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不由得眼眸暗了暗,南宫容取这句话说得十分的隐晦,他的意思就是说,自己要是能把姜微弄倒的话,自己就有可能成为姨娘,不然的话即使他同意,他娘也会不同意,她看了一眼眼前淡定的捡着衣服穿得男人。
在这府中这么多年,她如何不知道男人的心总是捉摸不定的,她的眼中划过一道亮光,看来自己得走另一条不寻常的路了。
“即是如此,那你走吧!”容锦说着将自己的袖子掩在自己的脸上做出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
容锦的样貌本就不差,不然也就不值得南宫容取惦记这么多年,如今她又做出一副将要哭的坚强模样,霎时将南宫容取本来想要逃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南宫容取看着此时一张苍白的脸上眼珠里带着点点星光的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热,他的心突然软软的,他怎么忍心,忍心让一介弱女子伤了这份心,他本就是多情的人。
当下他走到容锦的身边,将容锦的外衣披在了容锦光洁如玉的身上,然后将那人儿搂进自己的怀里。
“为何如此说?”南宫容取的声音,带着丝丝疼惜地味道,容锦勾了勾自己的唇角,她就知道他好的这口。
“我不是不想与你长长久久,只是你的心并不在我这,我又何必留下你的人。”容锦淡淡的开口说道,这话里意味竟是绝情绝心的的味道,南宫容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你若是想要我在这儿,我今天就不出府门了,反正我去了也干不了什么?”南宫容取笑着安慰道,看着容锦难过的表情,他又何曾不难过,母亲总是和他说不要放弃,南宫家终究是他的,只是拦在前面的南宫容怀又如何能超过,有时候他想若是没有南宫容怀的话那就好。
容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南宫容取这是和自己比惨呀!只是她实在不能忍受居于姜微之下,姜微明明比她更晚到府里来,她为南宫府或者说南宫家的男人付出的更少,她想若是南宫容怀心系与她,日后她是定要抬做南宫容怀的姨娘的,她的男人一定不能比她的男人差。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要是夫人知道了,还不打死我去。”容锦推了一把南宫容取,眼中尽是柔情。
南宫容取看了一眼容锦静静的将自己的头低下,他此时也是在赌的,赌容锦在乎这一切。
“南宫容取,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南宫容怀,他对姜微竟以深情到那步。”容锦沉吟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南宫容取说道,“这次的事情怕还是要让夫人失望了。”
南宫容取心中咯噔一下,却淡然了许多,他本就知道南宫容怀,他是不会给自己任何机会绊倒他的,他的脸上含上一抹了然的心思,他轻轻地看了一眼容锦,好在他早早的步下了另一枚棋子,这才不算是满盘皆输。
“怎么了?”南宫容取快步走上几步将桌子上的画卷拿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将画卷展开,再从容锦那里得知了即将要失望的消息的时候,他的心终于是踏踏实实的落在了地上。
只是他将画卷打开以后,失望的神色更盛,一种落寞的表情爬上了他的面庞,他终究还是意料中的输了。
“你走吧!”南宫容取淡淡的说道,他的心正处在一片冰水的下面,每当他觉得自己会赢的时候,他会是输,每当他认为自己会输的时候,他还是输,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南宫容怀比,自己若是和任何人比都是有赢得机会的吧!
“你···”容锦伸出手指着南宫容取,但是南宫容取却是一声不吭,容锦故作出一副滴下眼泪的模样,但是南宫容取却是看都没看容锦一眼,刚刚的深情竟然全都不算数起来。
容锦用着泪眼看了一眼南宫容取,南宫容取淡淡的看了一眼容锦,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很难受,他混迹红尘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容锦刚刚实在耍心机,但是他觉得自己可以当做没发现,他本是想当着南宫容怀的面,拿容锦羞辱他一番,没想到这会反倒被南宫容怀修理。
容锦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容锦最爱的就是自己,其次是南宫容怀,他永远不过是一个排在南宫容怀身后的备胎。
容锦见南宫容取若有所思,衣服不管不顾的样子,她咬着牙转身将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她的动作是那样的慢,但是南宫容取却是一声也不吭的坐在桌子旁,盯着那副已经看不清人的画,容锦气急了,她一把抓过画卷,强逼南宫容取看着自己。
“南宫容取,我要是走了就再不回来了。”容锦带着微微含着哭音的嗓子说道,这一声算的是娇美的让人心疼,但是南宫容取却分外的冷静。
“容锦,我想静静,还有你知道吗?我若是现在把你抬成姨娘,你也活不了多久。”南宫容取嗓音带着微微的凉薄之意说着,这话倒是事实,一来容锦在南宫容怀那里再不会受到待见,二来容锦在南宫容取没有任何贡献,到头来只有两面不是人。
容锦睁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容取,他不是说爱她吗?怎么如今说出这般话来,她捂着自己的脸跑了出去,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件事若是做的好,不仅可以要挟公子,甚至还能够成为南宫容取的新宠,只是天不遂人愿呀!
她早就知道自己若是偷了画,南宫容怀是定然会对自己有所防范的,以后自己只怕是步步维艰,所有她想要有人可靠,哪知自己这一靠,竟是靠到了白纸墙上。
南宫容取看着容锦跑出去的身影,觉得自己原本觉得的俏丽娇巧的佳人竟是这样的烦人,他的心头一阵的厌倦,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倔强的身影,若是姜微的话,她一定不会这样做,他突然很讨厌容锦那副娇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