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悦耳的声音,但是有一丝的不标准,就好像贝丝说中文的那个腔调。
本能让白佳瑶向后抬起头,便看到了一个穿着抹胸蓝裙,扎着一个低马尾。不说话的时候宛若空谷幽兰,气质温婉沁人心脾,说话的时候面带着笑容像极了天使在人间。
作为白家的女儿二十多年,白佳瑶在印象中都不曾见过自己父亲和这样的一个女子有往来。
“许欢小姐,我还以为你父亲会来。”白凯南一手拿着雪茄往,一手拿着拐杖很随意的摊开,一脸遗憾的表情。
“父亲大人也是有这个意愿,只是无奈父亲大人年迈,今后的生意将会交给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合作愉快!”许欢说那句话的时候,白佳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感觉到这样一个漂亮气质出众的女子眼神闪过了一丝的狡黠。
像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白佳瑶实在是联想不到和坏字沾边。她的模样满足了男人对美好二字所有的想象,像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太过于美好,只是从他们的对话中,白佳瑶太熟悉了。
“这位又是?”许欢注意到了白佳瑶身边站着的许博文,许博文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温尔文雅风度翩翩,和叶凌恒身上的那种王者般的气质又与众不多,他多了几分的书生般的柔弱感。
要是没有遇见叶凌恒之前,许欢觉得自己或许会对眼前的这个男子动情。只可惜,从她看到叶凌恒的第一眼,世间所有的男子再也无法入自己眼。
“这位是我女儿的男朋友。”白凯南介绍其许博文,满脸的骄傲和自豪。仿佛这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白佳瑶蹙眉,一脸不悦的表情,但是没有发泄出来。
只是冲着许欢扬起一丝淡然的笑意,微微点头,拉着许博文就离开了。
关于自己父亲又重复了当年的路,白佳瑶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唯一后悔的是当年自己阻止了叶凌恒,她以为这个代价就足以让父亲收手了、
可是在巨额暴利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
临走前,白佳瑶背对着白凯南停住了脚步、
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爸,我要走了。今后的路,可能我不能陪着你走了,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不要重蹈覆辙当年的路。”
在没有拿到确切证据之前,白佳瑶不想把话说的太白,希望父亲能够理解自己一番良苦用心能够及时抽身而出。
许欢听着白佳瑶的这番话,眉头一皱,拧成了麻花辫。
她很不解白佳瑶的这个做法,这个难道不好吗,虽然是行走在刀尖上。但是获得的一切对她来说是值得的。
“白总,你女儿就是这样和你说话的吗?”许欢的语气带着不满。
白凯南被白佳瑶的这一番,打了一巴掌,在小一辈面前让自己颜面无存。
让原本关系就很僵的父女俩,直接拉到了一个冰点。白凯南对白佳瑶的厌恶在不断的加深,看样子自己之前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
要不然,现在的自己还真是孤家寡人一个。还好,现在自己有了妻子,还有即将要出生的孩子。
“不用理会这个不孝女,我和她早就脱离了关系。也不知道今晚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白凯南的眼神中带着不满和愤怒。
他要面子,可是白佳瑶却在合作伙伴女儿的面前,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作为父亲,不要说是脸面了,自己的威严荡然无存。
“呵呵,那是自然,父亲大人信任白总,不会因为这些小插曲改变什么。”许欢咬重了语气,希望白凯南能够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
许欢和白凯南算是第一次正式的接触谈生意,一个多月前,在缅甸的那一桩生意谈黄了之后他们的种植地也因此被刑警给围剿了。
所以,她们更加需要新的种植基地。
而白凯南手中有一块荒废了许久的基地,白凯南鞭长莫及。加上各种条件因素,想要控制住那里简直就是异常困难。如今,她是来和白凯南谈谈那块地的。
许欢的话让白凯南瞬间就明白了今晚她来的用意。
“许欢小姐,不如里面谈谈?”白凯南的身子往旁边微微一闪,他早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那块烫手山芋给甩了出去。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人能有条件诱惑到自己。
如今,许欢千里迢迢的出现在这里。他相信对方一定是有诚意,也能够和自己谈出一个很适合的条件。
许欢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她只带了一个贴身保镖,是泰国人。除了泰语之外就只会英语,这样的保镖对于自己今天谈判的内容,一概不知,安全又能确保消息不泄露出去。
当然,她口中的阿胜也跟着来了。只是他一直在外边的停车场里,站在停车场里,叶凌恒环视了四周。他有种熟悉感。但是完全谈不上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熟悉感,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一个记忆是能够和眼前的位置重合。
对于那种感觉,他既懊恼又无奈。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的时间能够在这里查询真相。
在天空底下,叶凌恒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想要点起,可是拿到了打火机之后。手突然僵硬了起来,身体的本能控制了自己的手。
就感觉,那种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的行动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个习惯。
他发现回到了S市之后,所有的一切,甚至连空气都让自己围绕在一种情绪当中。
就在叶凌恒站在了车子旁边恼火的样子,白佳瑶和许博文从他的身后经过。
“佳瑶,其实当着你外人的面。你这样,驳回了你们父女之间的感情。”许博文看着白凯南气的脸色发青的样子,就知道白佳瑶将原本就很僵硬的父女之情加上了一层冰。
“博文,你也看到了,我爸他……”白佳瑶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当着一个外人的面。父亲所做的一切,她即使猜到了,也不能够去检举他。大义灭亲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这个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