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南宫容怀只是并不多在意地说:
“此人心胸狭窄,只会藏掖心思,却没有匹配起暗搓搓野心的才华,但又喜欢为非作歹,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惹出来的火烧死。”
姜微轻抚他的肩膀道:
“大敌在前,可别等他们没来你就开始轻敌,此战非同小可,为了滇南城此地的百姓,还有木王爷和姚华一家,更为了我们的自由,我们可千万不能输!”
姚华此时正在和山中跟黎儿玩耍,这半个月寄居于此跟黎儿的相处,已经让这对情同姐弟又投缘的这对人儿关系熟悉了。
看到姜微来,两人正要递给她现做的冰糖葫芦,姜微含笑接过,又认真问姚华:“姚华,可知你爹准备得如何了?”
姚华抱着黎儿开心地吃着冰糖葫芦地回答道:“姜微姐姐放心吧,爹爹已经把一切准备妥当,现在就曾那大军正式踏入滇南城。”
这时王二公子来了,他已经派探子去探查前方情报,看上去似乎面色并不十分好地说:
“朝廷大军此时已经进入滇南周边地区,听闻他们这一路上对民众并不友善,蛮横地要求他们施舍给予军粮跟生活物资,还驱赶他们,似是只为了为大战做准备,不知那黑曜帝知道那军队如此对民众作恶吗?”
“他是否知晓跟我们没多大关系,我们只要相信天道好轮回就行,所谓天道,其实就是民意,古往今来以民为天的朝廷,民众会自发拥护,若然连天意都违逆,这种朝廷不用我们多努力,民众也迟早会用自主力量推翻他们的统治。”
听到姜微这般胸有成足又有道理的话语,南宫容怀赞许不已地看着心上人,王二公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又心痛,昨夜他跟姜微与南宫容怀一同吃晚饭时,南宫容怀就趁机趁姜微添饭不在时询问何时跟姜微提及成亲之事,以及要如何带惊喜地给她求亲。
虽然心如刀绞,但是看到姜微一脸沉浸在幸福当中的场景,王二公子也觉得心满意足了,能遇见让自己如此欢喜的女人,他已然没有遗憾。
朝廷大军正式踏入滇南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那天众人都早早吃好了午饭,相约着等着这一刻。明明是白昼,但是天空却灰压压地一片,乌云密布天空,看上去似乎在昭告这一暗黑时刻。
姜微与木王爷站在山顶,看着那些大军缓慢行进过来,两人皆一言不发,只是静待时机以下令。
那高武阳就身着盔甲地骑马走在队伍最前方,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木王爷畏惧于朝廷大军的浩荡军威,还未开战就匆匆出来投降,那南宫容怀也垂头丧气地跪在自己面前承认自己力有不足,要向他求饶。
至于那姜微,若然她也真的在这里,那他一定要以胁迫她性命为由,逼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母妃那里虽然总是诸多借口不满意自己跟姜微在一起,但高天赐已然入狱被软禁,现今若自己表现良好争得太子之位,说不定就真的能顺利继位,够资格娶那姜微了。
只是姜微之前伤他至深,说什么他也要报复一下,所以就是在正式求亲之前,他也要先夺了那姜微的清白,让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让她在这世上能投靠的只有自己,这样的话想必就更会服服帖帖地跟随自己了。
想到这里高武阳自信无比地在城门面前下了马,派那探子先行去刺探,好安排进城威慑众人的时机。
岂料那探子很快回来地禀报道:
“报告,滇南城中不知为何竟然空无一人!连市集跟游荡的家畜都无,干净得仿若从未有人踏入滇南城居住一般。”
将士们纷纷起了疑心,怀疑这城中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埋伏在等着他们,高武阳却哈哈一笑地说:
“我看你们就是太胆小了,就那么一丁点乡下地方能有多大能耐跟朝廷大军对抗呢,传令下去,若然不敢随我进城迎敌的人,统统当众处死,没有任何情面可留!”
传令下去后,众将士只能心有戚戚地跟随高武阳进城。
进城后非但城中一片空白干净,就连那木王府,居然也是空无一物,没有一个人在,连府中所有东西,全部都被清空了。
看上去就像是连夜急忙逃窜了一般。
高武阳想到这里,就更高兴了,马上下令道:
“没想到此战如此顺利,只要我们先占领了这城,想必后来居者想来抢也都没法子了,谁让他们先行放弃了自己的属地,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地占为己有了!”
于是完全放松了警惕的朝廷大军们居然就这样当晚就在城中搭建兵营住了下来,为了助威,有些营帐还偷偷喊了舞女来助兴,黑曜帝肯定做梦也没想到,托付了重要使命的军队,如今竟然因为高武阳的统领而变得散漫至此。
酒足饭饱,美人在怀,而且又不战而胜,那些军队将士很快就在天黑的时候纷纷进入梦乡,舒服休憩去了,而此时,一股大洪水冲入了城门,几乎淹没了整个滇南城。
从山上通过弓箭射来的火苗们,此时纷纷瞄准了高武阳的军营来投射,而且军粮库那里,也有个人影蹑手蹑脚地放了把火,军粮开始燃烧了起来,不多时那些军粮就都燃烧殆尽。
喝得大醉的高武阳还在甜美梦想中幻想着抱得姜微回去跟她过逍遥日子,等到将士们绝望地来通报他时,城门已经紧闭。
不少士兵绝望地搭建云梯开始翻出城墙逃生,奈何城墙如此高耸挺拔而且城墙尖利,不少士兵也只是白白等死。
犹如瓮中之鳖,此时高武阳他们也只得听天由命,姜微他们一行也正好恰巧出现地道:“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不管来多少次,我们都有办法收拾你们!”
高武阳一看那姜微又是跟南宫容怀一同出现的,就更是又气又恼,正想对那南宫容怀一顿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