悲伤:“要走也是我走,你在这里吧。今天我去住酒店。”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在家里看着念念。”
殷赧笙看她还能够想到儿子,最终点头。
朱无常拉开车门,许安溪毫不犹豫的坐了进去,没有一会便消失在了殷赧笙的眼前。
……
殷赧笙眼睁睁看着许安溪离开,一双黑色的眸深深的陷进了睫毛当中。而一旁,阮情立在他的身边,将殷赧笙的表情尽收眼底。
阮情很难相信,有一天自己能够亲眼看见一向雷厉风行的总裁,露出这般凝重之色。
汽车终于接近了尾声,转眼就再也看不见。殷赧笙的目光也随着它的消失变得冷静了起来。
完全不似刚才的失控。
通常情况下,殷赧笙这般的冷静就是说明了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阮情,W公司的情况还算稳定吗?”
只要许安溪离开了殷赧笙的视线内,他通常都精明的很,此刻同样将自己的心思藏在了最深的地方。
“索性温涛在公司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那些股东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就是温家那边闹得厉害。”
殷赧笙摸着真皮的沙发,轻嗤了一声:“只怕他们现在还是敢怒不敢言,温邺死了,他们不可能把整个公司交给温家的人。利益面前,到底抵不过几十年风风雨雨共患难。”
“说的是。”
温家就是温邺一个还算有用,如果真得把许安溪这个最大的股东赶出去让温家的人掌管,那公司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们不敢赌,同样也不想赌。
殷赧笙就是算准了这一层,才会让许安溪暂时离开自己。
……
酒店内。
许安溪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郁郁不欢。朱无常看在眼里,可是不知道现在如何劝解,只在一旁时不时的用眼神偷看一下许安溪的表情。
“朱助理,你有什么事情想要说的吗?”
许安溪岂会不知朱无常现在正是以每分钟20次的频率看向自己,摆了摆手,将话挑明。
许安溪能够说话,倒是让朱无常的神经没有那么紧张。
“许总,我觉得你这次真是冤枉了殷赧笙。我看您刚才走得时候殷总的目光一直在您的身上,分明是很关心你。您这样做走了,对他确实不公平,要不是殷总将许挽月给关起来,她……”
意识到不该自己说那么多,朱无常将口堵住了,没有说完整剩下来的话。
“她怎么了?”
朱无常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说完,许安溪蹙眉:“她怎么了,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还有温涛和许挽月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里全部都是疑惑,朱无常咽了咽口水,最后叹息了一口气。
“许总,我想有件事情我必须和您说清楚,虽然这件事情殷总警告我们不准将它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