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见她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连忙见好就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这才开口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大事,你有没有发现江邵白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辟芷眼睛微眯,这件事她还真的不知道,只觉得这些天孟芷枫的情绪一直不怎么好,“到底是怎么回事?”辟芷直接问道。
徐策凑到她身边抬了抬脸,一脸的厚颜无耻,“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滚!”一道寒光闪过,匕首再一次架在了徐策的脖子上,辟芷眼含戾气的看着他,此时因为担心孟芷枫,她根本没有心情和徐策开玩笑。
“好好好,我说,别生气了。”徐策双手举过头顶,好脾气的认了怂,就连自己都不禁在心底感慨他何时对谁这么好过,这个小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辟芷见此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来,顺便挽了个刀花,眼底还隐隐的带着几分威胁。
徐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满是宠溺,“昨天我的手下给我报上来的消息,江邵白现在已经在洛杉矶了,我本来是想去告诉你的,结果谁知道是孟芷枫呢,我就顺便告诉她了,毕竟她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辟芷脸色极为难看,即使如此也不忘怀疑徐策的目的,毕竟对她来说除了萧逸他们,其他人都不值得她去信任,哪怕是这个对自己悉心照顾的徐策。
徐策无辜的摊了摊手,“江邵白好歹也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总得偶尔关心一下吧。”
“哼,你是怕他哪天把你们惊风会吞的连渣也不剩了吧,装什么好人。”辟芷毫不留情的揭露了他的真实面目,徐策也不恼,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
辟芷此时却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中,她好不容易把夏宛送到了国外,这才过了几天,江邵白就跟着过去了,别跟她说是什么巧合之类的,她才不信这种东西。江邵白早不出国晚不出国,偏偏挑在这个时间点,而且世界那么大,他去哪不好非要去夏宛在的城市,里面要是没有猫腻就怪了。
想到这里她的眉头死死的纠缠在一起,无意识的咬着手指,她对组织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江邵白虽然厉害,但是毕竟术业有专攻,她自认为江邵白是绝对不可能查到有关夏宛的半点消息的,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夏宛的消息呢。
趁着她发呆的时候徐策已经起床开了灯,顺便给自己到了杯红酒,再让管家热了一杯牛奶端上来,当管家看到徐策的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大活人时第一反应就是按响警报器,可是看着徐策一副淡然的样子,看向那陌生姑娘的时候眼底还暗含着几分宠溺,这完全比这场大变活人更让管家惊掉眼球,他这些年来何时见徐爷对任何一个人如此温柔过,只怕是大小姐也不曾体验过。不过无论心里怎么波涛翻涌,管家的面上都十分淡定,恭敬的放下了牛奶就退了出去。
徐策端起牛奶递到她面前,平静的说道:“喝点吧,你骨折还没好彻底,下次别这样乱跑了。”
辟芷立刻就想开口反驳他,毕竟自己这些年大伤小伤受了一大堆,哪害怕这些,不过徐策似乎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再一次堵住了她的话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怕疼,不怕受伤,但是既然被我看到了,那我不管你怕不怕,你都得给我好好养着!”
不知为何,平日里如果有别人这样说自己,辟芷早都炸了,这次她不但有种生气但发不出脾气的感觉,还委委屈屈的接过了牛奶,低头乖乖的喝了起来,在心中不停的对自己说,淡定淡定,他只是想关心你,不要和这种傻子一般计较。
徐策见她一副乖巧的样子,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塞满了,还暗暗的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个小丫头不听自己的,到时候炸毛了又想和自己打一架,到时候头疼的还是自己。
见她喝完了奶,眼底含着几分满足的抬起头来,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边的一圈白色,就像一个小猫咪一样,徐策只觉得心都快化了,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越跑越远,他连忙喝了口红酒,醇厚的红酒味在他的舌尖蔓延,这才重新整理好了思绪,清了清嗓子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是不是在奇怪江邵白是怎么知道的,不用猜了,我帮你查过了,是江志安帮他查的,当年的江氏可不像现在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商业公司,所以江志安手里也有些关系,想查出来些蛛丝马迹还是容易的。”
“靠!”辟芷低低的骂了一声,她怎么就忘了这个老狐狸了,只是现在木已成舟她只能另想办法了,不过徐策不会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吧,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徐策还把她的想法猜的这么准,这是个可怕的男人。辟芷对于徐策清楚自己绑架夏宛完全没有感到惊讶,毕竟在徐策的势力地盘里想要干些坏事肯定是瞒不过他的,并且她丝毫都不担心徐策会破坏她的计划,反而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他会帮自己。
想到这里她突然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少有的乖巧笑容,一点一点的挪到徐策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见徐策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她才开口道:“徐策~徐爷~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啊?”
徐策看着她明明满心的不情愿,还非要故意做出一副讨好的样子,满满的反差萌让徐策恨不得在她脸上揉几把,不过他还是立刻端了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示意她继续说。
辟芷被他这幅故作姿态的样子气的牙痒痒,偏偏自己现在有求于他,还不得不忍着,“你带我去洛杉矶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一个人去江邵白一定会生疑,你带我去就不会啦,而且他一直觉得你很在意我,带我去找他完全解释的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