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楚柳,现在可是一品丫鬟了,衣服都是苏绣呢!是大小姐亲自吩咐的呢!”
“听说了,听说了,还是大小姐随身姑姑亲自带去大小姐专门的制衣处做的。”
“是啊!是啊!你们说说,她是什么福气呀?真是好福气!我要是像她一样,让我少活十年我都愿意!”
“你呀?别臭美了。少活二十年也轮不到你。”
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粗使丫鬟院儿里也是沸腾着,大家都说着楚柳并非平凡人,以后会更好。楚柳试过衣服,穿了出来,制衣店老板眼睛一亮,笑呵呵看着,大小姐公孙玲珑也是一震,笑着说:“人是衣服马是鞍。这话一点没错,你穿这个真好看。”
楚柳有点羞的说:“大小姐别取笑我了,还不是大小姐给做的衣服好,任谁穿了,都看着漂亮。谢谢大小姐。”
大小姐公孙玲珑说:“嗯,以后你就这样穿,在我们公孙府你就是我的脸面。”这话是说给楚柳听,更是说给在这伺候着的其他人听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告诉大家,以后楚柳在公孙府,只有我可以训斥她,你们别的人,都不可以欺负她。
大小姐吩咐随身姑姑,带制衣店老板下堂去,制衣老板拜别大小姐,出了厅堂,一头汗,擦着汗说:“大小姐这么喜欢楚柳姑娘,倒是个稀奇。”
大小姐的随身姑姑说:“你倒是胆大,谁都敢议论。”
制衣老板突感失言,急忙说:“小人不懂事,妄自揣测了公孙大小姐,是小人的过错,还望姑姑不要与小人计较。”
大小姐的随身姑姑说:“嗯,知错能改,便也是好的。以后严谨着点儿。今天是我,如若换做别的谁,怕是你现在早就挨板子了。”
制衣老板忙点头道谢:“是,是,姑姑教训的是。小人会谨记。”
穿着新衣倒是显着清爽了很多,碧蓝色的新衣,清爽的很。大小姐喜粉色系,而楚柳特意选了清浅淡然的颜色,不与主子争艳,大小姐看着心里很是开心。这楚柳虽然不曾说,但是自己喜欢着粉红色衣衫,公孙府上下是众所周知的,今日见楚柳特意选了清色系,可见楚柳为人心思细腻。
快午膳了,今日大小姐特意让厨房做了自己最喜欢吃的菜肴,另外还让厨房做了小鸡炖蘑菇,这鸡可是精挑细选大补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楚柳做的,大小姐公孙玲珑向来知道,粗使丫鬟吃不到什么好的吃食。
现如今,既然自己选了楚柳为自己的贴身服侍丫鬟,那就不能委屈了她,况且公孙府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么一点吃食。一桌子的才大小姐一个人吃着也无味,便邀楚柳坐下一起吃,反正正堂没有其他丫鬟。
楚柳说:“大小姐,奴婢知道您对奴婢好,但是奴婢就是奴婢,尊卑不可乱。”
大小姐公孙玲珑闻言便说:“现在厅堂只有你我二人,无妨,你只当陪伴一个姐姐用膳便可。”
楚柳说:“大小姐,此事万万不可,虽说用膳是小事,但毕竟公孙府上下,没有哪个奴婢可以与主子同桌用膳的。”
大小姐公孙玲珑说:“你呀!太规矩了,我只拿你当个妹妹看待。为何如此拘泥?”
楚柳说:“大小姐,楚柳乃服侍您的丫鬟,得您抬爱才能至此服侍,如若不然,恐怕还在粗使丫鬟处干粗活呢!又怎敢不尊您敬您?”
大小姐公孙玲珑见劝说无意,便也作罢。只淡淡说了句:“你既不想与我共同用膳,这道小鸡炖蘑菇你便端了去,补一补身体。”
楚柳见此也不敢推辞,但是心中也甚是感激,这鸡汤最补,但是大小姐的随身姑姑说过,大小姐不喜欢食,所以今天这道菜,算是大小姐费心,让厨房给自己做的一道菜。楚柳忽然感动的眼睛都湿润了。
与此同时,楚柳安安发誓,势必好好的服侍公孙家大小姐,尽自己绵薄之力效忠于她。看着小姐吃饭,楚柳也没闲着,一会儿递过去帕子,一会儿帮大小姐摆摆菜,一会儿又帮大小姐夹菜,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大小姐公孙玲珑吃的安乐,没多大会儿便用完午膳。楚柳吩咐丫鬟收拾了餐桌,又去为大小姐公孙玲珑烹茶,当然,这茶还是要最纯良的,刚打上来的井水芳为最佳。这边速速准备好茶壶,一路小跑着去了粗使丫鬟院儿。
姐妹们见了楚柳,先是一愣,才几日不见,仿若隔世,这楚柳变化之大,她们始料不及。穿着苏绣新衣,哪里还似从前那个干粗活的丫头,活脱脱谁家的小姐驾到了一般,大家都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问着楚柳。
“大小姐待你可还好?”
“听说大小姐脾气火爆,有没有苛责你?”
“你做事小心点免得别的谁欺负了你。”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回来这边,我们不会欺负你,我们给你做主。”
楚柳明白,说了这许多话的人,有的是真心话,而有的只是走走过场,根本不必往心里去的。楚柳说:“没什么的,大小姐人还是不错了,并没有苛责我。我也还好,姐妹们尽可放心。” 凉水取完,楚柳不敢耽搁,又一路小跑着回去大小姐处,为大小姐烹茶解暑。可能天气太过炎热,楚柳的额头上尽是汗水,大小姐热的正心慌,见楚柳回来,心里多少舒服些,看着楚柳一心服侍自己,乐呵呵的说:“你是忙什么?跑这回来的?你看看你一脸汗,快去擦擦,一样会再烹茶。”
楚柳听大小姐这样说,但是还是要先烹茶的,天气太热,她怕大小姐中了暑气。于是楚柳说:“没事的,一会就好了,大小姐别急,一会喝点凉茶,再去午睡,免得中暑。”大小姐见楚柳这样说,也就答应着:“好吧,那你烹茶完就快去用午膳,别到时候我没事,你却中暑晕倒了,到时候谁来伺候我?”
楚柳笑了,这大小姐平时看着盛气凌人的,其实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对自己是很好的。这明明是看自己一头大汗,都自己乐呵呢,楚柳也不言语了,认真烹茶。大小姐公孙玲珑见楚柳照顾自己如此周到,心里很是高兴,很欣慰,自己的眼光真的不错哦,挑了个这么细心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