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楚祎晨得到消息,陈涟希出国了!
他竟然一点都不再听她的解释,在这种不该离开的时候离开……
“喂,祎晨,你在听我说话吗?其实陈涟希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不放心留你自己在国内,是在关心你,你明白吗?”
林妮在电话那头,还在谆谆的说服她。
楚祎晨拿着水杯接水,因为跑神,热水流到了手上,她的手一松,杯子瞬间摔落在地。
“呀,你怎么了,是什么碎了?”
林妮感到她这边有点不对劲,担忧的问她。
楚祎晨慌了一下,“我没事。”
她低下头,伸手就去抓碎裂的玻璃渣,却一不小心划破了水。“呲。”
“你到底怎么了?”
林妮听到她抽气的声音,更加担忧。
楚祎晨立即含住流血的手指,“我真的没事,林妮,你不用再说关于他的事了。”
“为什么?”林妮反问她,“你们吵架了,对吗?”
楚祎晨苦笑的摇摇头,声音却很低沉,“不是,比吵架更严重。“说到这,她顿了下,“是他向我提出了分手。“
“啊?!”
林妮震惊的在电话那头呆滞起来。随后紧张的问道,“怎么可能!”
楚祎晨也觉得像是在做梦,可一想到昨晚的涟希猩红着眼睛怒骂她水性杨花,她就觉得胸口痛的像是要窒息一般,“是真的。”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很受伤。
林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恳切的说,“我去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子绝对是被冲动冲昏了头脑,他一清醒过来,肯定会特别后悔的!”
“……”
楚祎晨很沉默的挂断了电话。
*
正式和陈涟希分手后,楚祎晨根本还来不及忧伤,就已经投入到萧氏忙碌的工作中。
副总这个职位,虽然来得特别快,也备受争议。
可奇怪的是,在她上任后,全公司的人就像是早就得到了命令,没有一个人来置喙她。
当然,她的身份从总裁特助变为副总,也就不再和那些秘书在一起办公,而是搬到了萧景轩的对面,和他隔路相望的一间新的,相当宽敞的办公室。
除了积极的办公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她和萧景轩一起协商,如何来帮助郑子逸找到熊位的线索,并营救他出拘留所。
这一天晌午,二人虽然没有找出杀人凶手的线索,但总算有了证人和目击者,加上一些监控的资料和一些相关人士的笔录,郑子逸终于以一种嫌疑的身份,暂时离开了拘留所。
郑子逸的父亲是个凉薄的男人,知道儿子出事后,第一件事就是撇清关系,所以他当然不会关心郑子逸的死活。
来接他出来拘留所的,便只剩下楚祎晨和萧景轩。
郑子逸在拘留所呆了四天,可他却觉得度过了四个世纪那么漫长。出来的时候,见到萧景轩倚在车子旁,他还下意识的将目光瞥向了别处,一点也不待见这个男人。
只有楚祎晨迎了上来,愧疚的红了眼睛,“子逸,你受苦了。”
“不就是免费住了几天旅社吗,嗨,算不得什么!”
郑子逸不在意的朝她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
可他越是这样,楚祎晨的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
这时,萧景轩笔直的朝他走过来,站定在他的面前。
郑子逸看得出他的表情冷淡无波,挑了下眉头,“你不是还想打我吧?”
萧景轩举起拳头,楚祎晨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景轩,你干吗呢!”
不知怎么,看到这样的萧景轩,郑子逸只觉得奇怪,他上前一步,跟楚祎晨道,“祎晨,你不用拉着他,看得出他并不是要打我。”
说着,他也跟着举起了拳头。
和萧景轩举起的拳头碰了上去。
楚祎晨的心瞬间踢到了嗓子眼。
就怕一个不小心,这萧景轩的驴脾气就要跟郑子逸的对上了。
熟料,两人的拳头在空中对接,但只是义气上的相碰,然后,萧景轩的手臂一扯,将郑子逸拉入到身边,贴近他。
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谢谢你,一直这么帮助她。“
郑子逸一愣,“她是我的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萧景轩紧接着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乘你太大情分的,因为我马上就会找到杀害熊位的凶手!”
“那就太好不过了!”
“至于你,不要肖想不该属于你的!”
郑子逸抿唇一笑,“如果没有记错,你也不需要替她操心情感问题吧?她可告诉过我,只拿你当弟弟的。”
萧景轩脸色一沉,“不要跟我提弟弟这个词语,我最讨厌它!还有一件事,你并不知道,就在两天前,祎晨和陈涟希已经分手了,而且是陈涟希提出来的!”
“你说什么?“郑子逸讶然极了。
萧景轩随后便道,“所以他选择放开祎晨,那么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因为我不会再让他靠近祎晨了!”
二人过了几个回合后,终于分开。
分开后的郑子逸满面震惊,却不知该如何发问。
萧景轩则如惯常一样,抿唇露着倜傥的样子。
楚祎晨紧张的在他俩身上绕着看,“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他俩秘密进行的耳语,她一句也没有听到。
所以她很焦急。
这时,萧景轩才耸了下肩膀,对楚祎晨道,“没什么,既然他出来了,那我们就走吧!”
楚祎晨不安的看了看郑子逸,“先等等,我们总要将子逸送到家才行。”
“开什么玩笑,郑家的人还得郑家亲自过来接才行!”
萧景轩知道楚祎晨做事周全,所以先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
楚祎晨对他的做法有些生气,她低声就斥责萧景轩,“景轩,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闹了,我怎么可能扔下子逸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不是最清楚,在他进了拘留所后,郑氏公司发生的情况吗?!”
萧景轩被她责问了,抿唇干脆不说话了。
只是无声的叹气。
唉,就知道她是这个个性,所以才会倍加让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