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了一会,闻溯北看着许安溪一直犹犹豫豫的,似乎想说什么。
“想问什么问吧,就像你说的,你又做不了什么,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看到许安溪这样坦然真诚,闻溯北依旧觉得当初自己一定是瞎了眼,但是却没有动任何邪念,只是微微感叹,脑海中又浮现起那个小女人的脸。
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闻溯北都会从梦中惊醒,想到最后一次她见面,她泪眼婆挲,怀着他们的孩子,被自己的话狠毒地刺痛,不知她现在过的好吗?
“我能麻烦你一趟,帮我去看看薛萏吗?这么多年她从没来过,我也不知道外面她的行踪,孩子还在吗?她嫁人了吗?如果我出去的话,她……她还愿意接受我吗……”
闻溯北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声音。
许安溪心中苦笑,人果然是在最痛苦的时候才会想起曾经自己看不见的好。
当时的闻溯北可以说是A市的霸主,当年那样闪耀,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却不成想最后自己不但落得这般田地,当初爱他死去活来的人到头来都是树倒猢狲散,只有一个傻女人,默默地在心底看着他,爱着他。
要是被闻溯北知道薛萏已经要放弃他的话,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他闻溯北的福,还是他的祸。
犹豫了片刻,许安溪还是决定不说,这样也免得里面的闻溯北听了会徒增烦恼。
“好,我抽空帮你去看看她。”许安溪淡淡地道。
闻溯北重重松了一口气,看着刚才许安溪犹豫,还以为她会拒绝自己,没想到她终究还是答应了。
想到自己在里面改过自新努力表现,都是为了能够争取到尽早出去的机会去见她!
这么多年,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如果她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会不会全心全意爱他?
这样的惦念对他来说都是奢侈,他早已经不敢奢望她会重新跟自己在一起,现在的自己已经配不上那个敢爱敢恨的薛萏,闻溯北只想出去远远看着她,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
时间匆匆,很快探视时间就到了,再见故人的闻溯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最后跟许安溪挥手道别,许安溪临走时微微一笑,也是在向他道别,与过去的他道别,喜迎崭新的他。
在外面待了一天的许安溪,一会加就看到殷赧笙沉着脸,不用想也知道因为什么,笑了笑凑上去。
用人将饭菜端上来放在两人中间,许安溪已经看透殷赧笙的小脾气,夹了个最大的鸡块放到殷赧笙的碗里。
“我最最亲爱的殷赧笙先生今天辛苦了!多吃点!”许安溪笑道,见殷赧笙还是沉着个脸不说话,撇了撇嘴,自顾自吃自己的饭。
要是放在以往,许安溪一定会哄自己,殷赧笙等了半天也不见许安溪有其他的表示,气的鼻子里都能喷出火来!
许安溪低头吃饭,偷偷看着对面的殷赧笙生气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但依旧是一言不发,继续吃饭,心道:看你什么时候会沉不住气。
就这样两人僵持着,前来送文件的阮青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屋里的气场不对,冷着脸问身边的管家。
管家压低了声音指着殷赧笙,“吃醋了!”
阮青“哦”了一声,瞬间明了,看着boss的背影,阮青识趣地站在一边不敢打扰。
这个时候的殷赧笙就是一颗雷,谁点炸谁……
可是许安溪偏偏就喜欢点雷,还就是爱点殷赧笙这颗雷。
许安溪猜到一定是司机将今天自己去看闻溯北的事情告诉了殷赧笙,而白天出门的时候许安溪告诉殷赧笙是去陪薛萏散心,结果却转身看了闻溯北,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恐怕都会吃醋,更别说殷赧笙这个大醋坛子了。
许安溪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想知道我今天去看谁了吗?”
殷赧笙不说话。
“我今天去看闻溯北了!他瘦了不少,也帅了不少,看着比以前顺眼多了。”
阮青听着这话不禁为许安溪抹了一把汗。
果然,话音刚落殷赧笙一把将筷子狠狠摔在桌子上!一双眸子盯着许安溪。
许安溪一点不害怕,反倒是笑了笑,坐在他身边凑了凑,主动握着他的手,殷赧笙眼中的阴冷缓解了一些,但还是生气得很。
许安溪盯着殷赧笙的脸,这张脸对许安溪最开始而言,只是帅气的陌生人,最后到现在确是不可分割的爱人,对许安溪来说,她不知何时开始,就已经离不开他了。
“去领证的日子选好了吗?”
放在许安溪手里殷赧笙的手听到这话显然抖了一下,回过神盯着许安溪,不过这次却不是阴冷,是喜悦。
自从把许安溪救回来之后,许安溪一直找理由拖着不去领证,今天还偷偷去看了闻溯北,得知消息的殷赧笙气的在办公室捏碎了好几个咖啡杯,但是没想到晚上她竟然这么主动说起这事,这让殷赧笙有些不敢置信。
“安安,你是认真的吗?”殷赧笙激动地问。
许安溪点了点头,啃着碗里的鸡腿,嘴边满是油渍,笑的像个孩子,“是真的啊!怎么,你不想娶了?”
“娶娶娶!我现在就娶!”殷赧笙不顾许安溪嘴边的油渍,捧着她的脸狠狠吻了上去,两人的问夹杂着鸡腿地油腻,也有浓浓地爱意。
房间内的气氛明显回暖,阮青跟管家顿时松了一口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殷赧笙吻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被许安溪手里的鸡腿推开,从衣服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一颗闪闪发光的粉钻呈现在眼前,许安溪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特别是看着这个形状,一个心性,足足有两克拉!
“这是天使之吻!”当年在巴黎的时候在一次珠宝展上看到过一次,就那一次许安溪便被它深深吸引,从来不爱好奢华的许安溪是唯一一次有看得上的珠宝,当时的许安溪虽然不在她身边,但是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自然也知道她对这个戒指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