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严苓站在工作室门口,今天她换了一身休闲装,嗓音更像是半年没喝水般喑哑,吓得夏芷一个激灵。
夏芷连忙点头,“是。”
严苓拿了车钥匙,关上工作室的门,顺手把自己手中的包扔给夏芷,“拿好坐到后座去。”
夏芷有些不知所措,抓好了包包坐进了车里,“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集训了,首先是塑形!”
严苓下意识地打开了车载音乐,随后立刻又关闭了,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夏芷透过后视镜观察严苓的眼神,戴着美瞳的眼眸里泛着星光,二十几岁美好的年纪,活得这么干练,让夏芷都有些畏惧。
两人在一栋私人别墅前停下。
“下个月十号前,你就住在这里,每天会有舞蹈老师和美容师过来教你跳舞、塑形和化妆,总之,这一个月内,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严苓朝她扔过一把钥匙,夏芷还抱着严苓给她的包,严苓没有下车,直接把夏芷扔到了别墅门口就又把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了。
夏芷一愣,对于这种方式她也是没有想到,对着一会儿就没了影子的汽车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拿钥匙开门。
这个别墅是三层楼的独栋别墅,里面家具设施一应俱全,卧室里化妆品、衣服、鞋子也是最高档的新款。
夏芷虽说早过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见了这么多好看的衣服和化妆品还是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件又一件地试,这才应该是她的生活啊!
“喂——”
“为什么辞职?”电话那头传来宋恒远低沉的声音,醉醺醺的感觉透过来,让夏芷一惊。
“你喝酒了?”
“回答我,为什么辞职?”宋恒远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那边音乐声很大,人声嘈杂,应该是在酒吧里。
“我家里有些事。”夏芷吞吞吐吐地说。
“有什么事需要辞职?有事我帮你解决。”宋恒远急切地说。
夏芷平淡地说:“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你不用担心。”说完这句她就挂了,眼泪不自觉地下滑,这个时候,也只有宋恒远来关心她了,可以后,他们终归是桥归桥,路归路,两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宋恒远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昏昏沉沉的睡在了酒吧。
两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可能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苏微漾自从住在了周临清家对门后,两人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除了睡觉,两人几乎天天黏在一起,可是苏微漾从来不了解周临清的家人,他仿佛从来不提起,而苏微漾也仿佛商量好的一般从来不问。
“我帮你把工作辞了吧!”周临清边剥着虾皮边抬头说道。
苏微漾还在炒着菜,把菜盛出来后摘下围裙,把菜放到周临清面前,“我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周临清大口地吃着菜,一边在苏微漾头上敲了一下,“真是笨!做了周太太还想着工作,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着嫁给我享福呢!”说着他又吃了几口菜,嘴里都塞满了,很难把他和那个万众瞩目的总裁联系在一起。
苏微漾撇了撇嘴,有些不太高兴,“那你找她们去啊!”
“哎,我就说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够用?老子又不傻,放着能挣钱的老婆不要去找贪图我美色和钱财的人?”周临清白了她一眼,用看白痴的眼神可惜地看着她。
苏微漾没有搭理他,“你就不怕我也是为了你的钱?”
苏微漾闷头吃了好多饭,还是没有等到周临清的回答,她以为周临清生气了,一抬头,正对上周临清的眼眸。
周临清强硬地揽过苏微漾的身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老子不管你图什么,就是把我的所有东西都拿走也成,反正老子就是认定你了,只要你对得起我就行!”这句话周临清说得认真而深情,让苏微漾心里一颤,眼泪不自觉地滑了下来。
“每天都是这么欠揍的样子!”苏微漾娇嗔道。
周临清笑着把她拥入怀里。
宋恒阳自从接了东城影视基地的项目后,每天都闲不下来,整日外出考察,在公司里也是神出鬼没,只是不定时地回宋家几趟。
“这个工程量不小,你们可一定得给我看紧点儿,别偷工减料,被我发现了,你们都得滚蛋!”宋恒阳整天像个包工头一样,工地公司来回跑,像个监工每天忙得不亦乐乎,这下他可知道宋恒远为什么突然给他这么一个大案子,这样正好可以把他支出去,让他没有闲暇去给他的公司捣乱。
宋恒阳也不说什么,只是认认真真地去做这件事,既然他接下了这个任务,那他就要让宋恒远看看他宋恒阳的能力。
顾季南最近没少请客户吃饭,为的不过是一大批建筑用材,最近政府下发的项目正在考察招标,而和他竞争的就有华都和宋氏集团,各个都不是小角色,他不留点儿神注点儿意,那煮熟的鸭子也得飞了。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有一张王牌,毕竟他和林之瑶订婚了,而林振豪又一向器重他,这林氏和顾氏合并是早晚的事,两家公司一旦合并那力量就不容小觑了。
而这件事也是周临清和宋恒远一直顾虑的事。
反倒是宋恒阳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是一脸淡然,他总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什么好事也不能都让顾季南给占了。
毕竟,宋恒阳回来也是为了给苏微漾出口气,他不能总看着顾季南狐假虎威,而且他一向不掺和公司里的事,而为了帮苏微漾报仇,他才回到公司企图重揽大权,这次,他一定不能错过任何可以打压顾季南的机会。
所以他现在拼命工作,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也是为了日后不给顾季南喘息的机会。
他还记得自己刚见到苏微漾时,凛冽的寒风里,她就穿了一件薄外套,冻得瑟瑟发抖,鼻尖和小脸儿都通红,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站在路边替他向警察一遍又一遍地解释,他永远忘记不了她那单纯到让人心疼的模样。
有些时候他甚至希望她不要这么单纯,他宁可她自私一点,多为自己考虑一下,他也不希望她处处忍让,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