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老爷,你回去吧!”张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即是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与可能,她也是要紧紧地抓住这次机会的。
富氏将自己的头低的低低的,若不是容取去了军营搞出那些幺蛾子,他家的容铭早就升官了,可是现在,她只能忍气吞声,出卖姜微了。
丞相府,南宫程的书房,水晶珠帘逶迤倾泻,一道柔美的身影摇晃自己的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
“老爷!”二夫人站在南宫程的面前,一脸着急的看着南宫程。
“夫人,可是今日之事有结果了?”南宫程放下手中的笔,走下书桌,搂着二夫人低声耳语道。
“那死丫头没有中计,直接走了。”二夫人倚在南宫程怀里,语气发软,“富氏又说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蔷薇胎记,只怕那丫头的身份还不能确定。”
二夫人虽然是一心想着为南宫容取报仇的,但是她更是明白若是忽悠南宫程的话,只怕是此事更不可成,于是一五一十的将实情和南宫程说道出来。
“不能确定?”南宫程话音一顿,“且不说她提出的赈灾五策,就说容锦一案,她行事果断干脆,大刀阔斧又不漏算人心,今日迷阵之中反应迅速,你的院中又拒不换衣,如此聪慧机敏的女子,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
“就她算计取儿的那份心性,便不可小觑,把这样不明身份的人留在身边始终是一个祸患,更何况她还有可能是南明国公主。”二夫人点头继续说道,她无疑是在为南宫程的决心加了一把火,她的心肝宝贝儿子,就是毁在这样的一个女人手里,如何能让她不恨!
南宫程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对未知的茫然,若是这个姜微不是南明公主这样的身份的话,自己的儿子中随便一个搭上这样的女人,那也是一辈子无忧的,只是···
“恩!这事也是得好好谋划一番才是!”南宫程眼中闪过的杀意,看来这个姜微到底还是要出去的,不说她曾经在南宫府呆过这一项,就单单说他将姜微举荐到皇上的面前这一项,那都是足够南宫家掉脑袋的。
烈日下,火红的火焰窜的很高很高,那炎热的火焰似要吞噬一切,草地,房屋,百姓……一一消逝在其中,场景一下转换到黑夜,手持兵器的黑衣人在夜色掩护下无声潜入金碧辉煌的宫殿,杀戮正式开始,一个个生命无声地消逝……
“不要……”姜微从梦中惊醒,好久没有做过这种梦了,父皇无奈的面容,母后忧伤的神情,百姓恐慌的眼神一一在她面前闪过。
有什么东西在眼眶内聚集,就要涌出,姜微抱紧自己,默念着,姜微,你不能哭,你要坚强,南明国的百姓还等着你为他们复仇,父皇母后在看着你呢,你决不能软弱。
又是天明,姜微懒懒窝在软榻上不愿起来,眼微微眯着,昏昏欲睡,昨晚的梦魇闹的她彻夜未能安眠,那不是她的梦却是原主身体里的记忆,只是如今她用着她的身体,自然也就承载了她的爱恨,她不由得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脑筋,真是累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放过她!
或许她是准备等她帮她报这个仇吧!哎!也罢!
忽然一阵清浅的香气入鼻,她的大脑渐渐放空,昏睡感越来越强:“思缘。”姜微哑着声音喊道,她想问那香味是怎么回事,可不过片刻,她就失了意识,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微缓缓睁开了眼,入目的青黑色的石壁,身下传来的触感冷硬冰凉,她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此刻正置身于一间密室之中,封闭的空间令人觉得压抑。
她怎么会在这里?蓦然,她突然想起昏迷前的那一段异香,她是中了谁的道?
“姜微,感觉这里怎么样啊!”熟悉的声音随着石壁门打开的‘支呀’声响起。二夫人得意的脸在姜微面前展露无疑,她头上的步摇相击,杂乱的碰撞声在密室回响,昭示着主人的兴奋。
“二夫人?”姜微的声音带着久睡的沙哑,但一双眼睛却分外清明,“你对我做了什么?”姜微冷冷的说道,她刚刚睡着,又随意的被人丢弃在牢里,此时妆容自然有些散乱,却偏偏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美感。
“看不出来吗,软禁你啊。”二夫人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但是她的眼神却是那样的恶毒。
“我如今可是皇上亲封的安陵慧敏安陵郡主,你怎么敢私自软禁我,你可要掂量一下是否能承受皇上的怒火。”姜微神色冷静自若,虽身处逆境,也看不出任何狼狈之色。
“那又如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丞相大人已经收集了你打杀丫鬟思缘的罪证,啧啧,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就这样的心狠呢!这件事明日就会被上交皇上,你就等着被问罪吧。”二夫人鄙夷的看着姜微,吐露的话直戳姜微语中要害。
姜微闻言又是一怔,南宫程当真是老谋深算,只是思缘……姜微眸中闪过一缕暗芒。抬头,眼神清明,并不为二夫人的话所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会明察秋毫的。”
“哈哈哈,明察秋毫。”二夫人笑的欢快,眼中是嘲讽,也是得意,面上一片狰狞,“你说,如果皇上查出你是南明国的前任公主,又当如何?”
姜微闻言心中一沉,他们果真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只是她明明从未展露出什么,就算她风采太露,可他们怎么会把她和南明国公主联系到一起?
“二夫人说什么笑话呢,黑耀国谁不知道南明国早就被灭了,南明国的前任公主也早就死在那场战争中,我怎么可能是南明国公主。”姜微语气不急不缓,不见丝毫身份被戳破的惊慌,到是她那满面惊讶之色,让人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