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华仍是犹疑:“就我一个人这么喊,可以吗?让府里其他人听了,感觉怪不懂规矩的。”
“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喊我文远,其他场合,你还是乖乖叫老爷,或者相公。”
听完南宫程这么说,姚华突然从他怀里挣脱,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毕恭毕敬鞠了一躬:“相公在上,小姚华这厢有礼了!”
“哈哈,好,娘子也请多多指教。”
南宫程毫不犹豫就接过姚华递来的热茶一饮而尽。
等到姚华被南宫程又捏了一把脸,她突然想到,怎么自己就一时兴起答应了,可是现在再推翻,好像又太不给他面子,毕竟南宫程看起来特比兴高采烈的样子。
没有留意姚华的异状,南宫程站起身来:“明日我就会让小桑去找这都城里最好的裁缝,让她到府里给你量身定做嫁衣,嫁衣的布料式样,你随自己喜欢挑就好,不必跟她为了价钱计较,还有什么珠宝首饰,我也会一并让人给你弄,至于你自己,还有什么想要的?”
姚华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南宫程微笑:“还有?”
姚华低头在他唇上就如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下:“晚安,相公大人。”
说完姚华就自顾自上床睡觉,南宫程替她盖好被子,又吻了下她的指尖,才关门离开。
第二天小桑带姚华试穿嫁衣,一只手突然放在了姚华的肩膀上,险些就把姚华吓了一大跳,她转头看去,来人是自己认识的人:”叶姐姐,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叶非慢悠悠打量姚华的狐疑眼神,让姚华觉得十分不自在:“看到我这么害怕做什么,我还说怎么这么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没想过要跟我联系,原来是跟那南宫程真的要办亲事了?没想到让你演戏还演出感情来,当真就要把自己下半生给赔进去?你也太傻了吧。”
看到姚华仍是一脸惘然,叶非继续劝说:“那男人的极深城府跟阴险狡诈,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别想真地揣摩到这个男人的意图,不然你十有八九会猜错。”
“的确是有个大叔总是说要娶我,我也没有居留的地方,只好暂且答应他,叶姐姐,你为什么一直在骂那个男人?”
听到姚华这么说,叶非十分无奈地轻轻摇摇头,伸手轻抚了下姚华可爱的小脑袋:“那天给姜微伤了一拳,就这么傻了?幸好没忘记我们,不然姜微可得内疚死了。不过你现在反正也不记得那个男人,干脆就这么跟我们走算了?”
姚华却拒绝:“我已经答应那个男人,他看起来很用心的样子,我不忍心伤害他。”
叶非直接一个手刀猛敲姚华的后脑勺,姚华惊呼一声就倒下,叶非连忙接住她的身体,然后毫不费力地抱住姚华娇小的身体,就这么飞速带她逃出了那裁缝铺子。
“真是的,先不说对方的立场,你们两个人的年龄段也有一定差距,你又不是条件不好到嫁不出去的地步,干嘛非要跟这种大叔纠缠不休啊?王二也真是的,不知他怎么想的,怎么就把一个这么单纯的女娃放在南宫府里当卧底呢,这都差点再多添一个敌人了。”
叶非看着姚华的小脸,自言自语地想着说,可是不知为何姚华很快苏醒了过来,兴许是因为被叶非袭击后,被她带出那裁缝铺子没多远,就听到了小桑着急地寻找她的呼声:“小姚华,你去哪里了,怎么我才去市集买点日用品你就不见了,这下我可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姚华惊讶地转过头,但是恐怕不管她怎么喊都好,叶非都不打算就此罢休,放自己回去,于是路过都城大街上看到正微笑着挑选商品,疑似是安乐公主身边的侍女怜情时,姚华赶紧放开嗓子吼了一句:“怜情姐姐救我!”
怜情此时正在对着琳琅满目的糖人观赏着,在想着要不要给公主跟相思也带一点回去做伴手礼,今天本来是没打算出来的,但是那公公似乎自上次回宫之后就三番五次过来找自己说话,还暗示自己多跟他独处的话会有好处。
“真是的,这算什么友情啊,为了让我给她们带好吃好玩的,居然让我跟一个公公约会独处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两人也着实是太容易被这些东西给诱惑到了。”
怜情无奈地自言自语。
但是虽然嘴上是这么说,怜情还是很认真地看了看路边的摊子,想着到底有什么能够给公主还有相思两人带的。
她看到有一个小摊子专门在售卖一些手工的首饰,其中有个非常可爱的小白兔陶瓷挂饰,她连忙买了三个,然后路过那冰糖葫芦小摊,又买了三串。
“这下还有什么能买呢?对了,公主最喜欢吃的烧鸡。”
怜情看得当晚公主跟自己还有相思三人一起光顾过的眼熟的烧鸡摊子,赶紧就奔了上去,谁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壮汉,她赶紧躬身道歉:“真是抱歉,你没事吧。”
那壮汉带了几个男人,本来是想骂骂咧咧几句甚至抢钱的,谁知看到怜情抬起头后,那一脸清秀的面容,便顿时对她来了兴趣:“姑娘长得真是副好模样,只是怎么就不长眼,横冲直撞呢,不如就跟我们几位一起四处逛逛,让我们几个哥们教你做人?”
那壮汉说着,不光变本加厉地用猥琐眼神打量怜情窈窕身姿跟端丽面容,居然还趁怜情没注意,伸出手去抚摸怜情的腰部,手还有继续往下游移的趋势。
怜情眼看自己根本无力回避,只好愣在原地,眼看那一巴掌就要打到她脸上时,一只手紧紧扼住了那壮汉的手腕。
那壮汉想要挣脱开那手的束缚,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拽住,压根动弹不得,怜情转过头,发现是一个戴着银色眼罩的男人突然挺身而出,抓住了那壮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