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大人皱眉道：“李侍卫的意思是让王立叫他们打架试试？”
李侍卫笑道：“大人，为了保证我说的并无依据谎言，我请求大人可以在随意挑选几人，同王立说一样的话，看这药人的反应是如何的。”
启大人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立马准了，道：“准了，你们几个，去试试。”
启大人说得那三人，是县衙里的衙役，并不是齐王爷的人，看来这个启大人，也是有点心眼的。
四人站在药人面前，从第一个开始说起。
“攻击你身后那人。”第一个衙役道。
药人没有反应，他身后那人，便是李侍卫。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李侍卫示意下一个。
“攻击你身后那人。”
第二个衙役说得话仍然没有反应，接着是第三个。
这第三个人便是王立，他紧握的拳，此刻已经出了汗，他没有料到，这些人竟然也懂得药人，这药人是苗疆传来的一种秘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怎么偏偏这么瞧，就碰到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李侍卫叫道：“你快说啊！”
所有人的视线都击中在他身上，王立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句话，堂外已经有人急了，喊道：“王大夫，你倒是说啊！”
王立往外瞥了一眼，轻声道：“攻击……”
他的声音太小，只能隐约听见他发话了，但是没听清楚说什么。
只是对于药人来说，这点音量已经够了，正对着王立的那个药人，在他说完这话之后，迅速的转过身子，朝着李侍卫挥拳，力道之快，看得人眼花。
好在李侍卫早有准备，躲开了那一拳，然而药人不死心，竟然追上去打他，几个衙役慌忙上前，将药人死死的按住，那药人的力气极大，他们几乎个个都出了全力，才将人按住。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用再多说，便已经证明了谁是药人真正的主人。
启大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王立，你可知罪？”
王立知道大势已去，缓缓跪下来，道：“草民知罪。”
启大人怎么也没想到，王立竟然真的是这种人，他犯的是死罪，就算是他，也救不了他。
“来人啊，拖下去，三日之后，处斩！”
有衙役走过来拖王立，齐王爷道：“慢着。”
启大人愣了愣，疑惑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齐王爷看着王立，问道：“本王问你，这些人，你从哪里找来的？”
王立看向他，一言不发。他既然已经要死了，又何必满足他们，为什么要回答他们的问题。
见状，李侍卫怒道：“王爷问你话呢！”
王立冷笑了一声，道：“告诉你们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齐王爷看着他，又看向堂外，道：“本王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对吧？”
闻言，王立的瞳孔放大，怒视齐王爷，道：“你想做什么？”
齐王爷：“你犯的罪，是死罪，若是按本王的方式来办案，你的家人，知情不报，这是包庇罪，同样的可以斩首示众。”
王立：“……”
见他神情里带着些痛苦，齐王爷又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了？”
王立恨恨的闭了闭眼，道：“这些人是我从山里的贼寇那里买过来的。”
果然，这样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都没有引起临城人民的恐慌，原来都不是临城的人。
“你可去过那山洞？”齐王爷又问。
王立摇头，道：“我只负责将前送过去，他们自然会有人给我把人送过来。”
“那你是怎么联系上他们，知道他们那里可以买人的？”齐王爷问道。
闻言，王立看向齐王爷，道：“这个我不能说。”
齐王爷皱眉，道：“为什么？”
“我若不说，便只有我死，我若是说了，我全府上下，无一能幸免。”
齐王爷明白他的意思，不在询问，道：“带下去吧。”
直到衙役将王立带下去，围在公堂之外的群众还没有散去，大家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说不相信王大夫会做出这种事情。
启大人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他又何尝相信呢，但是证据确凿，让他想要信任王立都不行，这事若是传到夫人耳力，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闹了。
见启大人一脸愁容，齐王爷道：“大人，破了一桩大案，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启达反应过来，忙道：“哪里哪里，下官只是许久没碰到这么大的案子，有些难以置信。”
齐王爷勾勾嘴角，脸上写了不相信三个字，这让启大人觉得无比的尴尬，只得转换话题道：“王爷，这次破案多亏了您，不如由下官做东，请您吃一吃我们这临城的特色菜？”
齐王爷看了一眼李侍卫，道：“吃饭就不必了，启大人，我看你这衙门人倒不是很多，这王立是重要的犯人，本王倒是带了一些士兵过来，让他们过来帮忙守着囚犯，不知启大人认为如何？”
闻言，启大人虽然奇怪王爷为什么这么重视王立，还是感激的回道：“下官求之不得啊。既然如此，那下官在这里就先谢过王爷了。”
齐王爷道：“那么启大人，本王便告辞了。”
启大人将齐王爷送出衙门，看着他的马车远去，才回了衙门。
一路没有停留的向牢房走去，他们的牢房里，现在关着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贼，没有什么重大刑犯。
现在倒是有了一位，还是半柱香之内抓进来的。
刚进牢房，就看见一群人凑在一起说些什么。
“咳。”启大人咳了一声，引起狱卒们的注意。
牢头见到启大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凑过来，谄笑道：“启大人，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启大人看了他一眼，道：“刚刚带来的犯人，关在哪？”
牢头恍然，道：“您说王大夫啊？关在左边那个牢房里。”
闻言，启大人本来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左边那个牢房，是整个大牢里最干燥的的地方，没有那么潮湿。
牢头带着启大人去了左边的那个牢房，一路上经过的牢房，大多都是空的，关着人的几个，也都躺在稻草上，睡觉。
“大人，到了。”牢头道。
启大人点点头，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