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
唐羽风的确很奇怪,按理来说,两人并不认识,可他却说见过自己,更奇怪的是,自己没有任何记忆。
他很清楚,唯一没有记忆的就是六百年前,也就是说,他所说见过的自己是六百年前的自己,并不是现在的自己。
“你不用奇怪,过不了多久,你自然就会明白了!好了,我相信我们还会在见面的!”说完,就留下一脸疑惑茫然的唐羽风,离开了。
此时此刻。
唐羽风伫立在虚空之中,神情茫然而又无奈,对于那个人所说的话基本上是一知半解,脑海里模模糊糊的。
不过,他倒对自己六百年前所发生的事十分的感兴趣,也想知道六百年前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可惜,那个人似乎知道却并没有告诉自己。
“他妈的!”不知怎的,唐羽风突然爆出一句粗口,内心感觉很是烦躁,很是不爽,片刻之后,甩甩头,把脑海里的东西通通甩掉,看了一眼天边,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消失了
唐羽风回到了屋里的时候,灵将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夏东青坐在一张椅子上,低着头,手捧着一杯茶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唐羽风出现都没有察觉,直到他坐下之后,一丝微弱的动静才惊醒了夏东青,他抬起头来,当看到唐羽风的时候,神情一愣,像是没有想到唐羽风竟然回来了。
迟钝了半响之后,夏东青才从呆愣的神情中回过神来,连忙放下茶杯,望向唐羽风,道:“老大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啊?”
“刚才有点事,出去一下!”唐羽风靠在沙发上,双手向两边伸直,神情慵懒而又随意,闭着双眸,仿佛有些疲惫,旋即,又像是想起什么,睁开双眼,看向夏东青,道:“灵将呢?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天他的伤势应该就能痊愈了。”
“那就好!”
“对了,听说王家最近要举行宴会是吧?”
听到王家这两个字,夏东青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在还没去杀戮都市之前,他曾与王家有过恩怨,尽管有着老大做后盾,但不知道为何,内心依然还是有些惶恐,忌惮。
深吸了一口气,夏东青没有多想,道:“是的,先前那个人不是邀请过老大你了吗,不过老大,你好像拒绝了。”
“是吗!”唐羽风先前之所以会拒绝那个人的要求,实则是他对这什么鸟宴会没什么兴趣,在他想来,与其参加什么宴会还不如在家睡一觉来得舒爽,但现在不同了,既然邢家与灵将有恩怨,而邢家的背后又是王家,那么他去一趟也无妨,更重要的是,唐羽风知道这些人恐怕千方百计的会对付自己。
熟悉唐羽风的都知道,他很讨厌麻烦,但如果麻烦多了,他也不介意动动手清理一下,既然那些人这么想找自己麻烦,不如主动一点,也懒得再去拖拖拉拉了。
“这样,你就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会去参加王家宴会。”
“啊!”夏东青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老大开始对这种宴会感兴趣了?先前他不是已经拒绝了吗?这一次又是为何!突然,夏东青仿若想到了什么,道:“老大,你该不会……”
显然,他猜到了老大为何会改变主意了,因为之前灵将曾说过。邢家是他的仇家,而夏东青知道,王家背后的势力,如果想要打击邢家的话,必须得制衡王家才行,否则的话无异于自取灭亡。
尽管邢家并不可怕,但王家可不同,如今的王家早已经不是半年前所能相比得了,虽然称之为五小巨头之首,但其实力恐怕比之当时的李家,端木家族以及没落的龙家都不弱,甚至还隐隐有超越的迹象,可想而知该是何等强大。再加上拥有安全司做庇护,别说临海市,就是周边的城市都没有几个势力敢惹。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好吧!”尽管内心有些担忧,但也是担忧而已,并不害怕,他跟在唐羽风身旁的时间也不算短,对于老大的实力虽不能说完全了解,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敢肯定,最后吃亏的绝不会是老大。
……
王家,书房。
一位穿着唐装的老者躬着腰,手持一支羊毛笔,在桌子的白纸上描画着什么,过程行云流水,栩栩如生,很快,一头黑色的狼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老者画的很是逼真,黑色野狼仰着头,像是在咆哮,双目之中神光屹然,宛如狼中之王,甚是威猛霸气,看上去就好像真的一样。
在老者身后还站着几名男子,但这几人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低着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王家之主的父亲王云坤,而他身后的几人亦是王家之人,除此之外,王云坤的身旁还站着一名中年人,正是王峰,也是当代王家之主。
王峰看着自己的父亲,几次想开口说话,可又想到了父亲的脾气,最后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口,只是站在一旁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
王云坤终于停笔,把羊毛笔放下之后,没有转身,而是凝视着这幅画,许久,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几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想不到王云坤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没过一会儿,一个人,站了出来,他是王家的三长老,主管着王家的财政,他低着头,恭敬的道:“王老,此画虽然不是什么名画,但甚在厚实灵动,气旺神畅,每一笔看似简单却又透露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意境,使人看上去就如同真的一样!”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然而,王云坤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沉默片刻,又说道:“峰儿你怎么看?”
王峰看了那幅画一眼,回应道:“父亲所画的这幅画看上去很粗糙,也很单调,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显露出一种狼性,一种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孤傲冷艳,桀骜不驯。”说到这,声音顿了顿,又道:“父亲想要我等描述的恐怕并不单单只是一幅画吧,应该还有更深的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