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吃了,你有没有感觉屏风后面有人。”白茶退回何常败身边,用手指戳戳他的腰。
“哪有啊,别打扰我吃葡萄。”话还没说完,何常败的确清晰的看见屏风后面有影子在晃动。
两个人紧挨着,颤颤巍巍的走前。何常败抽出腰间的刀,朝着屏风劈去。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冲何常败的心窝处,“嘭”被甩出十米远。白茶忙跑过去扶起何常败,抬头望见血倾歌以及他身边站着的面具人。
看见血倾歌的白茶,心仿佛停止了的跳动,慢半拍。见白茶傻愣愣的蹲在地上,楚柳好奇,便想过去扶起何常败。却被血倾歌拉住手腕,她不解,疑惑的看向他。
何常败挣扎着起身,捂住心口对着血倾歌道:“早闻宫主实力了得,今日得以一掌,实有领会。今孤独求败寻来,是想找一个人。”
“哦?”血倾歌作不解状,“何人。”
“楚柳。”何常败作揖状,“那日中了奸人之计,却未想到是调虎离山。更没想到的是宫主救了她,此份恩情,没齿难忘。”
血倾歌毫无反应,站在一旁的楚柳被感动了。没想到何常败如此重情义,实在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白茶望见血倾歌,便失去了组织语言能力。感觉到旁边的人用手肘戳她,白茶抬头望见何常败使眼色, 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此次前来。一是想确保楚柳的安全,二是想看看楚柳。”
“说来说去,你们不放心楚柳在这浣花宫。”血倾歌挑眉,往门外走去。何常败眼睁睁见他拉住面具人往外走,也跟着上前。
一路四人并未言语,楚柳借助面具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别人应当察觉不出。肆无忌惮的看着血倾歌,一会儿又看看何常败。只见白茶老是盯着血倾歌的后脑勺看,她也随着白茶目光看去,今天衣服没穿反啊。难道白茶发现了更为隐蔽的秘密?
楚柳在心底暗暗赞许白茶的洞察力,感觉到头顶上的两行视线。她不得不抬起头望向二人,疑惑的摆了摆手。何常败心底有些失望,眼前的面具人看上去有些傻,总是呆滞的保持一个动作不活动一下。就像如今,傻傻看着白茶,再看白茶吧,这丫头也不知怎么了,从见到血倾歌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
血倾歌眼神扫视着楚柳,他敢断定,楚柳现在正在出神且在思考问题。他大手一挥,来到亭子里。长裙飘飘的众位侍女,纷纷上茶,各司其职。老远儿就看见依人端着一盘大葡萄,这无疑落了她洗喜好。看依人的眼光像是看到了天使,踩着白云向她走来。
葡萄放在了楚柳桌前,有面具不太怎么好吃葡萄。看着口水直流,却不能进肚子。亭子上旁盘旋着牵牛花,淡紫色与白色相交互相攀岩。不远处视线内有一洼清泉,这是泡给客人茶水做用。清泉的水皆是从山顶延至山脚下的天然山泉,味甘。
用来泡茶,更是优上加优。喝几盏茶过后,何常败有些坐不住。刚想开口,便听见血倾歌的声音。
“唤为何名?”
“孤独求败。”何常败同别人介绍自己从来不用本名。
听见何常败每次都向别人这么介绍自己,知道原因的白茶楚柳二人,憋了些许笑意。
何常败听出面具下的笑声有些熟悉, 心里顿了顿。离了位置往面具人方向走了两步,一身白袍大步流星走,看上去似乎多了一点儿风姿潇洒的做派。
“孤独这是何为?”血倾歌清冷的声音传来。
何常败停下脚步,并未转头,“听面具人的声音,好生熟悉,便想探知一二。”
“如若不是,该如何?”将茶饮尽,血倾歌锐利的眼神杀向何常败去拿楚柳的面具。
“如若不是,任君处置。”何常败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心里稍微有些打鼓。应该是吧,他不可能会听错楚柳的声音。
正当快要掀起来那刻,无论是面具下的楚柳还是何常败都屏住呼吸,特别是楚柳为自己就能吃到葡萄心底一片欢快。
“慢着。”
听到白茶声音,何常败停止动作,转头疑惑的看向她。
白茶不好意思挠挠头,笑道:“我想上个茅厕,能不能等我解决完事情之后。再来一探面具下究竟是何人?”
楚柳感觉头顶上有一行乌鸦嘎嘎飞过,刚被勾起的吃葡萄心理再也忍不住。自己一把揭开,伸手就拿起一串葡萄往自己嘴里放。
何常败见白茶站着一动不动由一脸错愕的表情渐渐转变为平静,他心底不解,不是说要去茅厕吗?他转头,瞳孔突的放大。
眼前的人不是楚柳还有谁。一张笑意盈盈的脸,翘着二郎腿儿吐着葡萄籽儿,眯着眼睛看着他:“好久不见啊,何常败。”
见何常败一脸懵逼,她跳下自己的位子,走到他身边。拍拍站的笔直的他,推搡着何常败往前,坐回他的位置。执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何常败愣愣的接过,放入嘴边,如机械般喝一口。楚柳拍拍他的头,喊道:“傻了?!”
白茶蹿前,对着楚柳说:“他是太高兴了。”仔细瞧了瞧楚柳,恩,细皮嫩肉,看来在这浣花宫过的还挺滋润。
见何常败毫无反应的发愣,楚柳坐回自己位子,继续摘着葡萄往自己嘴里边送。
半饷才听到何常败的声音:“楚柳,你和血倾歌宫主认识?”
“是啊。”楚柳咽下葡萄,点点头道。
见白茶无异样,好像早就清楚他们两个是旧相识,他看向白茶有些疑惑也带了丝询问的味道。
白茶耸耸肩,她对于楚柳与血倾歌的相识,确是早就知道了。刚开始就劝这号称风流倜傥的何常败不必担心,自己不听的。
楚柳大大咧咧道:“既然都聚齐了,那我们就共饮一杯。”
坐在原位不动的血倾歌,微微扯嘴角,将杯子举起示意,一饮而尽。白茶的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跳蹿的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