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之间她就明白过来刚才那个摊贩的意思了,回头一看,她发现那个摊贩,其实是跟玲珑小姐有几分相似的。
看到姚华脸上一惊一乍的神情,南宫程心里更是疑惑,他问着姚华说:“到底刚才那个小贩子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表现出这么恐慌的表情?”
姚华不想要让他为自己担心,而且应该说,这事不能让他知道。
不知为何她现在心里突然有点乱,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明明只是去神庙一趟跟乔兰交接好就行了,而且现在南宫程也提出让她带自己去神庙,不就正好可以在那里把他擒住,到时候若是能拿他当人质,跟朝廷对峙起来也更有底气吗?
但是她现在却非常犹豫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脑海里总是在浮现一个念头,她不想要自己现在靠近的男人去那里送死。
见姚华在那里发呆半天不说话,南宫程很是贴心地问:“难道说,是突然之间身体不舒服了?还是想要买点什么吃的,用的,穿的?别害怕,说出来,我会给你达成愿望。”
听到南宫程仍旧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姚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说:“要不今晚真的别再去神庙了吧,我很担心南宫大人你的身体,改天换个时间再去好不好,我怕今晚你去那里的话会遭遇危险。”
南宫程不知道姚华在说什么,也不懂姚华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但是看她现在那从未有过的面对自己表露出来的真诚眼神,心里涌出直觉,觉得这应该是真的,便跟姚华说:“若是不去神庙,你觉得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游玩一下?”
姚华摇摇头,她很怕自己说不动这个固执的中年男人,于是便紧紧依偎在他身边说:“就回客栈里头吧,不过今晚,我们换一个客栈好不好,这里总觉得人流太多,晚上睡觉稍微有点吵。”
那矮小男人看到姚华一下子的异常表现,心里涌出许多疑问,但是又碍于南宫程在场不敢直接问,因为他看出自家老爷现在是非常用心地对待这个姑娘的。
南宫程看出了姚华的急切心情,但他仍旧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说,究竟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姚华摇摇头,只是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放心吧,请你相信我,我现在暂且还不会加害你,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了。”
听到姚华这么说,再闻到姚华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清新花香味,南宫程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醉了。
但他也是十分理智的人,很快他就告诉自己,现在或许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个女子,毕竟他还舍不得就这么放她离开,再说她想要在自己身上索取的东西,还没完全拿完吧。
因此他就对姚华说:“你当日出现在我面前,并非偶然,而是你事先计划好的吧,那又是为何现在要这么助我?你这样帮助我就不怕你的同伴吃亏么?”
姚华惊讶于他的观察力如此之敏锐,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好朋友的人,因此只是摇摇头轻声说:“这事我不能细说,对不起,我只能说,咱们以后要走的不会是同一条路。”
“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身一人深入狼群,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成为狼的猎物,你就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么,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想过我是一个多么复杂的男人,就这么来到我身边引诱我上钩了?”
听到南宫程居然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自己这种问题,姚华很是惊讶,却也有些羞涩地说:”我觉得南宫大人应当是误会了什么了,我从未想过要诱惑你什么的,我只是个普通女孩,似乎并不能为你分忧,再说我们之间的年龄和家世差距是并非一般大的鸿沟,所以……“
“哼,一个普通女孩居然也这么能说会道的,难道说,这就是你格外吸引我的一点么?”
南宫程说完,就一个人走到了湖边,望着那里生长着的荷花。
姚华看到他只是看着荷花入神发呆,也不跟自己说话,便大胆说了一句:”其实我觉得若然南宫大人尚未婚配,而且年龄也跟我相差不大的话,我似乎也会很轻易地被你吸引。“
其实南宫程跟南宫容怀这对父子之间,有着非一般相像的性情,但是比起南宫容怀,终究还是南宫程更胜一筹,毕竟他是涉世已深而且已经经历过许多人情冷暖的人,自然阅历方面要比南宫容怀他们要多得多,这是让姚华格外崇拜的一点。
听完姚华那种充满少女气息的告白话语,南宫程没有回头,而是朗声笑了出来,然后低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格外特别么,实不相瞒,我的第一任夫人,年轻时候也像你这般,天真烂漫又可爱动人,只可惜,她死得太早了。“
姚华睁大了眼睛,听着这个男人继续说自己过去的故事。
南宫程接着还是背对着姚华说:“我年轻时候风流成性,辜负了不少纯真女子,她也是其中一个,但是她其实是我埋藏在心底最真挚的爱人,只不过那时候我还不够珍惜她的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放任自己去外面拈花惹草,到后来她应该是彻底对我死心了吧。”
“你说的彻底死心的意思是?”姚华不解地问,南宫容怀笑着说:“就是再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没过多久她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大夫说她是长久心情郁闷,所以终究还是得病了,或许对她来说,永远只能接受的都只是年轻时那个对她一心一意的我吧。”
“我明白了,所以你只是因为看到我想起了你那第一任夫人,所以才对我这么好是吗?
姚华这么问着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