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到达了什么境界？”
“源体境第五重！”
“第五重！”
此时的唐羽风就像一个刚修炼的新手一样，一头雾水。
缘灭虽是无奈，却还是如实回应道：“神话时代每一阶段共分为五重，五重过后突破下一个阶段！”
“这么说来，大哥应该马上突破到下一个阶段了吧？”
“你想的太简单了，从至尊境突破之后，每上一重都要比前一重难上百倍，你可知道我停滞在源体境第五重有多久时间了？”
“多久？”
“七百年！”
闻言，唐羽风不由得暗自咋舌，只是一重就停滞了七百年，难怪有人说越往后，修行速度也会越缓慢，这还只是第三阶段，那第四阶段，第五阶段不要更久？
“等你以后到达了这个境界之后你就明白了，况且修行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单单只是力量的提升了，更多的是心境的提升，对天地大道，对大自然的感悟，正所谓修行既修心，心如果不畅通，修行路上也会遇到重重障碍，尤其是你的心魔。”
这点，唐羽风深有体会，如果不是他的心境提升的话，还真有可能被他的心魔所掌控。
“兄弟，以后修行的时候切记要放开自己的内心，心有多大，天就有多高，当你的心足够大的时候，就连苍穹都能装的进去，到时候即使是成神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唐羽风摇摇头，想到刚才缘灭所说的成神，问道：“传说中修炼到极致，感悟天地大道，生死轮回，就能成神吗？”
这个问题，唐羽风很想知道，无论是今古时代还是上古又或者是远古，太古，乃至恒古，甚至混沌时代一直都流传着成神的传说，只不过至今没有一个人成功过，古往今来也只有一个人成就过真神，那就是传说中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
“这个问题不要问我！”
“为什么？”
在他想来，缘灭既然能修炼到源体境，那么应该也触及到成神的边缘了吧？感悟的天地大道也更加透彻。
“因为修炼到极致究竟能不能成神，我也不清楚。”
“不会吧，你现在可是源体境第五重，只差一步就进入第四阶段，完全可以横行天地了吧？”
缘灭却是摇摇头，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端起酒杯，微微饮了一口，道：“不瞒兄弟，莫要看我现在是源体境，可越修炼却越是感到迷茫。”
“迷茫？迷茫什么！”
唐羽风十分好奇，达到缘灭这样的境界，对于天地大道的感悟一定很深，又怎么会越修炼越迷茫呢？
“让我迷茫的并非现在的境界，而是这条修行之路该如何走才能走到尽头，这方世界的人都觉得至尊境是修行的尽头，而我们则认为混沌境是修行的尽头，那么混沌境就真的是修行的尽头吗？这只不过是对于我们而言是尽头，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缘灭叹了口气，摇晃着酒杯，旋即，一饮而尽，看了唐羽风一眼，又再次叹了口气，像是叹出诸多无奈，还有诸多迷茫，彷徨，说道：“这些年我，我曾经在天外天遇到过不少前辈，也曾询问过他们这条修行之路的尽头是什么，你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他们说这条修行之路没有尽头，无穷无尽，无边无际，听到这个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可笑，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存在的都有尽头。”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们应该说的对，修行之路本是逆天而行的一条路，这条路充满了坎坷，充满了荆棘，很多人都以为只要坚持就一定能走到目的地，可我们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一个骗局，一个天大的骗局。”
“我在联邦的时候，修行之路的尽头是神级，而后来到了无尽海域才知道，神级不过只是起点罢了，紧接着，又知道了至尊境才是修行之路的尽头，然而，现实还是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至尊境并不是尽头，混沌境才是终点，可混沌境是终点吗？不，并不是，之所以我们都觉得混沌境是终点，那是因为还没有出现新的天地。”
“一旦我们到达了混沌境之后就会发现一个全新的世界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时候混沌境也不过是起点而已，所以修行之路没有尽头，一直循环，永无止境。”
缘灭似乎有所感悟，点点头，道：“或许正如你所说这条修行之路本就是一个骗局，那你觉得会是谁的骗局？又是谁在布局？”
“说不好，有可能是命运，也有可能是因果，更有可能是老天爷，这三个可都是下棋的好手，鬼知道他们布置了多少棋子。”
“哈哈，所以你小子就打算将整个棋盘都毁掉？”
“嘿嘿。”唐羽风笑了笑，耸耸肩，道：“我这个人懒散自在惯了，自然不喜欢被人掌控，不管是老天爷也好，还是命运因果也罢，既然他们想下棋，想让我当他们的棋子，那么我也不介意将整副棋盘都毁掉。”
“你这一毁，毁掉的可不仅仅是这副棋盘，以他们的性格来看，能愿意吗？”
“我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大不了一拍两散。”
“哈哈，兄弟这句话我喜欢！”
两人碰杯，相视一笑，一饮而尽，同时大笑起来，笑声在整个空间回荡着。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从远处划破空间而来，落在凉亭内，是一位青衣女子，女子落地之后，看了一眼唐羽风，而后低着头，微微叩首，恭敬的道：“帝上！”
“怎么了，雨！”
雨看了看唐羽风，张张嘴，欲言又止，忽然，缘灭的声音传来：“他是我兄弟，不用顾及什么，说吧！”
雨点点头，这才说道：“玲珑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缘灭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漠然的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旋即，雨就将来龙去脉一并禀告了缘灭，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神色漠然，片刻之后，闭上眼睛，淡淡的道：“又是火头陀吗？”
“是的！”
缘灭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望向唐羽风，略微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了，兄弟，我突然有些事，没时间喝了，下次我们在一醉方休如何？”
“大哥你这是说什么话，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去吧，救人要紧。”唐羽风也站起身来，毫不介意的说道：“那个什么火头陀很强吗？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我一个人搞得定！”
缘灭走过来，拍了拍唐羽风肩膀，笑道：“还是那句话，尽管放手去做，天塌下来，有大哥顶着！”
“放心好了，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夺走的！”
“这里面有我以前以精神拟制的一本笔记，上面有我的一些修炼心得，你可以看看！”
唐羽风接过这本笔记，点点头，认真的说道：“保重！”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