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微展开帕子一看,只见这帕子上有着一对并不是看的不是那么清楚的鸭子。
“这是?”姜微指着帕子上那个鸭子看了一眼安乐公主说道。
“和你无关啦!”安乐公主一脸害羞的看着她,她的小脸通红却做出一副正在生气的样子。
姜微看见安乐公主这个表情,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公主,你喜欢的是南宫容怀。”她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奇怪,似乎和原来不一样。
“姜微,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安乐公主害羞的将身子转到一边。
“总之,这件事成不成就全看你的了。”
安乐公主说完人就消失在姜微的面前,姜微呆呆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白白的。
安乐公主没有否认,也就是说她喜欢的竟然是南宫容怀。
天一点点的在变黑,姜微漫无目的的在皇宫里乱逛,她的脑中有着曲悠然的记忆,她很明白的知道自己现在到黑耀国是来干什么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自己应该要好好控制自己才对,不要仇没报,反而把自己的心给丢了。
“公子,姜微不在公主府。”邢台看着夜色渐渐的升上来,单膝跪在南宫容怀的身边报告道。
“不在?”南宫容怀的声音冷冷的,他原谅了她一次,但是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再犯,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冷冷的挥了挥衣袖向着门口走去。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姜微正站在南宫容怀的办公地方的门口,他俩迎面相见。
南宫容怀眼里满是怒意,而姜微的眼中却是波澜不惊。
“你去哪了?”南宫容怀冷声询问道。
“我来的时候在御花园里看了一会儿花。”姜微低着头说道。
“哦?看花!”南宫容怀的声音里充斥着冷意。
南宫容怀的眼神里充满着不信任。
邢台不由的将自己的脖子缩了缩,公子这是怎么了?
姜微却是不怕死的将脸抬了起来,迎面对着南宫容怀那怀疑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此时的胸口突然传来了一点点的痛意。
他是这样的不信她,那她还有什么可说。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战,一时间气氛诡异之极。
“既然你喜欢看花,那就种花吧!”南宫容怀甩下袖子就带着姜微离开了黑羽办公处。
姜微跟在南宫容怀的身后,看了一眼那被黑羽军层层守护的地方,一时间思绪万千。
姜微不跟着南宫容怀进宫那自是在南宫家里。
这不,姜微按照南宫容怀的指令,在邢台的监督下一点点的从南山挖下来一束花。
“断了,重挖。”邢台冷声说道。
“邢台,你看我这手。”姜微苦逼的将自己的手伸到邢台的眼前。
只见如玉的手上布满了黑乎乎的泥。
邢台一脸不忍刚想说些什么,一道更冷的声音在邢台的身后响起。
“洗手。”
“哼···”姜微收回自己的手,转过头看向一旁坐着的那个白衣翩翩的男子。
她觉得自己的牙真的很痒很痒,痒到她好想咬他一口泄泄恨。
“南宫容怀,你不觉得你太苛刻了吗?”一旁坐在的高真云不忍的插嘴道。
“是她笨,和你无关。”南宫容怀冷声说道。
“你不就是怀疑她在皇宫打探消息吗?”高真云冷不住插嘴道。
“姜微,断了根就继续挖,我要完好无损的。”南宫容怀强调完转身走开了。
高真云也站了起来却是向着姜微走去。
“小王爷,公子说了,您要是帮她,那就让她再去捞河泥,荷花池的河泥。”邢台一把拦住了要走过去的高真云。
高真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南宫容怀做人也太狠了。
姜微更是把自己的头低的低低的,他如此对她也好,这样让她彻底对他死了这条心吧!她想起上次她在太阳底下罚跪以及容锦的嘲笑。
她的眼睛中突然蒙上了一层泪水,她不由的冷笑,她真是傻,一碗糕点,一桌菜就搞定她了。
容锦说的对,自己只是一只麻雀怎么会去期望他爱她呢?只有公主和他才是应该在一起的呀!
高真云摇了摇头离开,这又不让他帮忙。坐在这里看她受罚,他真的很难过呀!
“邢台,走吧!陪我去喝一杯。”
两人相携着离开了这里,孤寂的高山上,此时只有一个娇小的身影顶着巨大的太阳在挖花草。
直到正午来临,姜微才将一株根茎完美的花草交到了邢台的手里,邢台连忙将花草转交给了南宫容怀。
南宫容怀看了一眼花草挥了挥手。
“是!”邢台下去叫来姜微。
“姜微,你可知错?”南宫容怀拿起一旁的铲子小心翼翼的铲着洞,然后把花草放在洞里,一点点的埋上。
“姜微不知。”姜微跪在地上冷声说道。
“你再说一遍?”南宫容怀冷声质问,一双眼更是紧紧的盯着姜微。
“姜微昨日只是在御花园坐了一会儿而已,姜微不知何罪之有!”姜微冷声说道。
“在御花园坐了一会儿,做到天将要黑,这一会儿可真是久。”南宫容怀冷声说道,话语竟是锋芒。
姜微只觉得自己的心冷冷的,南宫容怀永远相信的都只是自己看到的,何曾真正的相信过谁呢!
“公子,这是公主让我给你的。”姜微猛地站起身来将怀中公主给她的锦帕替给了南宫容怀。
她现在不想和南宫容怀有任何的纠葛,一切能现在了断就现在了断,她配不上他,而他也从不信她。
“你···”南宫容怀看着那华丽的锦帕以及那个好看的容怀两字,一时间也是心绪万千。
“公子,公主是我在这唯一的朋友,你好好待她。”姜微磕了一个头,也不管南宫容怀是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南宫容怀一时间表情异常的灿烂,姜微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越来越大胆了,果然是自己对她太放纵了吗?她到底是什么想法?竟然把公主的锦帕给自己。
“公···公子,老爷来了。”邢台一进来就看见握着锦帕一脸黑沉沉的南宫容怀,他心中纳闷着,公子这是怎么了?
“恩!”南宫容怀一张冷脸瞬间恢复原状。
“容怀,听说你带一个婢女去了别院?还为了那个婢女当众违逆张氏?”
“是的!”南宫容怀面上表情不变冷声说道。
“容怀,我不希望你···”南宫程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容怀就打断了他。
“爹,孩儿自有分寸,她不会是南宫家未来的主母。”南宫容怀冷声接道。
“恩!那就好!你应该知道尊卑有别。”南宫程点了点头看向南宫容怀。
“我刚刚见那丫鬟走出去很低落,你手上那锦帕是她送你的?”
“不是!”南宫容怀冷声说道。
“那是?”
“安乐,那丫头。我正准备还给她呢!”南宫容怀冷声说。
他对南宫程向来这个态度,南宫程倒也不介意。
这些年他在外奋斗,的确是对这孩子关心少了,等到他回头发现张氏下过几次手的时候,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