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公主曾经最好的朋友,她的名字叫姜微。听说姜微还有安乐公主曾经喜欢过的男人,都曾经跟高天赐皇子有过频繁往来,在姜微跟那男人离开后,高天赐皇子也随之被押入大牢当中,说不定他们曾经站在同一阵线上,我们公主可能是想借此支持姜微吧。”
怜情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有传言说,那姜微是南明国的公主,而且在民间还有意图光复南明国的组织,好像是叫南天会。如今也好长一段时间没什么风声了,也不知是不是活动比起以前来说没有那么猖獗了。但若然姜微还是决意光复南明国,那么必定从此永世就要跟黑曜帝陛下水火不容了。”
“也就是说,这些人都算是黑曜国的反贼,然后就一直被陛下通缉至今?”
墨渊继续询问,相思补充着回答:“刚开始只是简单通缉,但现在他们一意孤行跟滇南城木王府勾搭在一块,明目张胆地跟黑曜国作对,双方对战只是迟早的时间问题,所以我们绝对不赞成公主现在还跟反贼有关的人来往太亲密,即使对方是昔日好友也这么说。”
“所以按你们的说法,日后只要让公主注意言行,声明她的立场是支持高武阳的话,李贵妃那里大概也不会对公主再百般纠缠不休,非要结下这仇怨了吧,毕竟那高真云,过去那篡位之心已经让黑曜帝陛下知晓,不可能再立他为王储。这宫廷纷争果然是可怕又复杂。”
墨渊说出自己的看法后,怜情点点头,她理解墨渊的感受:
“我十分明白墨渊公子的感受,过去刚开始来到公主身边的时候,我们也在这深宫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特别是后宫女人众多,各自的小心思就更加复杂缜密,幸好公主这次回来跟我们团结一心了,不然真不知日后日子怎么过。”
“只能说我们对公主的忠心不二,让我们克服了对这深宫复杂环境的恐惧跟厌烦。墨渊公子,你已经是相当幸运了,想当初我们刚来,这深宫根本没有可以相信说话的人,公主那会也还没变成熟,我们都是相依为命,不像你现在,一来就有我们这些可靠伙伴。”
相思微笑着,挽起怜情的手,对墨渊招手,怜情也看着墨渊微笑地说:“如果不出意料,你一直担任公主近身侍卫的话,今后有什么事也要仰仗你多多关照了,毕竟我们两个弱女子,也只能伺候公主的日常生活,公主的安危,还是得完全靠你。”
看到两位侍女的恭敬表现,墨渊也赶紧恭敬地给她们行了礼,然后当晚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在公主房间隔壁的客房那里歇息了一晚。
“姜微,为什么又是你?为什么不管在哪里,都能够打探到你的消息?”
墨渊喃喃自语,但是这些天一直绷得太紧的神经,以及整天为安乐公主安危问题奔波的疲乏,使他很快合上了眼睛,沉沉入睡了。
然而与此同时,南宫府上却有几个女人根本没办法安眠,起了身在那里密谋。
“姐姐,你这几天肯定是没能怎么好好睡一觉了,我也替姐姐担忧,更加不明白南宫大人的心思,他都有姐姐你这么贤淑能干的贤内助了,怎么又净添回来一个水灵小姑娘,是存心要给姐姐添堵吗?”
富氏坐在张氏身旁,脸上依然还是温和的神情,语气也十分平缓,倒是张氏看起来,紧紧咬着下唇,一只手紧紧攥住桌布,看起来神情十分紧张,像是等待侯诊结果的病人一般,张氏咬紧牙关询问富氏:
“你今天不是跟我说,派了下人去看那小姑娘,不是说那小姑娘是出尘的绝艳吗,那下人是如何说的?”
富氏轻拍张氏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把从下人那里听到的话如实禀告给张氏:
“那小姑娘的确长得十分标致可爱,看起来似乎还十分不谙世事,十分天真烂漫的感觉,下人问她什么问题,似乎都没什么顾忌,直接回答,特别纯真让人不忍带心机去伤害的样子。而且她身上好像还带点异域风情的气质,似乎并非本地人士。”
张氏又转头看着富氏,求助一般地问她:“那妹妹你后来也亲自去找她了吧,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是不是就真的是老爷喜欢的那类型女子?”
富氏仍然带着温婉笑容,看着张氏,一副想说却又不忍心告诉她的模样:
“我不不光过去看到了那孩子,还跟她作了简单的交谈,依我所见,她的确挺伶俐可爱,虽然有点小迷糊。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她可能真的不是老爷带进来做小妾的,因为她本人对老爷似乎没太大兴趣的样子,只是一味缠着我问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听起来还是个孩子的样子,还没有被老爷收作小妾,要跟我们抢位置的野心,但是日久天长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就指不定了,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她还小,心性还有待塑造和成长,而且她比起我们来说,年轻的容貌跟身体简直太占优势,若然不趁现在化敌为友的话。”
张氏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眸中现出阴冷凶狠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是在筹备什么可怕计划。在张氏身边待了这么久,富氏也很容易就察觉张氏的用意跟心思了,她想到姚华那面对自己时毫无戒备心,天真烂漫的笑容,便不忍地对张氏劝告:
“姐姐,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老爷带那个女孩子入府是什么原因,或许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并非是要与她婚配,不如等我们问清楚,再做打算吧,否则我们身为吃斋念佛的人,要是不小心殃及无辜,那小姑娘看起来心眼又不坏,到时候酿成追悔莫及的后果就完了。”
听到富氏的劝告,张氏却还不打算放弃,只是看着富氏说:“妹妹说的有道理,但是如果让我知道她真的对老爷有情,我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