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微心想原来这冰块还喜欢萌萌的小动物,正打算打趣南宫容怀几句,又听到身边的人道:“和你一样,张牙舞爪的。”
姜微顿时不好了,就说这人怎么可能喜欢小动物。“哼,某人还是坨冰碴子呢。”姜微不服气的说道,像是在挽回自己的形象。却没有看到,身边男子眼眸中的一抹笑意。
姜微手拿着小猫花灯,两人向人群中走去。人群中不乏议论声、惊呼声,姜微想台子中央看去,原来就是那盏取材南海的琉璃花灯,难怪了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
突然一阵掌声欢呼声传出,台上的胖老板,请出了一位绝世美人,很是娇媚。与这琉璃花灯交相辉映,不知是灯是美人更添一层朦胧美,还是美人是灯更添一分明媚。
胖老板制止住台下人群疯狂的呼喊声,说这是来自的南海美人,与这琉璃花灯一起作为今年的花灯会展示。女子向胖老板耳语了几句,胖老板立马向台下群众说今日苏曼莎将为大家带了一支花灯舞。
苏曼莎带着面纱,双手和双脚都戴上了铃铛,舞动时能听到清脆的铃声,不只是舞曲,也是乐曲,空中飘散着似有若无的一股甜腻的香味,神思悠远,伴着铃声远向天涯。
突然有股力量使姜微醒来,原来是南宫容怀焦急地摇着自己的臂膀,起初姜微还带着迷茫的眼神,看了周遭的人都一副心神荡漾的模样,眼神便瞬间变得犀利。疾步和南宫容怀离开这场所。
来到河边,姜微思虑开口:“可是那香有问题?”
南宫容怀回答:“嗯,应该不止是香味还有铃声,都能影响人的神智,甚是诡异。”
“南海是一个偏安一隅的小城,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迷倒普通群众有什么意义?”南宫容怀摇摇头,也想不明白这人有怎样的目的。两个人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随即两人就放下了这事件,看着河岸边的孩子们放河灯。
姜微看着河中一盏盏带着朦胧光彩的荷花灯,心一下安静下来。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不如许个愿,也算是为这一年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点。看向南宫容怀,眼神带着自己都不明了的希冀“要不我们也放盏花灯?”
南宫容怀看着姜微圆溜溜的大眼睛,眼中带着一抹渴望的神采。南宫容怀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走向售卖荷花灯的小摊贩,买了一盏许愿灯递给了姜微。
姜微接过这小小一盏河灯,将其轻柔放入水中。心中默默许下心愿,愿自己和身边的人都能幸福安康,岁月静好。南宫容怀看着身边小人儿虔诚地许愿,不相信命的自己竟也希望上天能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如果没有神,那么自己会做到,南宫容怀暗暗立下誓言。
姜微看着荷花灯向远处飘荡,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星点火光。
一回头就是南宫容怀静默伫立的身姿,这样一个人话不多,不会甜言蜜语,却是总用实际行动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姜微心头突然涌出一丝触动的情愫,这份触动没有在南宫府中细心呵护产生,也没有在南宫容怀救下自己时产生。却在这平平淡淡的陪伴中产生,心一瞬间就有了安放的场所,只想放下一切烦忧依靠他。
殊不知南宫容怀也觉得自己的内心找到了栖息地,吾心安处便是吾乡,那么姜微的所在就是自己的家。不论男女都渴望有这样一个人能将自己的心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南宫容怀和姜微就是这样俩个人,只不过他们现在还没有明白。
“我该回去了。”南宫容怀看向姜微,眼中带着不舍。“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姜微苦笑道:“我怎么和你走,你是黑耀国的王爷,我是南明国的余孽,我们俩终究是不可能的,”
“不,不行!”南宫容怀立刻反驳。
“你不要这么幼稚了,南宫容怀。”
姜微每走一步,南宫容怀就跟着走一步。姜微回头无奈道:“南宫容怀,你到底想做什么?”南宫容怀不回答就那样静默的注视着姜微,姜微皱眉看了南宫容怀许久,终究是拿南宫容怀没办法。
算了,爱跟不跟吧。
到了先前和紫竹姐妹相约的地点,紫竹紫兰已经到了,正在四处张望着,看来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紫竹看见姜微,眼神变得惊喜,随之看到姜微身后的南宫容怀,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南宫容怀像是没有注意到这弥漫的杀气,静静的跟着姜微。
紫竹朝着南宫容怀的方向努努嘴,“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人到底是谁?”
姜微漫不经心,心中却是拿那个死冰坨没办法只好说:“别管他了,待会给这位南宫公子收拾一间上房吧,我们回去。”
紫竹迫于妹妹警告的眼神,不敢多言,立即跟上姜微回了南明会。
洗漱完,姜微躺在床上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个奇异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来黑耀国地界是不是有所图谋,自己和南宫容怀间又该何去何从呢。
思绪良久,姜微也没能想出什么头绪,只好叹叹气进入梦乡。
另一边,一间普通客栈中,有个胖男人对着一个妖娆女人说道:“看来你的技术已经练得不错了,过段时间就随我去见主子吧。”
妖娆女子面容沉静,在桌下的手紧握着,极力压抑自己的愤怒,极其淡漠的回答了胖男人一个‘嗯’字。
南天会众人中对于南宫容怀的突然到来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有紫竹一个人,内心十分好奇,每天抓耳挠腮的又不敢去问姜微,只能天天逮着玲珑问东问西,玲珑真是不胜其扰。姜微看着猴儿一样的紫竹,觉得这日子还是蛮有趣的。
南宫容怀已经在南天会住了一段时间了,除了一起用膳,其他时间并没有来打扰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