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看着尤意开车载着吕淑回去,心里有一股感慨涌上心头,看着他们这样,好像看到了之前的自己跟江邵白,真心希望他们能修成正果。
夏宛一个人走在路上,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还时不时地四处张望,还在心里鼓励着自己:夏宛不怕,夏宛不怕。然后还做了做深呼吸。谁都看得出来,夏宛还是挺害怕自己一个人回家的,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硬撑罢了。
已经快到黄昏了,暗弱的太阳光洒在夏宛的侧脸,她低着头,任凭着秀发随意披着,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地上的落叶。竟忘了刚刚的恐惧。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抬起了头,看见了前面有一群人,对着自己奸笑,短袖露出了他们手上的纹身。她知道,来者不善,便慢慢地后退,可他们还是那个样子,要说没变的,或许就是离自己更近了,奸笑变成了猥琐的笑。她害怕,害怕这些人来找她麻烦的。她突然想江邵白了,想他那温暖的怀抱,都说,人要死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最亲的人,难道……难道这些人要置我于死地吗?
“不,我不怕,或许他们不是来找我的呢?”夏宛一边想着一边向前小步地走了一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群人更是快速地朝着夏宛走过来。夏宛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选了一个好时机,转身就跑,那速度就连夏宛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跑那么快,居然自己有这么大的潜能!?
只见在那群人里面,中间带头的那个右手有纹身,他用着恶狠狠的眼神一直盯着夏宛逃走的背影,抬起了左手,动了动食指和中指,嘲讽道:“一个小妮子还能跑过我们这大老爷们儿,不自量力!”大概是这位大哥手下的人跟他混社会久了,一下就明白了,他们跑过去追着夏宛。
这些人在差点就能追到夏宛的时候,夏宛突然跑进一个急拐弯,那些社会上的人被夏宛狠狠地甩在后头。临头跑的那个人被后头的人推倒了,他气呼呼地吼了后面的人:“混蛋,给我起开,还不快追。”说着他追去了那个拐弯,可是早已不见人影,他往深处跑进去,只看见了3条分叉路口。
他们的老大走了过来,气得手握拳头,面目狰狞,好像想把夏宛抓起来吃掉。他的拳头越握越紧,瞪大了眼睛,对着手下骂道:“废物,一个女的都跑不过,我要你们有何用!”手下们都面面相觑,就怕老大把自己当靶子用。
过了一会儿,老大的气消了差不多了,自言自语地说着:“夏宛,虽说我俩本身就无冤无仇,但是你让爷爷我在这社会上丢大了面子,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深深地看了看眼前的3条分岔路口,便帅气地甩了身上的外套,转身就走了。其他的小混混也装模作样地跟在他后面。
没过多久,夏宛就跑到了回别墅的小路,她气喘呼呼的,弯着她的背,用手捂着腰,看了一下小路的远处,心里瞬间放松下来了。心想着:还好我熟悉这里的路,不然可能就真的麻烦了。这些人……算了,先回家再想吧。
现在的天已经有点黑了,夏宛慢慢走回了别墅,一路上还特别不安心,总是东张西望的,生怕那几个社会混混追上来。夏宛边走时不时边往后看。
不知过了多久,夏宛终于走回了别墅,可能由于刚刚在路上惊吓过度,回来后脸色还是不好,但悬着的一颗心已经慢慢落下。
夏宛面如土色地走进别墅,江邵白的母亲见到夏宛,叫了她很多句,可是夏宛好像没听见,直直走进了她的房间,大力地关上了门。
江母看到这个情景,知道夏宛肯定有什么事。江母犹豫了很久,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夏宛的房间,轻轻地敲着夏宛的房间门,轻声细语地叫着夏宛的名字:“宛儿,宛儿,你在吗?怎么回来脸色这么差,生病了吗?。”
可是夏宛在里面一言不发。夏宛不希望江邵白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更不想麻烦江邵白,她想要自己解决这些个人恩怨。江母见得夏宛未回应,也没有出来开门,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失望地离开了。
过了好久,夏宛终于出来了,可是她出来只是为了去卫生间。当夏宛走出卫生间,江母叫住了她:“宛儿,你过来一下。”
夏宛勉强自己把所有烦心事抛开,对着江邵白的母亲微笑了一下,但是,谁都看得出她是闷闷不乐的。江母站起来,把夏宛牵到了沙发上坐。江母语重心长地问夏宛:“宛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有事你就和伯母说,我们一起解决啊。”
夏宛摇了摇头,把手搭在江母的手上:“没事的,伯母,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江母刚想叫住她,可是夏宛“不领情”地直接回房了。
江母看着夏宛,甚是担心。她想来想去,就是不知道夏宛到底怎么了。江母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她的儿子江邵白。
此时的江邵白正在公司里处理文件,他口袋的手机响了,他放下了手中文件,掏出手机,是他的母亲打给他的。
江邵白接起了电话,他还没开口说话,江母就着急地和他说夏宛的事情:“邵白,今天下午宛儿和吕淑出去逛街,但是宛儿回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而且脸色还不太好,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我这不拿她没办法,就打电话给你了。你快回来看看他吧。”
江邵白听到了,立即拿好车钥匙,和母亲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他马上开车回到了别墅,进去后马上冲进了她们的房间,问夏宛发生了什么。
夏宛想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不想让江邵白担心,所以她就打算一个人呆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