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的确没有听过什么九九天祭大法，但这与我师傅失踪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才说这不算是个阴谋的阴谋。”
寒雨没有在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唐羽风饮了一口酒，看着沉默思索的寒雨，问道：“当年我离开之后，妖星宫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没有。”寒雨摇摇头，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自从你离开后，师傅就封闭了流云殿，谁也不准进入，包括我。”
闻言，唐羽风内心有些愧疚，也有些不舒服，韩月灵不是他第一个遇见的女人，却是他觉得最愧疚最对不起的的女人，甩头把这些思绪甩掉，问道：“那之后呢？”
“师傅从流云殿出来之后意识就有些疯疯癫癫了，精神也为之错乱，就连我都不认识了。”
想起当年师傅的状况，寒雨就一阵感伤，她自幼无父无母，是师傅带她进入妖星宫修行，教会她人生理念，可以说如果没有师傅也就没有如今的自己。
唐羽风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酒，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我好像还从师傅口中听到了几句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什么话？”
“当时我师傅一直在说“为什么”三个字，然后还说为什么要苏醒，不要苏醒之类的话。”
听到这句话，唐羽风心头咯噔一下，停止了饮酒，盯着寒雨，神色变得肃然起来，认真问道：“你师傅真的说了这句话？”
“虽然很模糊，但我确定就是这几句话，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
唐羽风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对，现在回想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与韩月灵的相遇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当年的自己与她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现在想想，可能他们之间的相遇搞不好就是因果动的手脚。
每次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会与因果有关。
不知为何，唐羽风想起了风筱筱，想起了苏夕颜，想起了那个神秘女人，还有如今的韩月灵。
这些人都与自己或多或少有着不一样的因果关系。
难道韩月灵也和苏夕颜她们一样？
不清楚。
或许是唐羽风那强烈的反应引起了寒雨的好奇，忍不住的询问道：“怎么了？”
唐羽风摇摇头，没有回应，只是不停的喝着酒。
当年的风筱筱与自己相遇是为了什么，唐羽风不知道。
那个神秘女人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唐羽风也不知道。
当年那个疯女人为何非要与自己结双修道侣，唐羽风同样不知道。
而如今的韩月灵，唐羽风依旧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不会想这么多，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唐羽风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世间没有平白无故的相遇。
换言之。
这其中必然有因果关系。
恰恰不巧，因果二字也是唐羽风最讨厌的，最头疼的事。
想到因果，唐羽风就忍不住哀叹一声，他越来越感觉，自从自己苏醒后，在这方世界的六百年，所遇到的人和事都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无论是风筱筱，当年的那个疯女人苏瑶，还有联邦遇到的神秘女人，乃至天人无名，以及如今的韩月另，其背后都牵着一条看不见的因果链。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命中注定还是所谓的因果使然，又或者说只是一场巧合？
不清楚。
当然。
这还不算最郁闷的。
最让唐羽风感到郁闷的是，他发现自己经历的所有人与事几乎都与因果有关，并且他还能感觉的到，自己在因果这条路上越陷越深了，而且不管如何躲，如何绕都似乎躲不了，绕不开这因果两个字。
越想越头痛，越想越无奈，越想越烦闷。
“他娘的。”
唐羽风不由得谩骂了一声，仰头灌了一口酒。
这玩意儿不能细想，越想越细思极恐。
没有想太多，饮了一口酒后，唐羽风问道：“你师傅除了说这些话外还说了其他的事吗？比……比如与我有关？”
“没有，当年你悄然离开后，对师傅的打击很大，为此不仅精神错乱，意识也是疯疯癫癫除了念叨这几句话外，就没有其他的呢。”
刚说完，寒雨仿若想到了什么，认真的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有一个奇怪的女人出现。”
“奇怪的女人？”唐羽风眉头一皱，道：“什么样的女人？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甚至我现在连她的样貌都记不起，只能记得一个模糊的身影。”
不知为何，唐羽风想起了天人无名，那个号称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女人，到底寒雨说的是不是天人无名，他也不敢肯定。
如果真是她的话，那天人无名出现在妖星宫又是为何？而且还是在自己离开之后，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这个世界上能让唐羽风看不透的人不多，天人无名就是其中之一，尽管他不知道天人无名是什么存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天人无名的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至于是为因果还是因为其他的事，唐羽风不得而知，他也想不明白。
“你认识那个女人？”
看到唐羽风的反应，寒雨以为他认识那奇怪的女人。
“算是吧，见过一面。”
“恐怕不止是见过一面这么简单吧？”寒雨虽然不认识这什么天人无名，但看唐羽风的反应，绝不仅仅只是认识这么简单，要不然也不会露出如此惊愕的表情，能让盗圣露出这样表情的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
绝对不是。
片刻之后。
唐羽风摇摇头，把这些烦闷的问题，统统甩掉，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既逃不掉，也躲不开。
没有多想，唐羽风饮了一口酒，抬起头看了一眼天际中的夕阳，叹了口气，道：“好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寒雨内心突然涌现出一丝不舍。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如今已然是妖星宫代宫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正式宫主。”唐羽风淡笑着，摆摆手，不待寒雨回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寒雨就这么怔怔望着唐羽风消失的身影，仿佛失了神一样，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