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突然变得有些吵闹,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不停的瞟向夏宛,夏宛又不是一个迟钝之人,顿时就发现不对,走到身边的一个同事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那人眼神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宛,似乎是因为不太好开口,才犹犹豫的说道:“你还是自己打开电脑看吧。”
夏宛有些不明所以的转身回去,她今早一来就和徐佳颐一直在说话,还没有来得及开电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她并没有看到在她转身后,那人眼底划过的鄙夷,和嘴里几不可闻的一声啧。
她有些不安地打开电脑,界面一亮就蹦出了一个邮件,夏宛不知为何心里猛地抖了一下,她点开邮箱发现里面只有一条录音,点开后里面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佳颐,怎么办?那个设计图不是我画的是芷枫画的。”
“什么?就是你那个自闭症的妹妹?”
……
在听到前面两句的那一刻,夏宛的心就凉了,她强忍着慌张把录音听完,这时她身边的徐佳颐确拍桌而起,目光如同刀子一样的盯着所有人:“这是谁发的?昨天谁偷听我们说话了?有本事站出来。”
徐佳颐这副彪悍的模样早就有人看不惯了,此时明明是他们理亏,徐佳颐还这般嚣张,立刻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是恼羞成怒了吧?别人行侠仗义把这种丑事揭露出来,你还要跟人家算账吗?”
“就是,还真没见过干了亏心事还这么嚣张的。”
“亏我昨天还以为夏宛有几分真本事呢,没想到竟然是从她妹妹那里偷来的,我要是她那可怜的妹妹,非得气吐血了不可。”
“你没听说啊她妹妹有自闭症,说白了就是个傻子,不然夏宛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呢。”
徐佳颐听到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话,顿时就炸了,抬脚使劲一踹,办公桌之间的挡板竟然直接被她踹断了,顿时一种人都噤声了。“刚刚他妈都是谁说的,有本事给我站出来。”徐佳颐那一副煞神的模样,曾经在惊风会的气势全都拿了出来,让这些平日里只是在办公室上班的白领顿时胆寒。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徐佳颐将目光对准刚刚酸声酸气的一个女人。那女孩被她的目光吓得顿时面色惨白,“你你……你想做什么?打人犯法的。”
“呵。”徐佳颐好像听到了十分好笑的东西,不屑的说道:“我连杀人都敢,还怕打人,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会不会犯法。”
“啊!!!”女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刺耳的声音也让精神恍惚的夏宛勉强回过神来,眼见场面几乎失控,夏宛连忙拉住徐佳颐。
徐佳颐回头看了她一眼,“别拦着我,我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此时的夏宛面色惨白,只觉得头痛欲裂,周围人的吵闹声让她烦躁不已,现在她连自己的处境都分析不清了,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办公室里多呆,第一次强势的扯着徐佳颐就出去。眼见她们离开了办公室里的众人才松了口气,嘴上又开始忍不住议论纷纷,但是又害怕被徐佳颐听到,都像做贼一样悄悄讨论。
夏宛走了出去就开始在原地发呆,她想不通这件事情怎么可以闹成这样,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这些天接连的打击,让她此时几欲昏厥。
徐佳颐见她精神恍惚,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满是无奈,拉着她就向电梯走去,等夏宛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站在了二十八楼。突然到了江邵白的地盘,夏宛,心底一松,就像到了一个安全感十足的地方一样,但是一想到两人正在置气,她又绷紧了脸,一时不知道该是去是留。
凑巧此时李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到站在外面的两人,一个脸上愤愤不平,一个看起来饱受打击,总之状态都不怎么好,他抬脚走到徐佳颐身边。
“怎么突然上来了?”
徐佳颐暴躁的心情,在看到李峰的那一刻突然安稳了,似乎在李峰面前,她的所有烦恼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个男人都会帮她想出主意,第一时间便给她解决了,她只需要呆在他怀里撒娇就好。“小宛那边出了点事,我带她来找江邵白。”
“江总办公室现在有人,正在谈事情。”
“什么事情能有小宛重要啊,你快去给他说一下。”徐佳颐不满的说道。
李峰在心底衡量了一下,又看出夏宛的脸色实在是不好,这才准备转身进去通报。
“不用了,我们在外面等一下就行,别影响了他的正事。”夏宛突然开口说道,这一刻没有人比她更想见江邵白了,她满心满眼的委屈都与那个男人诉说,但是她又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了他的正事。
李峰见她执意如此,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陪着两人一起在外面等候,夏宛坐在一边,看着李峰和徐佳颐亲密的互动,心里突然有几分羡慕,在昨天以前她和江邵白也是这样子的,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从江邵白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是一个身形娇小带着几分清秀可爱的小姑娘,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为何顿时让夏宛想到了孟芷枫。
女孩娇俏的扫过两人,笑着对李峰说道:“江总的艳福还真是不浅啊,我这才出来外面又有两个美娇娘在等着。”
徐佳颐脸一黑,正想反驳,那姑娘却娇笑着离开了,根本没有给他们丝毫说话的机会,只留下阵阵香风。
徐佳颐担忧地望向夏宛,发现夏宛的脸色比刚刚还差了,正想开口劝几句,谁料夏宛直接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离开了。等徐佳颐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她早已不知所踪。
而江邵白在知道夏宛来过的消息后,正在写字的手微微一顿,最后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