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过头重新见到江邵白的一刻,简直可以用一眼万年来形容。
夏宛紧紧抱住江邵白:“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江邵白心里很是在意江志安给他看的那张照片。可是他知道,夏宛是不会背叛他的,无论如何,他都选择听夏宛的解释。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
江邵白回抱住夏宛。许久不见,她仿佛瘦了些,虽然小腹微微隆起,可肩背单薄的要命,他抱在怀里,只觉得仿佛能把她融进骨血。
夏宛贪婪地感受着江邵白怀里的温度,久久不愿松开。江邵白揉了揉夏宛的头顶,说:“现在不是时候,咱们得先离开这,你现在很危险。”
“危险?”
夏宛不知道除了艾迪,辟芷和徐策也在找她,很单纯地以为既然江邵白来了,艾迪就不能再对她怎么样。
江邵白原本也不知道,也完全不知道夏宛的消失到底和谁有关。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夏宛和他一样在这个会场中。可是他遗留在外面的秘书李峰,以及他的助理和保镖,却看见了从后面溜进去的辟芷和徐策。
他们常年跟在江邵白身边,绝对认识辟芷和徐策。辟芷和徐策从国内千里迢迢来到洛杉矶,参加这个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的商界宴会,而且还是从后门溜进去的,直觉告诉李峰,有什么不对劲。
所以李峰第一时间把这个异常的情况告诉了江邵白。
江邵白当然不能排除辟芷和徐策是有自己的事情来干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需要刻意躲着他江邵白了,甚至应该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需要躲着他,就证明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除了夏宛的事,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毕竟抓了夏宛的人,是一定不想让他找到夏宛的,有关夏宛的事情是一定要瞒着他的。而如果这样一来,也能够解释的通为什么自己始终找不到夏宛的踪迹了。
惊风会确实有这样的实力,而且惊风会在美国也的确有分会。
可是徐策和辟芷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江邵白细想了。现在唯一能推测出来的就是,夏宛一定也在这个会场里。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觉得天方夜谭,可是现在,在得知夏宛就在洛杉矶的情况下,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毫无可能。
那么辟芷和徐策就是在想方设法避免他找到夏宛。
抱着这种观点,江邵白不动声色地开始在会场里搜寻,却没有找到夏宛的踪迹。
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
江邵白正想着,却听见了一旁的几个美国人的对话。
“你看见艾迪的女伴了吗?是个优雅的东方美人。”
“看见了。带着东方女人身上独有的韵味,艾迪一直在介绍说这是他的妻子,不过倒是没听说艾迪有了妻子,很突然。”
洛杉矶,这种商务宴会,这种场合里出现的东方面孔一定会受到瞩目。江邵白接着听下去,听到了他们口中描述的这位东方美人的体貌特征,越发确定了,那就是夏宛。
于是他正准备凑到艾迪身边,紧接着就看见艾迪急匆匆地奔向洗手间,然后就开始焦急地搜寻。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艾迪,阿尔杰还向他介绍过。真是想不到啊……江邵白看出来夏宛是趁机跑了,更加不相信江志安给他看的照片了。如果夏宛真的是自愿跟出来了,为什么要跑?
确定了这些之后,江邵白分析了一下夏宛可能的逃跑路线,又考虑到夏宛穿着高跟鞋,应该跑不快,直接问宴会的负责人要来了会场的平面图,挑了一条近路,守在了夏宛的必经之路上。
江邵白放开夏宛:“一时半会我没办法跟你说清楚,总之你只要知道现在会场里很危险就对了,我手里有地图,我带你换一条路走。”
夏宛没有再多问,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刨根问底,乖乖跟着江邵白从阳台翻出去。
江邵白率先翻出去双腿一曲,平稳落地,然后对着夏宛张开双臂:“没事,跳下来,我接着你。”
夏宛犹豫着不敢往下跳,二楼,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了。
江邵白看出了夏宛的犹豫,冲着夏宛点点头:“没事的,尽管跳,我还是能接住你的。跳下来,没时间了!”
夏宛看着江邵白的模样,不自觉信任他,一咬牙一闭眼,跳了下去。
下一秒,夏宛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坚实的怀抱,温暖,美好。而她平稳落在他的怀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邵白……”夏宛窝在江邵白怀里,想下来,江邵白却没有松手。
“没事的,李峰的车就在那边等着,马上就到了,我抱着你走吧。”
夏宛不是爱撒娇的人,如果是往常,肯定就拒绝了。可是这么长时间没有看见江邵白,被人关在异国他乡,夏宛心里涌起了慢慢的依赖之情,竟然就赖在江邵白怀里,不想再离开。
夏宛就这样和江邵白一起离开了会场,成功躲过了艾迪,辟芷,和徐策。
此时艾迪还在无头苍蝇一样的乱窜,怎么也想不到夏宛居然会逃走。而辟芷和徐策也正式步入了会场。
“分头找。”辟芷看了看徐策,“不管谁找到她,都先把她骗到后门那边再说,然后联络另一个人。”
徐策看起来很是舍不得辟芷:“一起行动不可以吗?反正会场也就这么大……”
“不可以。”辟芷干脆利落地否决了徐策的提议,“分头行动比较快。多拖一会江邵白和夏宛遇见的几率就会大一分。”
徐策只能答应了夏宛的意见:“那好,分头找。分头找……”毕竟只要是辟芷提出的东西,他就没有办法拒绝。
其实他巴不得江邵白和夏宛已经遇见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事,自己的愿望居然成了现实。江邵白和夏宛不仅遇见了,还早就已经离开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