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临清,你能不能不这么不要脸,我为什么要和你睡一个卧室,我要自己一个卧室!”苏微漾气呼呼的。
周临清依旧满面春风地说:“不好意思,其他客卧都被锁起来了,你可以选择去客厅沙发上睡,就是可能翻身的时候随时会掉下去。”
“哼,这才多久不见,没想到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啊。”苏微漾嘲讽道。
“那当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具体的人也要具体对待嘛。”周临清说着把外套也脱掉,只剩一件白色衬衣,指节分明的大手已经开始解扣子了,准备换上家居服。
“一会儿记得下去吃饭!”苏微漾见他要换衣服,没好气地走出去。
“老板,快要开工了。”钟灏的经纪人邓奇对正在休息的钟灏说道。
钟灏点点头,睁开了眼睛,问道:“夏芷来了吗?”
“还没有,离开工还有十分钟,说不定就要到了。”
钟灏戴上墨镜,起身从保姆车上下来,因为拍的是年代戏,所以只能待在影视城里,周围都是极具年代感的建筑物,让人很快就能入戏。
他和导演讨论了一会儿即将要拍的戏,离开拍只有两分钟的时侯,夏芷和严苓才姗姗而来。
“不好意思,导演,刚才有个代言发布会,耽搁了一会儿。”严苓在导演面前解释着。
导演倒也没说什么,“没事,没迟到。”
最近夏芷的资源好得几乎可以算是已经挤进一线明星的行列中了,不仅身上多背了好几个代言,连片约都排到了后年。
之前他们两个人的合作,也没能把她带火,没想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能有这么大的发展,钟灏也有些刮目相看。
夏芷的演技虽说还尚待磨练,毕竟不是科班出身,有些舞蹈功底,身段还看得过去,已经比一些小花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不时还会有一些粉丝来探班,好在最近他俩的绯闻少了很多,让钟灏舒服了不少。
今天只有他们一场对手戏,演完后钟灏还要准备下一场,只见得夏芷像有什么急事似的匆匆离开了。
“你跟着她,看看她去哪儿了。”钟灏对邓奇低声道。
总感觉夏芷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
一场枪战戏过后,钟灏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衣服上也血迹斑斑,还没等去清洗,助理便回来了。
“她和严苓没走一会儿就分开了,严苓把她的车开走了,她又走了十分钟左右坐上了一辆路虎,这是车牌号。”邓奇拿出手机把拍到的车牌号递给钟灏。
“去查查这是谁的车。”
“好。”
钟灏把脸洗干净,换好衣服的同时助理也查到了车主。
“这是陈氏影业陈懂事长的儿子陈路的车。”
“陈路?就是那个浪荡子弟?前几年不是和他爸断绝父子关系了吗?”钟灏问道。
“亲父子之间的关系哪能说断就断啊,这不没多久陈董事长就让他的儿子进他公司了,虽说陈路还是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但起码挂上名了,在公司里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看样子,老爷子是打算把公司交给他掌管。”邓奇在娱乐圈多年,深知娱乐圈的是是非非。
陈氏影业虽然算不上业内数一数二的公司,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旗下还有几个一线的影视大咖,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去。
“我晚上有什么安排吗?”钟灏问道。
“今天晚上没有,不过明天有一个重要的采访。”
“好,那我先回去了。”
“宋总,哦不对,现在应该称您宋经理,听说你被自己的弟弟调到人事部去了,我没记错吧?”咖啡馆里,沈恬一边轻轻搅动着自己面前的咖啡,一边抬眸问道。
“呵,是有这么一回事。”宋恒远也毫不避讳。
“如果沈小姐要谈合作的事情,我想还是找我们总裁比较合适,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宋恒远一直保持着冷淡的疏离,之前从来没有和沈恬接触过,她突然找上门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沈恬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你们两个不愧是兄弟,都想离我远远的,我有这么吓人吗?嗯?”
宋恒远挑眉,“你去找过他了?”
“那当然了,现在恒宇集团不是宋恒阳在负责吗?也就他说了算。”
一听到这句话,宋恒远放在腿上的手掌蜷缩成一个拳头,捏紧了但别人看不见。
“既然他把你的想法推掉了,那想必我们没有合作的缘分了。”宋恒远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下一秒就想走。
“哎,宋经理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想收购你们的子公司,于恒宇集团而言,就是甩掉自己多余的包袱、累赘,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你们又何乐而不为呢?”沈恬喝了一口咖啡,眼神盯着宋恒远,可宋恒远依旧面无表情。
“我只知道,主动送上门来的肉,都不新鲜。”
“这话有意思,但不新鲜的肉也是肉,况且恒宇集团也不是之前的老虎了,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耀武扬威的小猫咪,这块肉对你们来说,可以填饱多少人的肚子啊!”
“沈小姐,我想你的目的不会是想让恒宇集团撑下去这么好心吧?”宋恒远似乎透过沈恬这无害的表情看穿了她心中的阴谋诡计。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的这笔钱,恒宇集团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可真不好说。”
沈恬一副轻松的模样,似乎在和宋恒阳交谈过后,她已经差不多了解了这兄弟俩在顾虑些什么了。
“而且,如果你要是给宋老爷子把这块肉送过去,你猜宋老爷子会对你大发雷霆呢,还是对你赞赏有加呢?”沈恬缓缓地说道,她一步步地打开宋恒远的心,把自己的观念强塞进去,现在完全说到点子上了,宋恒远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手中的权力。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宋恒远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似乎没有一点波澜,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暗涛汹涌了。
“我只想看到一个人失去她所拥有的东西的样子。”沈恬笑得单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