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身后的车库早已经被炸为废墟。
警察来了之后,把几个人都送到了医院,在车库的废墟里找到了杨新的尸体,他临死前还抱着杨悦的遗照不放。
警察具体勘察了现场,又抓住了几个和杨新一起的小流氓,了解了情况后,让林昂做了笔录。
其他几个人都因为伤势而住进了医院。
杨新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医生,周临清他怎么样?”苏微漾刚一醒过来就对着给她做检查的医生问个不停。
“周临清?一个小时前就送到太平间了,送来的时候就没救了。”
那个医生拿着记录本,一边观察苏微漾的情况一边平淡的说,毕竟每天在医院里去世的人多了,而这医生也已经司空见惯了。
苏微漾的心一下子就坠到了谷底,她的眼泪喷泄而出,如果不是她,周临清自己一定能逃出那个车库的,他一定能跑得更远,他一定不会有事的,都是自己害了他!
可是就在刚才还拉着她的手的人啊,怎么说走了就走了呢?他怎么忍心留下自己一个人?
苏微漾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她的双手冰冷,整个身子也变得冰凉。
“苏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旁边的医生对她的反应有些不解,立马询问道。
苏微漾摇了摇头,埋头痛哭起来。
“咚咚”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苏小姐,旁边的病人请你过去一趟。”一名护士在门口说道。
苏微漾擦了擦眼泪,心想着林之瑶这时候为什么要找她?
她本是不想见林之瑶的,可是她想弄清楚那个男人和他们到底有什么仇,她不想周临清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她起身穿好鞋下床,走到旁边的病房,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眼前一幕让她一惊,她的腿一阵发软,如果不是她扶住了门口的衣架,这时她早已经倒在地上了。
“怎么?以为见鬼了?”床上的男人啃着一个苹果,挑眉道,“可别咒老子啊,老子命可长着呢!”说到这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微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才走到病床前,但是还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不是死了吗?呜……我还……我还以为你死了……”苏微漾一边说着一边流泪,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周临清看她哭得小脸通红,有些心疼地用手帮她擦干了眼泪,“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啊!”周临清捏了捏她的小脸,故作轻松道。
苏微漾还是紧张地不停问他有没有事,他应该受的伤挺重的,身上都是绷带还有浓重的药味。
上午还好好的人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一想起刚才的惊心动魄的场面,苏微漾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周临清摸了摸她的头,“现在没事了,别担心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苏微漾坐下给他削着苹果。
周临清简单地给她说了杨新和他们的恩怨,苏微漾虽然有些恨杨新,但也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做什么事都是一根筋。
“林之瑶怎么样了?”苏微漾削着苹果的时候随意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一醒过来就让护士去叫你了。”周临清知道苏微漾见他去救林之瑶一定是有些吃醋的,他有些打趣地说道:“还没娶进门就这么能吃醋,以后可怎么得了。”
说着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微笑。
苏微漾气结,“你!哼,苹果不给你吃了。”说着自己就故作生气地咬了一口。
周临清见她这可爱模样,恨不得亲上去,可是奈何自己全身疼痛,连动一下都感觉身子骨要散架了一般。
“嘶——”周临清吃痛地呼了一声,苏微漾立马俯下身去看看他有没有事,正对上周临清炙热的眼神,接着就是一个霸道的吻。
“唔——”小嘴被堵上了,苏微漾一惊,但随即而来的是无尽的甜蜜,周临清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性子全部展现在了他的吻技上。
“你吃苹果,我吃你。”周临清一脸满足地说,脸上露出了痞里痞气的笑容。
苏微漾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随即又拿出一个苹果给他削。
而周临清接着拿过她咬了一口的苹果就吃上了,“嗯~还是周太太吃过的苹果甜啊!”
“周太太?谁是周太太?”苏微漾故意装糊涂。
周临清强硬地扭过她的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苏微漾,就是周太太,只能是你,也只有你。”
这一句说完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在苏微漾的心里荡起了浪花。
苏微漾泪眼模糊地点了点头。
“咳咳……”就在这感人的场景变得浓情蜜意时,门口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两人抬头就看见林昂正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
苏微漾立即羞红了脸,她也不知道林昂站在那里有多久了,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两个人的谈话。
“你怎么来了?”周临清也是一脸尴尬,有点儿不高兴地看了一眼林昂,心里想着他来得可真是时候。
林昂更是尴尬得恨不得马上就走,“周总,笔录做完了,但是可能警察还要来这里做一个笔录。”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打个电话就能说的事还非得来这当电灯泡。
“当然还得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周临清可是他的老板,没了他谁给他发工资啊。
苏微漾像是看穿他的心事一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行,现在看完了,你走吧。”周临清也不客气,立马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我走。”林昂还巴不得赶紧离开呢,再不走他感觉周临清的眼光都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苏微漾还在偷笑着,周临清有时候还蛮可爱的。
周临清一脸的不依不饶,“你还没有答应我!”
苏微漾觉得他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这还用回答吗?
但她还是认真地说:“好,我答应你。”
虽然两人相识不久,也不知道情从何处起,但是就是这么爱了,只有周临清知道,他的爱并不无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