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楚玉璃
芸芸众萱2018-05-31 16:353,055

  承乾坐了下来,“刚刚儿臣好心好意地去探望她,谁知她一见儿臣便心不在焉,语气也十分敷衍,还说什么乏了,儿臣在听见她落水的消息连休息都没有休息,衣服也没有换的就急忙赶过来探望她,可是······”

  承乾没有再说话,但是母后是何等人物,自然也就看出了他还有话要说,于是摸着他的手,柔柔地说道:“在母后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母后听着。”

  听到母后的话,承乾笑了笑,继续道:“她对儿臣说要儿臣不要再去烦她,母后,儿臣是她的亲哥哥呀,她怎么能这么对儿臣说话呢?儿臣听了,心里也甚为地不好受。”

  闻言,母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她拍了拍承乾的手,说道:“乾儿啊,母后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身为大哥,心胸还是要宽阔些,丹阳她今日落水,自然精神不佳,你去探望时,定是她乏累之时,故而语气也不甚好,你要多多担待一点,知道吗?”

  承乾听了母后的话,原本想让母后教训我的心思也灰飞烟灭了,依母后对丹阳的宠爱,自然是舍不得骂她,所以就要让他白白地承受丹阳的侮辱吗?

  承乾只觉得不公,打从他一生下来,父皇还是秦王的时候,因为忙着攻打隋朝的事,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目光,而母后还是秦王妃时,也因为忙着打理秦王府的各项事务,对他也没有多关心,一直陪在他身旁的也就只有奶娘和奴婢,可是当我降生时,整个紫轩阁的牡丹都一瞬间开放了,而下了一个多月的雨也戛然而止,所以我自从出生就饱受父皇和母后,祖父的宠爱,而他身为太子,整日就只能待在国子监中苦读诗书,还要时不时地因为父皇抽查背不出来而受罚,当他站在东宫门前受罚时,每个宫女太监看到他都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就那么路过,也没有行礼,而他,站在东宫的门前,看着宫女太监们轻蔑的表情,听着他们的嘲讽,心中不知有多么难受,但是当他受完罚后,前去紫轩阁看母后的时候,看到的永远都是丹阳依偎在父皇的怀中撒娇,然后母后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笑,就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而他,就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只能冷冷地看在丹阳代替他成为这本应是他的情景,如今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母后说出丹阳不将他放在眼中的事实,可是得来的,却是一句“你身为大哥,心胸还是要宽阔些,要多多担待一点”的话······

  呵······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啊······

  见承乾没有说话,母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怎么,乾儿心里难道还是不怎么好受吗?”

  承乾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儿臣心里没有不乐意,只是母后,丹阳这性子我们还能忍受,但是她终归还是要嫁人的啊,若是这脾气一直不改,被夫君和婆婆嫌弃了,可不好啊·····”

  闻言,母后板了板脸,说道:“谁敢嫌弃我长孙皇后的女儿,而且,你父皇也说过了,他最是喜欢的呀,就是丹阳这天真无邪的性子,若是以后真没有人娶丹阳,那便不嫁了,你父皇啊,估计还乐意的很呢。”

  承乾一时无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笑了笑,“那便好,这样子儿臣也就放心了,不过还是要管教管教的,毕竟,就算父皇母后希望丹阳不嫁,那丹阳也未必就乐意一辈子待在父皇母后的身边不嫁人啊。”

  母后想了想,也觉得承乾说的有理,她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母后会管教的,你就放心吧。”

  承乾也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说道:“母后,天色不早了,儿臣先行回去了,母后您也早点睡,不要坏了身子才好。”

  母后笑了笑,说道:“好,你也快回去吧,免得到时候你父皇又要说你不务正业了。”

  承乾起身,走出了紫轩阁,他抬头望了望已经有些黑的天空,落寞极了……

  承乾走在通往东宫的路,他低着头,垂着眸,神情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蓦然,他闻到一股花香味,他忍不住抬头一看,原来是御花园的桃花开了,三月桃花,刹那间的美丽,阳春三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朵朵桃花怒放,花影摇曳,衬着嫩绿的树叶,绿影婆娑,让承乾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伸出手去抚摸。

  “这些桃花很美吧?”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静谧,承乾吓了一跳,迅速地转过身,来不及收回的手被一个锋利的树枝划破,承乾立即缩回手,看着手指上流下的丝丝鲜血,他皱了皱眉,吃痛。

  “呀,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吓到你了。”刚刚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夹杂了丝丝的歉意。

  承乾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忍不住抬头向她细望了几眼,那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子,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圆圆的鹅蛋脸,双颊上嗪着两个浅浅的梨窝,笑起来怕是这满园娇美的桃花都要黯然失色,她撅着小嘴,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好似一不小心坠入人间的精灵,身着一浅绿色的宫服,肩上披着淡绿色的纱衣,衣裙上绣着小朵小朵的梨花,洁白似雪,给她清灵脱尘的气质增添了一丝优雅。

  承乾一时之间竟看呆了,他傻傻地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她款款走来,一贯沉着冷静的他耳朵上有着少许的红。

  “你没事吧?呀,都流血了·····”那位女子一走过来,就牵住了承乾放在空中忘记垂下的手。见指尖上流着鲜红的血,她有些急了,双眸都不禁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花,清脆轻灵的嗓音也染上了一丝忧虑和自责。

  “对不起啊,都怪我,我要是没有叫你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女子自责地说道。

  承乾这才回过神,看见那柔嫩白皙的小手正轻轻地包裹着他的手,耳根子又是一红,听见她自责的声音,他沉了沉眸,暗哑着声音安慰道:“没事的,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必自责。”

  “这哪里是小伤,都流血了。”那位女子抬起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满他的满不在乎。

  承乾笑了笑,正想说话,那位女子就从袖子中掏出了一瓶金疮药,她将塞子打开,小心翼翼地把药粉倒在承乾受伤地地方,又从袖子中拿出一块干净整洁的布条,包扎好后,承乾细心地发现她的额头隐隐沁出了汗,正想伸出手替她抹去,那位女子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地冲承乾笑了笑,双颊的梨窝浅浅,煞是好看,“好了,我已经替你包扎好了。”

  承乾愣住了,那位女子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刚刚从袖子中拿出的东西给吓到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道:“你一定很惊讶我的袖子里为什么有那么多东西吧?”

  承乾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愕,只好点了点头。

  女子羞涩地一笑,将自己的袖子撩起,承乾看到里面竟有个暗袋,不由得吃了一惊,女子放下袖子,撅着樱桃般的小嘴说道:“我天性好动,整日不是碰伤这就是摔疼那,爹爹不放心我。就叫人在我的袖子里面绣上一个暗袋,将金疮药啊,布条啊这些放进里面去,就是让我自己受伤时自己包扎,还好派上了用场,对了,这瓶金疮药就送给你吧,刚刚让你受伤,我怪不好意思的。”说着,那位女子便将手上拿着的金疮药递给了承乾,承乾接了过来。

  “呀,我该走了,以后改日再见吧。”女子抬头望了望天色,对着承乾说道。

  承乾还未来得及询问她的名字,那位女子就一溜烟跑了,承乾站在那,手上还拿着金疮药,这时,东宫的侍卫走了过来,看见承乾后焦急地道:“原来太子殿下您在这,快些回宫吧,晚膳已经为你布好了,就等着您回去用膳了。”

  承乾收回目光,对着那侍卫说道:“去查一下那位女子的身份,戌时时本太子便要知道。”说罢,他转过身,背着手走了,那侍卫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面露为难,这都已经申时了,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让他去查一位女子的身份,他连这位女子的脸都没有瞧见呢,怎么查?

  唉,没办法,谁让这时太子殿下下的命令呢?只能苦一点了。

继续阅读:第二十一章 偶遇远房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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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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