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容怀一下子表情僵硬了:“殿下,你居然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你还想不想要我帮你打下江山了?”
高天赐笑了:“好吧,容怀,我也退让一步,若是姜微日后跟你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去追求她,这样没问题了吧?”
南宫容怀不甘示弱地笑道:“只可惜,殿下,我绝对不会让你有趁人之危的机会的。”
俩人又继续投缘地聊天,直喝得酩酊大醉,南宫程看不下去拉开了两人,让家丁们扶他们回房休息,这才罢休。
又是夜半三更,醒酒的南宫容怀吐了好一会,才把腹腔里的酒给吐完。
今晚估计是太过开心,他起初是拉了牟云来喝,后来牟云实在是不想再陪他,迫不及待想回去跟新娘子相会,就扔下他一个人,把他引到了高天赐身边,谁知那高天赐好死不死竟然跟他斗酒,他又不敢让南宫程知道,怕喝太多会被南宫程训斥。
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家里已经没有酒窖,南宫程也不打算再跟以前一样嗜酒如命,毕竟他现在身边也有个美貌小娇妻,姚华很会管着他,生怕他喝酒喝上瘾伤身,就再不让他碰酒,这一来二去的,南宫程居然就这么把酒给戒了。
南宫程自己把酒戒了没关系,居然还连带着劝身边的人戒酒,南宫容怀就是其中一个。
男儿有泪不轻弹,有心事的时候南宫容怀喜欢一醉解千愁,如今居然连喝酒都要禁,南宫容怀也是服了自家父亲,如今这南宫府里当家的恐怕不是他了,是他身边那年少小娇妻才对罢。
念及此,南宫容怀吐完之后,让还没睡下的小厮过来帮忙清理,自己又顺道在山庄里面徘徊,想吹吹冷风,让冷风散去身上的酒味,不然难闻死了,毕竟这么晚了,他打算一会再睡下,明早起来再沐浴,就不再劳烦那些已经睡下的小厮去给他烧水了。
正走到那天自己醉卧的回廊那里时,南宫容怀竟然又在那里看到了怜情,跟上次不一样的是,怜情坐在了那里,而他则是主动朝怜情走了过来。
怜情稍微有些疲惫,方才跟牟云短暂缠绵过,可牟云很是疲累,毕竟喝了不少酒,又跟他们一直寒暄,好不容易争取到跟她独处的时间时,他已经有些困乏,两人在一起热吻了好一会后,怜情看他太累,伺候了他沐浴,就让他换了衣服先睡下,自己则是出来散步。
如今的境遇完全是她所意想不到的,前两天她还在万念俱灰,不知自己之后的人生路该怎么走,没想到老天爷怜悯她,给她遇到了心仪的良人,现今讨了这么个温柔体贴的丈夫,怜情只觉得人生再无遗憾,接下来她想做的就只有陪在牟云身边,相夫教子而已了。
无意中一抬头,发现了正带着浅笑走来的南宫容怀,怜情想站起身行礼,被南宫容怀摆摆手阻止了。
“我是男人倒无所谓,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出来夜游?叫府里的吓人看到,又要乱嚼舌根了,人多嘴杂,总不能叫我每次都那样维护你,让他们私底下什么也不准说罢。”
南宫容怀有些疑惑地看着怜情问。虽然话语里带着调侃意味,但怜情听出他实在关心自己,便十分感激:“上次真是谢谢容怀公子为怜情主持公道了,还有这次能让殿下同意怜情跟牟将军的婚事,也是拜了容怀公子所赐,怜情真的很感激,请受我一拜。”
怜情说完,竟真的在地上行了跪拜大礼,南宫容怀见她如此拘谨,连忙道:“你从前是安乐身边的侍女,安乐也是我的故人,多对你照料着,也是情理之中的。只不过我有个疑问,一直没问出口,现在我想趁机再问问你。你那天晚上,究竟是想对我做什么来着?”
怜情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怜情不懂容怀公子说的什么意思?”
其实怜情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的,她生怕南宫容怀指的,真的就是她那天晚上意图破坏他跟姜微之间关系的事情,所以暂时佯装不知。
南宫容怀看她满脸迷惑,想到她可能不记得了,便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遍。
“那天晚上我喝醉酒了,就躺在你身边不远的这个位置小睡了一会。当时其实我没怎么睡熟,而且也听到了大哥喊我的声音,你当时是不是凑近我,想对我做什么,但是因为大哥出现了,所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那晚他其实只是闭上眼小憩,中间怜情想要凑近他时,他其实感觉到了,睁开眼之后就发现站在身边的是怜情,很显然想要靠近他,跟他有亲密接触的人就是怜情。
其实如果是他还是单身公子哥的状态下,一个女孩子对他有恋慕感觉,他一般不会去阻止,那也是别人的自由跟权利,他能做的只有拒绝而已,但如今不一样了,他有姜微,所以格外小心意图靠自己太近的女人,生怕她们也是奔着对自己的恋慕之情而来。
若是让姜微知道他跟哪个女人牵扯不清,她肯定会伤心欲绝的,以她那么看起来温柔却内心倔强的性格,上次对她故意冷漠,她已经意图要离家出走,这回若是被她知道他跟别的女人疑似有暧昧的话,估计她这次可能会心一横,选择再也不回来了。
要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如今姜微已经在他心里成为不可取代,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爱了她那么久,突然就丢了她,他完全无法想象那样子的结局对自己能带来多大的伤害。
见怜情有些纠结的神情,南宫容怀考虑到她可能担心说出来会受到自己的责备,便直接给了她解释的机会:“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开门见山地说,毕竟你现在住的南宫府,我也是这里的少当家,再说你侍奉殿下,我更要好好照看好你了,所以你放心说吧。”